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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原来那撞人的马车是镇上梁大户家的,杨大郎把车上的人救了,自己伤了,这不就被梁大户给送了回来。礼物肯定也是有的。啧啧,这老杨家,要发了啊。”
“唉吆,怎这么好运哪!!撞个马车就能得这么多东西?我看那些礼物,还堆的真高,也不知里头装的什么了!要不等等我们过去问问?也许可以拿些东西去换哪,这大户给的好东西,有些可是银钱也买不到的!”
“切,你敢么。杨大郎那张凶脸,谁都不理会,你敢你去。我是不想去碰这个钉子的。”
“啧,不还有他夫郎么?这禾哥儿也真好运,跟了大郎不久,就碰上这好事儿。也不知那苗远会怎么想了。便是考上童生又怎么,嘿,难道还比的过镇上的梁大户么?”
在苗远考中童生后,这家人自觉在村里地位更高。平常见人脑袋都扬的高高的,人缘没多好,有人在背后说他闲话,不是怪事。
“对啊,不是我说,这禾哥儿说不得是有旺夫的命啊。你瞧,他与苗远走的近,苗远就考中了童生,他才嫁给杨大郎不久,又有了这出!就算这禾哥儿以前规矩不好,可要日后,跟着杨大郎有好日子过,嗨,那也是个好命的啊。”
一旁的英婶子听在耳里,脸色一阵不服,尖利说道,“这有什么好羡慕,不就是救个人、个礼而已?礼物使完了可不就没了。这人啊,要自己有能力有功名才是紧要,眼睛就只看的眼前好处,那叫短视!以后你们可就知道了!”
英婶子是苗远的大伯母。在苗远家中,大房与二房感情好,英婶子在外总是为苗远说话。
“这话说的是呢。我们没读书,是短视,可我就想吧,这有能力有功名的,也该是自己儿子才做数。倚靠旁人,要旁人情份没了可不就没了。若是碰上个薄情的,唉哟,又多了几分危险。”
英婶子的对手也是个嘴巴犀利的,把英婶子气的,“你胡说什么!?远子是真正的读书人,知道孝顺的,你别一张嘴胡说八道,败坏人名声!”
“那你就等人好好孝顺吧,最好连摔盆都帮做了更好。走了!”
一群看热闹的婶子不欢而散,英婶子也是气呼呼回到家里。见自己大儿子苗广竟在家院子乘凉,赶紧上前问,“你怎么在这?不是说到作坊工作去的?”
苗广不耐地摆摆手,“阿娘啊,也让我歇一会儿、喝口凉水呗。天天搬豆子磨豆子的,要做那什么豆腐也是很累的好不?”
“有的做你还嫌!豆腐这么赚钱的活儿,你要好好学着,日后做熟了在作坊捞个管事,娘也不叫你下田了。”
“嗨,真的啊?”
“日后有钱,田地不就能请人来种?有钱人家都是这样的。你可要好好跟远子弄好关系,别说这豆腐是远子从古书上读来的方子,人家日后还打算做官了,你这个亲近的堂哥,可不就跟着威风。我瞧那苗良,也是打这主意,你别输了外人去了!”想起方才人说的话,英婶子叮嘱一句。
“切,苗良那小子,也就叔爷爷那边的人而已。哪比的我亲近!远子让他进作坊,也是看在人手不够的份上!就是那春哥儿,到底谁啊,怎工坊就都让他管了呢,阿娘知道不?”
“是你三爷爷舅家那边来的亲戚,冬天袁家村不雪灾了一次,逃难过来的。你爷以前受他们照顾过,才帮看着。”
“但阿娘,我看有些不对啊,远子可跟这春哥儿走的近,工坊里边我就瞧过--”
“胡说什么!!人远子哪这么不规矩!你当心你这张大嘴,别给阿娘掉炼子!否则你回去种地,让你阿弟来顶你的位!”
“阿娘啊!阿弟能有我机灵么?作坊还是得我去才行!!”
英婶子与苗广正争执的时候,苗禾与杨大郎也在时隔多日后回了家。可才回了家,东西都还没下,苗禾就发现杨大郎能待的地方,也只有寝房的木床。
杨大郎伤的肋骨,虽是不好经常动弹,但也不能一直躺着。躺着容易生痰,生痰便会起炎症,咳嗽震动,对伤势不好。最好的姿势,便是半坐卧的方式。平时也不用为了吃东西,又躺又坐地挪动。
苗禾有些后悔竟没有事先想到,等安顿好杨大郎,车队也下完东西,便赶紧拿上银钱去了杨二婶家,向杨大郎做木工的堂弟杨大铜,定制一把躺椅。比手画脚地把自己想法说完,杨大铜知道是为大郎养伤用的,拍了胸脯保证今晚赶也会把工赶出来,明天就有椅子!就是这银钱不能!
苗禾也没时间争这个,接了杨二婶又塞过来的排骨,赶紧回了家。这时车队的人早回去了,没了陌生人,就见大白从屋后边先冒出一颗小脑袋,而后颠颠地往自己这头跑。一路咪咪叫的,像是以为自己被抛弃了。
苗禾也觉得抱歉。在医馆时杨大郎虽有拜托他二婶进院子给它添水添食,顺便给菜地浇水,但总归是丢下这小东西没顾上。苗禾赶紧把小猫捞起,用力撸了几把,“真对不住了,这几日让你饿肚子了,是不是瘦了,今晚给你煮些好吃的。”
好似小了一圈的大白在苗禾手心里滚了滚,像是同意了。可苗禾要把它放地上,却依旧不愿走。苗禾干脆就把小猫往襟口一塞。小猫好奇闻闻后,便乖乖待着。
直到苗禾进屋,“你干什么?”
杨大郎坐在床沿,正用迟缓的动作脱衣服,由于牵扯到胸部的缘故,表情有些痛苦。杨大郎一顿,“想擦澡。脏。”
也是,躺病床上的杨大郎被勒令不要太过动弹,擦身也只能擦一部份。整个人窝在医馆许多天,是很难受的。加上换衣不便,要不是天气还不太热,味道肯定都有些大。
苗禾快步过去,“我来。等我烧水。”
说完把大白放到杨大郎手中,转到后屋去起火烧水。
打水的时候,才发现水缸里的水已剩不多。这表示明日自己还得到溪边或村里开的井边打水。而平时这些活都是杨大郎不知不觉就完成的。苗禾甚至没有意识到。
苗禾擦擦额上的汗,不一会儿总算弄出一盆热水,再拿上巾子。到了寝房时杨大郎上身的短衣已经脱了,也不算赤-条条,他上身大部分都缠着布条固定伤势。
苗禾赶紧拧了巾子,从杨大郎的脸、脖子细细擦起,这动作医馆时他也常做,熟练了。接下来的肩膀,手臂,也细细擦了,直到上身完成,苗禾顿了顿,深吸口气说道,“站起身吧。”
杨大郎一个停顿后,说“不用。”
苗禾脸有些热,“要的。总不能都不--、以后日子还久。”
杨大郎沉默一会儿,最后还是让苗禾扶着起身。苗禾鼓起勇气伸向他裤带,心里头念着反正都是男的有什么好害羞他有我也有我现在就是个看护,满头汗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