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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慢吞吞的。
任嫌她,加快速度走到前面去。
两人走上去没一会儿,身后就传了一声“等等”。
他们回头的时候看到姑娘的脸有点红,咬了咬嘴唇,有点犹豫和不好意思的样子:“你要是没有女朋友的话……能不能给我你的微信。”
这话是冲着任说的。
他有点没想到,下意识地去看蒋季颐,后者笑笑,压着声音说:“看我干嘛?”
任眯眯眼睛,扣住蒋季颐的手:“不好意思啊。”
姑娘看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整张脸都涨红了:“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蒋季颐看了看任泛红的耳朵尖,对姑娘说:“没关系。”
任被蒋季颐笑,说他其实羞得不行还要秀。
他只是笑,到后来都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么了,只是看到旁边的人就觉得开心。
人生对于所有人来说都充满着变数,任以前从没觉得那个笔记本上会出现人名,也从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男人手拉着手走在机场。
人在前进的过程中一定会得到一些东西,那么与此同时,也会失去一些东西。没有人可以说得清这样的“交换”是不是等价的或者是不是正确的。
要是问任,他握到蒋季颐的手的时候,到底失去了什么了?他是说不清的,很多很杂,但其实都不太重要。
要是问蒋季颐这个问题,那他大概会说没有。
生而为人,从来没有绝对意义上地要用某物去替换某物。
所有的相遇,所有的选择,只是为了成为现在以及日后的自己。
任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很好的自己,不是为了他的目标,是为了他牵着手的这个人。
希望有一天可以牵着对方的手,走在马路上,走在阳光下。
【end】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此结束了
后天晚上再更个番外吧
谢谢大家
你来人间一趟
你要看看太阳
和你的心上人
一起走在街上
海子
☆、番外
蒋季颐把床单扔进洗衣机,看着里面一大团藏蓝色的布搅来搅去。
下次买深绿的的好了,大概也很衬任的肤色。
他回到房间把地上的t恤和牛仔裤都捡起来,搭在椅背上,自己坐到了一旁的躺椅上。
任走进房间,用大毛巾把整个脑袋抱住,用力地揉搓,腰腹和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洗完澡之后的肤色格外白,在橘色的沙滩裤的映衬下抢眼得很。
他最近去打拳了,身上的肌肉线条更加明显了一些,前段时间以为吃太多而消失的人鱼线终于逐渐出现,昨晚压在蒋季颐身上的时候炫耀了许久,抓着他的手强迫他感受。
蒋季颐看着任的裤子,想着要不也可以试试橘色,反正他那么喜欢,下次就让他来换床单。
蒋季颐把视线移回自己手上的书:“还吃早饭吗?”
任在柜子里找衣服,感觉要把整个人塞进去一样,声音捂在一堆布料里面,闷闷的:“不了吧,等下直接吃午饭好了。”
蒋季颐点完头才意识到对方似乎听不见,就又“嗯”了一声。
“你到底对我的衣服是多不满意?”任在衣柜里找了很久,时不时发出几下脑袋撞上木头的闷响,蒋季颐翻了几页纸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为什么没有黑色的?”
“夏天穿太热了,最深的就是你手里那件藏青色。”
“黑色搭我这条裤子比较好……”任嘟囔。
“要穿就穿,不穿拉倒。”蒋季颐咬了咬牙,“我是不是说过让你放点衣服在家里?”
任自知理亏,但嘴上还是继续说:“诶,你也太怕热了吧。”
蒋季颐眯了眯眼睛,“啪”地一下,把手里的书重重地合上,把任吓了一跳:“是,我最怕热了,所以特别不喜欢美国。”
任看着蒋季颐的眼睛,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下:“其实……纽约是北温带,应该蛮适合你的。”
蒋季颐简直被气笑:“那感情你是为了我选的康奈尔?”
“你……真生气了啊?”
生你大爷的气。
蒋季颐看着任又是这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真是恨死自己太吃他这套。他叹了口气:“没生气,我就是觉得你事先是不是应该稍微和我说一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昨晚结束之后,蒋季颐累得一动不想动,整个人趴在床上昏昏沉沉,完全没管任就自己睡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任还在睡。伸过手想去拿自己手机的时候,任放在一旁的手机正好屏幕一亮,他凭借自己优秀的视力看得一清二楚。
任同学,你好,在z大与美国康奈尔大学“22国际交流项目”的初拟名单中,你位于第4位,已……
蒋季颐盯了手机屏幕大概半分钟,然后一脚把旁边那人踹醒了。
手机被扔在任的面前,蒋季颐看着他的眼睛从睡意惺忪一点点清楚起来,然后在他刚刚打算张开嘴的时候,出声打断。
“现在滚去洗澡,我给你一个澡的时间好好组织言辞。”
现在,任坐在蒋季颐对面,看着对方叠起了双腿,两手随意地搭在靠椅的扶手上,眉眼鼻梁的轮廓在背光出格外深邃,而神情却在冷淡中透露着一点微妙的懊恼。
“我没提前和你说是我不对。”任觉得先认错一定不会错,“康奈尔的项目不属于自项目,它的要求挺高的,我申的时候其实没觉得自己会上,所以就想先不和你说了。今天发的这个短信是第一次通知,就是审核刚过,我就想这次要是过了我就和你说,不然也太没面子了……”
蒋季颐看着任,表现出一副试图从对方脸上看出有没有说真话的样子,而事实上,答案与否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不想让自己一直表现得太过于心软。
“难道你不觉得你提前告诉我才比较好吗?我好歹是个教英语的,能帮你临时抱抱佛脚。”
果然,他好像只能假装地不太心软。
任没有想到蒋季颐会说这个,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承认自己的口语有多么的狗屁醪糟。
蒋季颐抬手在任面前打了个响指:“我现在生气有什么用?”
“那你……不生气?”
“不生气个屁!”蒋季颐觉得自己这下是有点气了,“我说不生气你敢信?”
“……”
“我希望你可以在所有事情上都稍微给我透露一点口风,让我不要显得那么被动。所有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但我就是这样希望的……”蒋季颐叹气,他觉得他最近叹气的频率其实有点高了,这样是不是会老得比较快?“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