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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妹啊。”
“没办法。”
两个人对答如常,誓要将掩耳盗铃贯彻到底。
嗨哥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啪地一声扔地上
“嘘。”薛桐竖起一根手指放唇前,“轻一点,队长在睡觉。”
嗨哥一愣。
什么鬼?!!岩哥在睡觉?!
他原以为自己撞破了什么奸|情,本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的原则想着装傻混过去就得了,这一听顿时傻了眼,搞半天原来不是两厢情愿啊,是你单方面偷袭?
“他在睡觉啊……”嗨哥正义感油然而生,瞬间治好眼瞎和失忆症,“那你刚才在做什么?趁其不备,嗯……那个?”
“哪个?”
“就那个。”
“那个是哪个?”
妈妈说越清纯的女人越会骗人,禽兽少女,请你不要再装了!
“强吻啊!”
薛桐:“………………”
薛桐压低声音咆哮:“我什么时候要强吻他了?!”
“我都看见了!你脸都快贴上去了,看不出来你居然是这样的人哇哈哈哈!胆子够肥的啊小菇凉,差一点就得手了……”
“停停停停”
这么丢脸的事,薛桐打死不能认啊,“你看错了!”
嗨哥:“?”
“刚才是他脸上有……”
“有什么?”
绞尽脑汁。
“……有蚊子!”
神他妈有蚊子。
嗨哥幽幽道:“我信了。秋蚊子,特别毒是吧?”
“对,咬一口不得了。”
“嗯不得了不得了……”
两人从玄关出来,往客厅一看,男人翘着一双长腿斜靠在沙发上,一脸平静地望着他俩,“在门口嘀咕什么呢?”
薛桐石化当场。
队长大人,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们说秋蚊子。”嗨哥坏笑。
“嗯,最近基地是有蚊子。”方屺岩起身,食指和拇指之间似乎捏着什么东西,“我刚才还打死了一只。”
嗨哥掐着腰站在原地,晃了晃脑袋,他有点跟不上这节奏。
薛桐果断尿遁逃离作案现场。
为了掀过这一页,薛桐拉着嗨哥排了一下午天梯。
特意无视方屺岩的存在。
两个人一盘接一盘打到六点多钟,天都黑了,嗨哥肚子一叫,意识到饿了。
这三天全队放假,当然也包括做饭的王阿姨,他一边清远古野,一边按手机,“我叫个外卖。”
“不用叫。”薛桐玩了个大树,破隐一击一记老拳抡在对面英雄的脸上。
“那吃什么?”
“队长下面。”
“……”嗨哥咧嘴贱兮兮地笑,“一桶姐,你最近怎么越来越污了?”
“哈?”
“下面?”
薛桐直播看得少,玩梗哪有这些老司机污妖王反应快?可她仔细一领会也就明白了,老脸一红,“你想哪儿去了?我说队长下的面条,可好吃了,不信你晚上尝尝看。”
“…………我信我信。”
此时方屺岩正在厨房忙活,二十分钟后端出来三碗葱油拌面。
他小时候跟着爷爷住,爷爷要养活一家子,没空照顾他,他便学会了自己做点东西饱腹,虽然做不了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菜肴,下个面条炒个饭那是信手拈来。
这两天基地就他和薛桐两个人,吃多了油腻的外卖,他也想换换口味,就提出在家自己做饭。薛桐说行啊,她会泡面和烤面包。方屺岩说光吃这个怎么行?薛桐说,在美国四年她一个人就这么过的。
方屺岩口味偏中式,又因为早年职业生涯,闻到泡面就想吐,只能亲自下手作羹汤,拿出了老三样绝活
西红柿鸡蛋面,鸡蛋炒饭,葱油拌面。
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还有人会夸赞他手艺好。
当时他就想,这小姑娘真好养活。
相对比之下,嗨哥简直一事儿妈。
“怎么没肉啊。”
“咸了点。”
“要是有碗汤就更好了。”
……
方屺岩:“滚回去找你妈。”
马上改口,“味道还是不错滴……”
吃完饭,照例薛桐洗碗。
嗨哥望着姑娘站在洗碗池边的背影,不自觉哼起了黄梅调“你做饭来我洗碗”,怪不得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又悲哀地发现自己回基地就是当电灯泡来了。
早知如此,不如在家跟亲妹子抢电脑。
*
过了十月中旬,天气一天比一天凉。
秋季特锦赛的十六支队伍全部出炉,halo战队也在为这次比赛做着最后的冲刺准备,集训期间他们依然不接受任何采访和宣传,日子低调而忙碌地过着。
一晃过了一个月,诸事就绪,只等第二日踏上前往德国法兰克福的航班。
就在出发前一夜,薛桐看到秦璐的朋友圈。
“别问我,哪都不想去[抓狂][抓狂]。”
下面贴了一张照片,拍的是赛事主办方寄来的邀请函。
解说阵容一早就定下来有她,机票也订好了,为什么突然会不想去呢?秦璐一个留言也没回复,薛桐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她不放心,一通接一通地打。
终于,接了。
“你怎么啦?”
电话那边一个响亮的喷嚏。
“病了吗?”
“我的桐……”
“别哭别哭,有话好好说。”
“谁哭了?!老子就是他娘的不爽!”
骂人都带着浓重的鼻音,薛桐确实相信她病了。秦璐自小一女汉子,轻伤不下火线,曾经胳膊摔脱臼了也没见她吭一声,怎么会生个病就朋友圈闹脾气不去秋季赛了,看来这回还不止生病那么简单。
电话里说不清,她和队长打了声招呼,连夜打车去秦璐家。
路上又买了一份米粥。
到秦璐家才知道这份米粥她算是买对了,可谓雪中送炭。
看到蓬头垢面的美女主播勺子都懒得用直接抱着塑料碗仰头吞粥,薛桐心疼得不要不要的,“怎么弄成这样啊?生病可以叫外卖嘛。”
秦璐抹抹嘴,“懒得叫,饿死拉倒。”
“……那你还吃得这么欢。”
“你买的,怎么一样。”
她边说边抽纸擤鼻涕,鼻尖被纸巾搓得通红发亮。
薛桐说不出是欣慰还是难过,环顾四周,房间里很乱,床头放着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她总算找到酒味的来源了。“还喝酒啦?感冒不能喝酒的,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气了?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