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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容掩面,不忍去看齐澜的神情。这两句话,真的是莫名耳熟啊。
走出山洞,容向天上的小白招了招手,让它停在自己的肩上休息,这些天真是辛苦它了。巡防它也出了一份力,接来下,也该让它好好休息了。
齐澜跟着容走出来,望着远方蓬勃升起的冬阳,坚定道:“阿,我等你得胜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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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即使齐澜没什么临阵经验,但是齐澜的到来还是大大鼓舞了士气,再加上他带来的援兵,容手里的兵马就多了一倍。齐澜也知道自己随意说句话都可能扰乱一众将领,有什么问题也是乖乖闭嘴憋住,等回头私下请教容。
朝政他在行,可行军打仗,还是听容的好。
对于这个,容都在给谢流的信里一一说了:
“我的王妃,他不够温婉,也谈不上貌美……啊,当然他长得也不差啦,温婉……还好啦,过得去啦……先生你这说的……”
“他当然听我的话啦,我才是做主的人……先生,你就不要纠结了,想想看吧,历代容王,就我的王妃最威风,容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咧开嘴笑出声来……”
“你说我爹?他要是知道我说往东,齐澜不敢往西,他恐怕会高兴得蹦出三丈远……”
容正给谢流写信,齐澜就进来了,看他奋笔疾书,写得恣意洒然,还时不时露出一个傻笑,不由得问道:“你写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三两下将信折叠,容转过头道:“秘密。”
“……”齐澜忽然想起容之前在信中说的开后门,不适的扭了扭身子,想要向前探去看。
“站住!”容大喝。
看齐澜站在那里不动,容满意的点点头:“对了,就站那里,别动。”
容说完,待齐澜还没有反应过来,好信撒开丫子三两步就跑远了:“我就不给你看!”
老子就说自己的王妃最听话了嘛。
蛮金不过是一个小国,一直以来就对大齐有所图谋,先是同安贵人勾连,而后被齐澜连根拔起,在大齐所有的布置都毁于一旦。这次同乌达联手,是存了将漠北吃下的心思,选在冬日,正是看中陵江冻结,居霞岭山道难走,再加上大齐内部并无多少能带兵出征的将领,只要将容拿下,剩下的不足为惧。
只要他们占领了漠北,便可与大齐隔江分治对立。
原本他们已经成功的占领了宁关,而容也进入居霞岭不知所踪。万万没有没有想到的是,齐澜竟然御驾亲征,亲自前往居霞岭寻找容了!
最后还真让他给找到了。
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得到恢复的大齐军队很快就呈虎狼之态,迅速反扑,终于在年关到来之前,将宁关夺回,周围小关口的匈奴也尽数歼灭。
乌达这回是彻底起不来,再也没办法卷土重来了他被容斩于马下,死的时候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满是不可置信。
容夺了帅旗,二话不说立刻将帅旗砍断。
匈奴士兵看到帅旗倾倒,主帅身亡,士气顿时如散沙般四泄,再也聚不起来了。
连主帅都倒了,他们还打什么战?保命要紧,要是能逃出去,找个无人的偏僻之地安生种田,就此也能安然度过余生,再也不必担惊受怕了。
敌人来势汹汹,战鼓声响彻天地,杀气冲天,匈奴军队根本就躲不过。漠北军队将匈奴军队绞杀殆尽,这些匈奴人三番两次进军漠北,一个都不能放过!枪尖滴血凝成血块,刀刃已经砍得钝了卷刃,也没有人停止。
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一片又一片如鹅毛一般,将所有的血腥掩盖藏好。这里来年的春天,将会有漠北百姓过来坦然的劳作生活,不用再担惊受怕,因为匈奴人,再也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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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达一死,蛮金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识相退走,这回他们知道齐澜不是先前的同熙帝,不再是一封信再加上礼物就可以解决的。
蛮金已经彻底同大齐撕破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已经临近年关,将乌达剿灭后,士气便有些涣散,不少士兵都念着家人。容回想起谢流之前信中所写的内容,决定先给蛮金喘口气,让他们活到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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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吹雪四更初,嘉瑞天教及岁除。
除夕夜里,云州也下了一场雪,及至天明,屋檐下已经垂落一条条冰柱,屋顶,街道,树木,满是白色的积雪。
云州的容王府雄伟巍峨,没有定京那边的致,却胜在大气,这座容王府才是历代容王的居所。因着回去也赶不及祭天了,齐澜索性就不回定京了,直接让齐波顶了,而自己则留在云州与容一同过年。
不提定京那边的情况如何,且说云州这边,齐澜一大早就起来了,往日过年,他也要早起,却不是为了自己。
昨夜,容特意过来郑重嘱咐,让他一定要早起,还说两人要先分房,他一早还有要事,不能因为私事而耽误。
是什么重要的事,这么认真?齐澜很是好奇,可也没开口询问,他要看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然昨夜下了雪,但到天明,日头确是好得出奇。
齐澜穿上了容命人送来的天子礼服,步履轻缓,随着引路人到容家家庙。
虽然容家就剩容一个了,可每年还是要按制祭祀。齐澜到的时候,容在那边等了。他穿着一身正式的藩王礼服,端庄严谨,谢流立在一旁,垂首等待。
寒风凛冽,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容的头发都被齐整的束起,望见他来,眉眼微微弯起,轻轻一笑。
容这是请他过来参加容家的祭祀?
齐澜心里总觉得有什么疏忽了,但此刻容对着他一笑,他也来不及多想些什么了。
家庙的大门缓缓打开,身后的仪仗鼓乐奏响,容对着齐澜伸出手,带着他缓缓进入家庙。
里头放置容家历代先祖的牌位,灯烛常亮,袅袅青烟弥漫。
祭祀先祖,就是要告慰先祖,今年容将匈奴彻底剿灭,来年开春还将出征蛮金,都要求得先祖保佑。
家庙一年就开这么一次,且位于阴处,阴冷又漆黑。
齐澜还从未来过,心里不有些打鼓,说起来,容绪的牌位应当也在里面吧,他还记得他的形貌,而他的儿子,如今正执着他的手,一步步走进这座属于容家人才能来的地方。
谢流作为司仪,垂眼看到这一幕,暗自抽了抽发疼的眼角,当做没看见一般,若无其事的高唱祝文。
燃香行礼,齐澜跟在容后面,沉默的看着他做这一切。在这个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