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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王重凡眉头蹙的更紧,“等会本将书信一封,老城主且遣人送去沔州主城垠城,若是守不住曲城,也算是给他们提了个醒。昭延军有备而来且来势汹汹,我们已经尽力了。这般筹谋已久的阴谋之事也只有昭延如此罔顾皇室伦理的的国家才做得出来。”王重凡脸上尽显愤恨,眼里带上了鄙夷。
“唉!可那又如何,该来的都挡不住啊。”老城主有事是一声重重的叹息。靖岚皇室若是争气一点,国家也不会内乱不止,然后被外人找准时机拿捏,说起来谁也不比谁好,现在比的只有谁比谁强。然而靖岚表面风光无限,其实内在早已千疮百孔。每个人都知道这事,但大家就是很有默契般不去言说,各自忙各自的利益争斗去了。他们还依然幻想着活在靖岚之前的风光与繁华中。
“老城主,若是曲城守不住,您老也快些离开吧。如今此处即将发生战乱,也没人会追究。”王重凡一脸严肃地说道。曲城城主没有过多的利益缠身,直到此刻也还依旧坚守着曲城,这一点不得不让他心生敬佩。
“城主、王将军,垠城有消息传来。”一士兵从外面跑了进来,大概是跑得太快了,此刻正气喘吁吁,“这是从垠城遣送过来的信件,请城主将军查看。”
王重凡有些吃惊,没想到垠城的城主会主动送信过来。面带惊疑地将信件打开,看过后却满面震惊,接着又流露出喜色。
“王将军,信中所言为何?”
王重凡将信封递给老城主,“看来我们有救了!”
“来人,传令给严守沔河的将士,假装败落让昭延军上岸,其余人拾行囊,咱们连夜退出曲城!”另一边。
“夏副将,靖岚那边的防守好像弱了,要不要趁机攻上去?”
“防守弱了?”君和尘若有所思,“好,从现在开始正是出兵,天亮前一定要拿下曲城,这时日耗的也忒久了。”
“是!”接令的士兵有点汗颜,这几日虽没有进攻曲城,但曲城的箭矢什么的昭延却是不吹灰之力便尽数入了囊中,夏副将这话说的有够风凉的。
君和尘在人走后嘴角的绽出一抹诡异的笑,靖岚军想玩阴的,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而且昭延军的征战路过得太顺,也是时候来上那么一下打击了。
不过事情发生的却是出乎君和尘预料,他猜得到有阴谋将近,却没猜透具体过程。
“禀王爷,我军成功渡过沔河攻占了琉城!”禀报的士兵嘴角上扬,显得愉悦得意。
“……夏副将当真手脚利索。”君寻略微沉吟,脸上没有打了胜仗而该有的喜悦,那微蹙的眉头倒是露出一丝丝凝重。
“夏副将确实厉害。”站在君寻旁边的军官开了腔,脸上带着敬佩之情,“不过听说这次能顺利攻下琉城也多亏了有人帮忙。”
“哦?还有这回事?”君寻修长的手指徐徐敲击着桌面,显得有些高深莫测,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是,这是夏副将亲口说的,还说若是计成还要当面去谢谢人家。看夏副将的样子那人似乎也是个人才。”
“若真是人才,倒是可以请来助我军一臂之力。”君寻嘴角绽开些许弧度,眼里神色复杂,让人看不透。
“可知那人是谁?”
“这……属下不知道,等夏副将回来可让他为王爷引荐那人。”
“王爷,请恕属下无礼。”那禀报的士兵还未退出营帐,闻言便插了一句,“或许属下知道那人是谁。”
“哦?你说。”
“那人大概是夏大夫,就是军营里一直传言的那个很厉害的游医。”
君寻绽开一抹复杂的笑,说道:“这么说还真是一个人才。”
君和隐此刻正在捣弄药材,听闻夏桑言说昭延的捷讯也只是一笑置之。
“对这些事你倒是上心,且去看你的医书吧。”
“是,师父。”夏桑说完便捧了那本厚厚的医书蹲角落去了。
“为师要出去一趟看看城里百姓、还有士兵们的情况,我们也呆不了了几天,多帮帮忙也是好的。”
夏桑点了点头,君和隐背着医箱走了出去。其实他出去不止帮忙看病疗伤,这被攻占的靖岚城池还就有不少未曾逃出去的靖岚子民,都是些老弱妇孺,也怪可怜。不过昭延军并没有为难他们,还为他们解决温饱问题。
不过那受了战场血腥“洗礼”的神就不大好了,他们全是昭延的俘虏,在这个时代俘虏都没有什么好的下场,他们每天都担惊受怕的。不过既然他们还有命在,也说明了昭延军并不想以血腥来完成统一,昭延要的是神上的服从。
君和隐现在要去做的就是安抚安抚这些经历过战争的人的小心灵。其实说难听点就是去为他们洗脑,将他们心里的怨恨以及恐慌淡化掉。好歹他也是昭延的一份子,这种细微之事还是可以尽力去做做的。
“这是药方,大爷您只需要到在下所居处便会有人为您抓药,如今正值寒冬,得多注意些才是。”君和隐将东西递到了对面老大爷的手中,在他出来前已经吩咐过夏桑如何行事。老大爷只身带着两个孙子,生病的是较小的那个,整体看来一家人并不好过,他们都是战乱发生时未曾逃出去的靖岚子民。
“大夫,真是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救我的孙子。”老大爷红了眼眶,沧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那在绝望中显露出来的喜悦让他看起来又似活了一样。
“大爷,您不必言谢,在下作为一位大夫,这本该是分内之事。”君和隐温和一笑,随即带上了些感慨之意,“如今昭延与靖岚发生战乱,最受害的便是百姓。不过此乃天意,国无一统势必乱,如今才只是开始,然而大乱之后必是辉煌。”
之后君和隐又接连去几处难民聚集的地方诊治,呆在这里的这一段时间内他弄了不少药草,为那靖岚难民医治小疾足够了。这些人都是些老弱妇孺,何其无辜,不是他妇人之仁,只是战事的残酷总是引人唏嘘。
君和隐准备回去的时候已是将近黄昏,冬日的暮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也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
“桑,今早晒出去的药草起了没,可别着了露水。”君和隐未进屋门便先喊道。他此时所居的地方是一家生活还算过得去的人家的小院,反正人都跑光了,正好便宜了他们。
“师父,您回来了。”夏桑迎了出来,恭敬地向君和隐行了一礼,“师父交代的事情徒儿都完成了。”
夏桑接过君隐身上的药箱,接着说道:“不久前有数人来寻师父您弟子说您不在,此刻他们正在屋里候着。”
“有人找为师?”君和隐不禁皱起了眉,他除了认识君和尘外还认识谁啊,“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