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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对他的宠爱,此生如此过了也罢。
“如今宫里不太平,一切要小心。”尹父拍了拍君和隐的肩膀,眼里几分伤痛几分无奈,却被那常年积淀下的温和很好的掩埋。
“放心吧父亲,孩儿会小心的。”听着尹父的交待,君和隐一阵心暖,在这关键时期能有人关心着你是很难得的。
马车匀速向宫城驶去,一路上的风景都被白雪淹没,独留两眼的白色。红灯笼晕开的光芒给这冷冽的黄昏添上一丝温度,也让人的心白得不那么空洞。
马车碾压着白雪召告着存在,却又被随后而来的天空灵渐渐抹去,如同从未在人间出现过一样。也许,这就是人的一生的命运也未可知。
马车被停在宫门口,每一个赶来赴宴的人都得在这停下,然后独步走至宴会所举行的场所。这是封建社会的尊卑,这是皇权至高无上的表现。
君和隐举着一把画着墨梅的白色油伞,清瘦的青色身影在风雪中慢慢地行走。端庄,优雅,高贵。犹如来自远方的神灵,自成一个世界,自成一道风景,任何凡俗之物皆不可将其侵犯。但那面纱之外永远盛满温柔的明眸,却又深深地吸引着人们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好几章合并在了一起
第2章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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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总是庄严肃穆的,这是皇权长期积淀的结果。宫宴总是无聊的,这是钱多到蛋疼然后奢靡的表现。这是现在君和隐心中所想,总之,君和隐感觉他要歇菜了。现在他作为一个女子做什么都要规规矩矩,他简直要闲得发疯了,在加上那单调到让人打哈欠的歌舞主要是欣赏不来,太保守了他简直不想再吐槽太多。
今年的宫宴并非是宫中的那位坐镇,就连太后也没有出现。那两人都病卧床榻,如今主持大局的是皇叔君寻,是除宫里的那位外整个国家地位最高的人。连皇后在宴会上都是打酱油的人在这宫中到底是谁掌权大家都心里清楚。宫里的那位在年青时做了一些有损皇威的事,现在哪里比得上戴着假面极会做人的寻亲王。想至此,君和隐的眼眸暗沉下来,也许他即将牵扯进一场纷争中,毕竟造化弄人。不过,即使面前有艰难险阻那又何妨,命运是需要抗争的,不然哪里来的未来。
君和隐正准备撩起面纱饮上一口清酒,刚好看见皇子们所落座的地方发生了一点摩擦。现在整个宴会都是自由活动,即使今年的宫宴有所不同,但往年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攀关系,作交易,或比,或炫耀。正所谓“乱花渐欲迷人眼”,也许正是这种感觉吧。不过前者是虚伪的,后者是高雅的。也正因为如此,也没多少人注意到皇子们的不对劲。与此同时,君和隐也望了一眼在那里假装听曲赏舞饮佳酿的寻亲王一眼,那眼神,别提多幸灾乐祸。虽然他隐藏得极好,但还是被君和隐给发现了。也许,那事便是他暗中挑拨算计的。
宫中那位虽子嗣众多,但年纪大一点的或纨绔或才能平庸,年纪小的又不大懂事,举目望去,竟也无一人能继任他的大统,也难怪寻亲王要来横插一脚。不过,一看便知他是早有预谋的,一步步算计,有了如今这番景象。
一个八九岁大小的皇子被几个年长一点的皇子推搡着出了宴会,君和隐有些担忧,便借口出去透透气也随之走了出去。
“老九,听说昨日父皇让你去侍疾赏了你一朵雪莲给你母妃做药引,是不是?”五皇子尚处于变声期的嗓音沙哑难闻,却也掩盖不住话中的咄咄逼人。
被称为老九的小皇子低垂着头并未出声。
“呸,那贱人也配得到这等好东西,当年不知是谁仗着有几分相似于死去的宸妃容貌的狐媚脸孔爬上了龙床然后生下了你这小贱种。不过宸妃的儿子一出生就受天罚死了,你倒是活得好好的,果然贱种就是命硬。”
话很难听,但九皇子依旧低垂着头,只是小小的手掌攥成了拳头,看似想反抗却是十足的在隐忍。不是怯懦,而是蛰伏,千万不能小看这种人,他们像一条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杀人于无形。
“哟,想反抗?难道六皇兄说的不是事实?你还真是给我们君氏皇族丢脸。”说话的八皇子扯住了九皇子握成拳的小手,紧紧的捏着,不管九皇子的挣扎,也不管在昏黄的灯光下都能看明白的迅速变青的细嫩皮肤。
八皇子没大九皇子多少,只听自己母妃隐隐提起过宸妃还有她那个早夭的皇子。也听母妃提起过久皇子的母妃貌似是宸妃的替代品,他不太懂,也看不明白母妃嫉妒的抱怨以及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与怜惜。不过他嫉妒,至少在众多皇子中九皇子不是身份最高贵但却是得到父皇关注最多的皇子,即使那关注廖廖无几,但总比他们这些父皇叫不叫得出来名字的皇子强多了。五皇兄和六皇兄也更他一个心里,同是身在帝王家,待遇却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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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半大孩子围困着一个小娃娃,让君和隐在心里生出了一股难言的唾弃之感。不过,他更唾弃他自己,明明想要帮忙却因为身份而无能为力,他不想为尹家再惹祸事,如今尹家虽表面光鲜内里却被寻亲王打压的彻底,一如宫里的那位一样。
过了一会儿,那三位皇子也许是因为出来时间久了会让人怀疑而放过了那个九皇子,但君和隐知道,他们是因为感到无趣而不再逗弄那个闷葫芦九皇子。
君和隐悄悄地从一旁的假山后面走出来,看着前面低垂着头在揉手腕的九皇子心里莫名心痛。
“你是谁?”低声的质问,锐利的眼神,完全无法同刚才低垂着头的小孩子相提并论。虽年幼,却已隐有成熟风采。这便是在黑暗中成长起来的幼鹰,警惕,敏锐,凶残。
“嗯?”君和隐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的声音吓了一跳,突然感觉有点心虚,他可是隔岸观火了好大一会儿,不过他是一个成年人,又怎可在小孩子面前失了风度,虽然他现在也没多大。
“臣女君和隐拜见九皇子。”温柔细语,落落大方。“九皇子刚才没事吧?”语含担忧,轻声问道。
九皇子君和尘紧紧盯着自己面前的女子,心里疑惑着她截然不同的两种说话态度,面上却充满警惕,如一头领土受到侵犯准备回击的雄狮。
君和隐见君和尘不语径自往袖袋中拿出了一瓶药膏,然后拉过他的手为他涂抹发青的手腕。
君和尘想挣扎,无奈那人拉他的手极有技巧,既不弄疼了他又让他挣脱不得。清凉的药膏涂抹在手腕上,疼痛感立时消退不少。那人左手虎口上的红痣在昏黄的灯光下焕发着别样的光。
“九皇子,这药膏还是挺不错的,你把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