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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来不是有女朋友的吗?”
“骗你的。”任看向崔幸涵的眼睛,“用来骗人的。”
任看起来认真而严肃,脸上没有丝毫让她觉得是戏谑的神态,她其实已经信了:“我不会再缠着你的,你不用……”
“我是同性恋,只喜欢男人的那种。”
☆、第32章
蒋季颐知道任报的志愿之后,问:“你不是想去上海的吗,怎么结果报了省内的?”
“诶,但我不是没考好嘛,少了二十多分,上海的985都上不了了。”
蒋季颐觉得任唬他:“z大的分不比上海那几个要低吧。”
“诶,我报的是提前批,农学。降分录取的,我的分上这个应该是够了的。”
“农学?你不是想读金融的吗,怎么又改农学了?”
任叹了口气,道:“我都没读过,农学、经济,都没有。以前说喜欢金融也只是自己感觉好像喜欢。我其实并不确定我到底喜欢什么专业,但我确定的是,我想上个好学校。可能我读着读着就不喜欢金融了,也可能我读着读着就发现喜欢农学了,谁知道呢?而且农学是大类,大二以后会分小类的,不是你想的就是去种地的那种。”
任知道蒋季颐可能在担心自己是因为他才报了本省。虽然这样讲有点无情,但任真的不是这样不理智的人。加上从上海到他们那儿,动车只要一个小时,和省内没什么区别。
出成绩那天,他们一家三口难得的都在客厅坐着,电视开着,但心思都在茶几上的手机上。
看到自己成绩的时候,任懵了一下,没毁,但也确实不太好。
他觉得自己离那个人生目标可能要更远一点了,所以任父带他去找人询问志愿填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没打采的。
但钱花得还是有些值得的,他填了一个名校。
他的那个目标,他还是希望能完成一点是一点吧。
“所以这些天睡觉睡饱了吗?”
“还行。”
“那要不要出去玩?”
任倒坐在椅子上,下巴摆在椅背上,抬起眼睛看蒋季颐:“去哪玩儿?”
蒋季颐伸手摸摸他的下巴:“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私奔啊。”
“是啊。”
暑假其实并没有真正开始,所以即使是旅游景点也没有太挤。
蒋季颐怕热。说是出来玩,第一天刚出去就被热浪给逼回来了,之后就改成了太阳下山才出门,半夜三更回来再睡到日上三竿。
逢任尔来电话的时候,蒋季颐还不太清醒,划开手机直接“喂”。
逢任尔听到蒋季颐哑着嗓子觉得自己的气血都往头上冲了:“操!”
蒋季颐看了一眼屏幕:“缝儿,怎么了?”
“我还问你怎么了呢?你这大白天的……”
蒋季颐一愣,大脑考试运转,笑了:“想什么呢?我在睡觉。”
“你和谁睡觉呢?”
“还能是谁?”
“操!”
蒋季颐直起身,说:“你怎么这么脏啊。”
“我脏?你都把人拐跑去睡了还说我脏。”
“诶,正经的,没有。”蒋季颐摸了把脸,“我这不是怕热嘛,所以我们就晚上出去,白天睡觉。你怎么知道他和我在一起,他不是说是和同学出去玩的吗?”
“他朋友圈有张照片,你那两个旋的后脑勺。”
“???”
“应该把家长什么的都屏蔽了。不过他最近很浪啊,这种照片都敢发朋友圈。你们这是快要公开吗?”
“应该还不会吧。你给他打过电话了?”
“没,先给你打,你个老畜牲。”
蒋季颐气笑:“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你可拉倒吧。”逢任尔也笑,“任在吗?”
“应该不在吧。”这房间也没多大,要是在的话,听到他打电话也应该探个脑袋出来,“他可能旁边的小吃街买东西吃了。”
“然后你就等着他买回来投喂,你可真是大爷啊。”
“可不就是老大爷嘛。”
“行了,我就来确认一下。但是你和他说,别着急说出来,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哦,你当初搞得那么大。”
“就是因为我当初搞得那么大我才知道啊。我那时候……不提了,反正我知道。你放心吧,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我估计他也还没做好准备。”
“诶,是啊。”
“行了,你也别唉声叹气了,到时候真捅出来了,还得你帮着在家里说话呢。”
“是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
“你这是捧杀吧。”
“谁说不是呢。”
“行了,就这样吧,好好玩……悠着点儿。”
“妈的。”
任拎着餐盒进来的时候,蒋季颐在卫生间刮胡子。
任扒拉着卫生间的门框,探进脑袋:“你今天起的挺早的啊。”
“被电话吵醒的的。”
“哦。”
“逢任尔。”
“啊?”
蒋季颐写着眼睛看他:“啊什么啊,你发朋友圈的时候没想过她会看见啊。”
任嘟囔:“就一个后脑勺就能认出来,这么牛/逼啊。”
“我头上两个旋,你那张照片里风把头发头吹起来了,很好认的。”
“是吗?”任走到他背后拨他的头发。
蒋季颐往后拍他的手:“别瞎摸,头不能随便摸不知道吗?”
任讪讪地缩回手。
蒋季颐从镜子里看到他的表情,叹了口气,转过身,往前凑了一点:“摸吧摸吧。”
任勾着嘴角上手:“逢任尔摸过吗?”
“没……感情你吃她的醋啊。”
任笑笑:“你这头发烫得很定型啊。”
“是啊,然后全都糊着热死了,我想回去就都剪了。”
“你还是别剪了,你没后脑勺剪短不好看。”
“就你有后脑勺你最好看。”
“是啊,我最好看,你第二好看吧……”任说着,凑上去亲他。
蒋季颐闭着眼睛仰躺在床上,任躺在旁边抓着他的手:“你这指甲是不是长了点。”
蒋季颐还是闭着眼睛:“不长。”
“我背上全破了。”
蒋季颐象征性地睁开一只眼睛瞥了他一下,又合上:“你活该。”
任抽出一张湿巾帮他擦手。
“你那东西哪时候买的?”
“……前几天就买了。”
“那你挺能忍的啊,到今天才用。”
任不吱声,擦手的力道加了一分。蒋季颐能从他的肢体语言中感受出他有点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