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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是不是长高了点?”
“嗯,81了。”
“不错,再努力努力。”蒋季颐点点头,拧开钥匙,打算走了,“快回去吧,我还要赶回去上课,最近晚上都忙,自己早点回家。”
任扯着嗓子问:“哦。你多高啊?”
“比你稍微高一点。”
燠热会暂时性结束,但躁动和压力丝毫没有。
任希望自己沉迷学习无法自拔,而事实好像也真是这样,和蒋季颐的聊天记录要隔好几天才能更新几条。见蒋季颐的频率也锐减,老师布置的作业越来越多,再加上他自己给自己加的习题,任开始在晚自习结束之后还要留下来再做一会儿,去“讲故事”的时候就不太多了。偶尔蒋季颐太不忙的时候会来接他,任吧唧耍几口流氓之后居然能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他觉得自己确实没有当男朋友的觉悟。但蒋季颐最近好像也很忙的样子,对此,蒋季颐得官方回复是:“努力工作,让男朋友富有。”
任觉得别人谈恋爱应该不是这样,见不到的时候想得要死,见到了呢又他妈的能睡着。任其实活得很矛盾,他还是希望能够实现自己那些平凡人生目标,那现阶段必然需要花时间在课业上,但是见不到蒋季颐他会心慌,觉得没有实在感,他不知道蒋季颐会不会这样,反正他很希望得到一个保证,一个他们彼此属于的保证。
☆、第27章
九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
南方那种绵长而不剧烈的冷沁人心骨,任的衣服越穿越多,早上也越来越起不来。蒋季颐已经连续了快一个月来接他上学了,任说过让他别来,他们俩上班上学的时间差了快两个点,蒋季颐这样需要早起很久。但蒋季颐没理他,依旧天天报道。
蒋季颐的车停在任家前一个路口的巷子里,旁边有几家早饭摊。
任上了车,蒋季颐把早餐递过去:“快吃。”
“真的,你这周到得都赶上我爸妈了。”
“你爸妈对你这上学真是不太用心。”
“还成,我爸一直都不太管,我妈现在也是心有余。不过其实他们从小就不太管我学习,我在这方面一直属于蛮听话的,靠自己。”
“一般男孩子小时候不都不太愿意读书吗?”
“那我算不一般的,我一年纪的时候就能坐特别久念拼音。”
“是,现在不用你念拼音了,你吃得快点就行了。”
快到学校了,蒋季颐说:“你是不是快考试了?”
“嗯,元旦回来就考了。”
“那你元旦岂不是也没得玩了。”
“啧,一看你当年就不是好学生,都高三了你还想玩?你有这心老师也不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是是是,我差生,好学生你赶紧上学去。我今晚要去趟外地,明后天都不能来带你了,你别迟到。”
“知道了,我都多大了。”
任很难过,他的期末考试考砸了,非常糟糕的那种,烂到被老师叫去谈话的那种。他跌出一百,逼近两百。这种直接掉了一百名多的程度对于高三学生来说是很严重的,即使任再不愿意面对,他还是必须接受这个糟糕的现实。
任的沮丧表现在脸上,是人都看得出来。
期末考试在学生时代总是大事,但任父任母来询问的时候并没有对结果表现出特殊的惊讶,这让任有了其实自己考得也没有太差的错觉,但老师所表现出来的关注度让错觉无法持续。
任把这事告诉蒋季颐的时候,蒋季颐思考了一下,说:“你换个角度想,你有个很负责老师,而不是觉得老师这样让你烦。”
任点头,但表情还是不太好。
“你要还是想不通可以去问问你姐,我记得她高三的时候成绩起伏也很大,取取经吧。我只有怎么面对持续性低潮的经验,我学渣嘛。”
任听了这话,表情依然不是太好:“我知道了。”
蒋季颐没有过度在这件事上纠结,就他来看,这种无法改变的事不值得浪时间:“你今年过年在这边过吗?”
任摇头:“应该要回去,往年在这边过是因为平时在那边,今年应该是反过来的,我妈恢复得挺好的,一直说想回去看看。”
蒋季颐点头:“我也回去,不过应该会比较迟一点走。回去也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知道,学习我可比你懂。”
蒋季颐笑了:“是,你是学霸。走吧学霸,吃肉去。”
任默默地把自己的任务加了倍。他从不认为自己是那些可以轻易取得高分的人,即使不是特别努力的学生,但他也算得上是比较用功的了。毕竟题海战术对于绝大多数的学生是正确而可取的,至少在现在的高考制度之下是这样的。
他和蒋季颐的联系变得越来越少,因为他们的时间表很难凑到一起,常常一方发了一条信息之后,另一方要过几十分钟甚至几小时才看得到。渐渐的,蒋季颐摸索出任看手机的时间,就掐着点联系他,又掐着点催他回去学习。
在学习的时候还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躺在床上的时候,思念和焦虑无处可藏。
任渴求保证的心越来越强烈了。
蒋季颐回来的时候已经迫近年关,又是一年春节,而他们认识已经一年了。
给任打电话的时候,蒋季颐已经下高速了。任其实一晚上都在等这个电话,接起来的时候却故做镇定地清嗓子。
“我到了。”
“嗯。”
“在做题吗?”
“嗯。”
“你明天能空出来吗?我来找你。”
“好。”
任挂掉电话,抽出写着计划的那张便签,把明天任务的一部分圈出来挪到了今天,另一部分移到了后天。
蒋季颐隔天去接任的时候其实并不知道要带他去哪里,就是单纯地想见见他。于是在任上了车之后就问他想去哪里。
任揉着眼睛表示随便。
“哪有随便这种地方啊。”蒋季颐看到没被搓的那只眼睛里有红血丝,问:“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没睡好?”
“嗯,想你想的。”
蒋季颐一乐:“嘿,好久不见,嘴都变甜了”
“嗯,好久不见,分外想念。”
蒋季颐大笑:“你快别贫,想想去哪儿?总不能在车里呆一天吧。”
任歪着头说:“也不是不行。”
“那还真不行,我还想亲亲抱抱举高高呢,车里还真施展不开。”
“施展个鬼哦,打架似的。”任笑到,“先找个蛋糕店吧,我想吃蛋糕了。”
蒋季颐以为任想吃蛋糕是指买个切块过过嘴瘾,最后看到他拎着一个大盒子过来的时候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