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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尊。”似乎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捏着小巧下颌的手微微用力迫使越前抬头,周防轻咬着他柔软的唇,喉间溢出几声听不出情绪的笑,含糊不清的道:“我不是那麽容易被安慰到的,小鬼。”
被周防紧紧压在壁上,越前挣扎了几下突然不动了,直直望着至始至终紧盯自己的赤瞳。因他感觉到了,感觉到四周洋溢着的火热气息里透着悲伤,连紧贴着自己的修长身躯也在微微颤抖。被这个人压抑在心底的,是这麽痛吗?别人能够肆无忌惮的表达悲哀,唯有这个身王的人不可以,所以才会这麽痛吧?
在越前的目光里慢慢垂下眼,拒绝再被那双清澈的猫瞳窥视,周防舌尖一挑,毫无阻碍的探入越前温热的口腔放肆翻搅,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暧昧的声音。撩起越前衣服的下摆,粗糙的掌心贴上削瘦的脊背把他紧紧圈在怀中,周防吻得很用力,唇齿间甚至尝到了淡淡的血腥。
周防的舌尖还残留着波本醇厚的香味,被他吻遍了唇舌之后,越前也觉得自己像喝醉了一般,感到微微的眩晕。在彼此的嘴唇分开后,他已忘记应该逃开,直直的望着幽深的赤瞳,轻喘着道:“如果很难过,就说出来。”
面对这双含着怜惜和朦胧水雾的猫眼,原本想就此打住的周防突然将他抱起,踢开门大步走进屋内,不甚温柔的将越前抛入大床。欺身而上,赶在越前回神前将他压在身下,手指流连过微挑的眼角,白晰的面孔,最后落在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嘴唇上。深深看入琥珀色的眼,他什麽也没说,再次垂下头吻了上去。
在这个寒冷而寂静的冬夜,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的,两人吻着吻着,身上的衣物已尽数剥落,被甩到了床下。伏在越前单薄的胸口啃吻着诱人的红樱,周防觉得自己已急不可耐了,手指沿着纤瘦的身体一径朝下,分开两条紧绷的腿,他直接抚摸上位于臀缝间的入口。感到越前的身体猛的一颤,他干脆把他拉起来圈坐在怀中,扳过红透的面孔深深吻上诱人的嘴唇,一手握住挺巧的小巧分身,一手在入口处细细摩挲,轻轻刺探。
“尊……”不曾体味过的快感和身体被打开的不适让越前紧蹙着眉,半睁着眼凝望面前这张英挺俊朗的脸,喉间溢出低低的呻吟。看着周防眉宇间依然存在的浅浅纠结,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是喜欢这个人的吧,这个从一开始就在寻找的人,这个是他全部记忆开端的人。
“嗯?”听见越前的呼唤,周防稍稍停住动作,睁眼看着他。看见越前白晰的前额挂着细密的汗珠,眉宇间还带着无法掩饰的不适,周防吻了吻他汗湿的鬓角,低哑的开口:“怕不怕痛?”
回应他的,是越前抬手抚摸他的脸颊,羞涩却又义无反顾的摇了摇头。在摇头的同时,还配合着手指让他更深的进入身体。这个动作无意是刺激了早就克制到极限周防,也不管扩张是否已经足够了,他翻身将越前压在身下,滚烫硕大的分身对准微微湿润的入口用力一顶,直接埋进了一半。
“唔……”本不该有此用途的地方传来强烈的疼痛,痛得身体都像被撕裂的一般,越前瞬间苍白了面孔,牙齿咬得嘴唇泛出了血丝。他整个人都在疼痛中瑟瑟发抖,但至始至终都未曾叫喊出声,只是伸出手臂死死抱住周防宽阔结实的肩膀。
虽然还未完全进入,但被紧致火热的内壁紧紧包裹着最敏感的顶端,巨大的快感让周防不由自主的又是一挺。既然都是要痛的,还不如一次性痛完吧,带着这样的想法,直到全部进入越前的身体之后,他才停了下来。
抬手擦拭越前额头上蜿蜒而下的冷汗,掌心托着他的后脑按到自己肩上,周防小幅度的挺动着腰身,吻着他的耳垂哑声道:“如果痛就咬住我。”
年轻的身体总有很强的适应能力,在挨过那一阵疼痛之后,伴随周防在身体里越来越快的进出,越前渐渐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滋味。钝痛中带着奇妙的快感,快感又滋生出不满足,让他无法克制的呻吟出声,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配合周防的进入扭动身体。
“小鬼……你倒挺享受的。”看着越前眼中泪也无法掩盖的情欲光芒,周防低低一笑,突然掐住他纤细的腰拉他跨坐在自己身上,舔吻着他眼角沁出的那一丝晶莹。这具看似柔弱的身体对他来说是如此契合,就像这孩子一样,每一次心情烦躁的时候看到他,就可以让所有的动乱消弭于无形。
同样是可以安抚他暴躁情绪的人,但这孩子和十束不一样的。十束于他而言是同伴与家人的羁绊,但这孩子却如安娜所说,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肆意享受着肢体纠缠带来的快感,胸口被强烈的悸动和温暖涨得满满的,周防死死拥抱着越前高潮过后软绵绵的身体,渐渐感觉到临界点的来临。最后一次狠命顶入狭窄的甬道,喷薄的情液激射而出,周防急促喘息着吻上柔软的唇瓣。等到意识再度回归大脑,他垂头看着越前水光潋滟的猫眼,唇角勾起一丝邪魅的弧度,轻轻笑道:“还不够,小鬼……”
这一夜,越前被周防缠着做了很多次,到最后基本意识已经模糊。可就在他疲惫得即将睡去的前一刻,他似乎听见周防用低哑的声音在他耳畔反复呢喃:“别丢下我,小鬼,别留我一个人……”
第一卷:王的世界(7)
越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周防早已不知去向。在身体犹如被拆卸过的酸疼中挣扎着坐起,垂眼看着身上整齐穿着的睡衣,他勉强压下心中对周防“吃了就跑的混蛋”的怒骂,一点点挪动着下了床。
如果是在平时,越前一定会选择在床上睡一天谁也不见,但今天不一样,就算身体有再大的不适,他也必须起来,这个他很清楚。十束的事还没有了结,他不认昨夜的缠绵真的安慰到了那个表面上看起来对什麽都无所谓,实际上却对同伴看得比什麽都重要的王,他担心周防会在愤怒中做出不可挽救的事情,。
去浴室洗漱了一下,越前扶着酸痛不已的腰慢慢下了楼,脸上还带着些不安和尴尬。他不知道等下见了面该怎麽去面对那个人,是装作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吗?不过,越前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因酒吧里除了草剃,一个人都没有。
草剃正站在吧台后默默擦拭着光可鉴人的桌面,见了越前,他勉强笑笑,指着放在一边的西式早餐道:“吃一点吧,虽然不是你喜欢吃的和式早餐,但好歹吃一点。”
是啊,那个一直喜欢很早就起来给大家准备早餐,尤其是和式早餐的人,已经不在了,明明昨天早上他们还坐在一起的。想到十束被草剃扛回来时浑身血淋淋的样子,越前只觉得眼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