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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上门来了，夜九思和秦栎扭头一看，怎么来了俩警察？犯啥事儿了？
“你们有事儿？”夜九思问。
其中一位民警点了点头，“你们是这店里的人么？”
秦栎点头，“是啊，怎么了？”
民警说，“早上老板报警让查的事现在有结果了，我把人给带来了，让他们给老板赔个礼道个歉。”
夜九思往俩民警身后的人身上瞧了一眼，就是街上的普通小混混，“等会儿，我喊人过来。”
这时，淮钰从里面跑出来，看到俩民警正是早上来过的，就问，“这么快就查到了？”
民警还记得他，笑着说，“可不么，赶紧让小老板过来吧。”
淮钰点点头，转身上楼去喊高阳，正好高寻醒了，高阳给他穿上衣服，让淮钰把锅里的鱼肉送粥给端出来，一起下楼。
“哟，效率挺高的么。”高阳一眼就看到低着头跟在民警身后的俩人，年纪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头发染的花花绿绿，造型非主流，一看就不像个正经人，侧头低声问淮钰，“这俩人认识不？”
淮钰摇头，“我不认识他们啊。”
高阳心里有数，八成是人钱干活的，一问果然如此，说是一个女的给了他们五百块钱，让他们这么干的，他们压根儿就不认识淮钰是谁，跟他也没仇没怨，就是觉得这钱好挣就接了。
“还记得那女的样子么？”夜九思问。
“记得记得。”俩混子赶紧点头。
“那你们给描述一下吧。”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那女的外貌特征都说清楚了，夜九思边听他们描述，边在纸上画，没几分钟就画完了。
“是不是这样？”夜九思把画给两人看，两人看了一眼，直点头，“一模一样！就是她！”
夜九思把画给高阳，“看看，认识么？”
画像上的女人长得挺漂亮的，不过高阳不认识她，转手给淮钰。
淮钰接了，愣住……
“认识啊？”
淮钰迟疑了一下，点头，“是我们学校的，舞蹈系的系花，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了，我平时跟她也没有交集。”
“原来是系花啊，难怪那么漂亮呢。”其中一个混子说。
另一个说，“呐，我说，这事儿跟我们真没太大的关系，你们就放我们一回呗。”
高阳也没太为难他们，只让他们把门上的字给弄干净就可以走人了，又让淮钰去楼上拿了两份包装好的曲奇饼干送给两位民警。
秦栎托着下巴瞧画像上的女人，嘶……眼熟啊，哪儿见过呢……
“喂，夜九思。”秦栎手肘碰了碰夜九思。
“干嘛？”
“不觉得眼熟么？”秦栎皱眉，“总觉得哪里见过。”
夜九思冷笑一声，“眼熟就对了。”
秦栎瞅他，“怎么说？”
夜九思不客气地说，“贱人的朋友自然也是贱人，她是你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让他这么一提醒，秦栎想起来了，一拍手，“啊！那个正贱人的小跟班！”
高阳凑过去问，“什么人啊？”
夜九思和秦栎对视一眼，看他，“小贱人！”
高阳嘴角抽了抽，“我想问的是她的名字。”
“不知道。”夜九思耸肩，他才没兴趣知道呢，又不是天仙。
秦栎摊手，“我从不记小喽喽的名字。”
那要你俩何用！
高阳端起碗，到一旁喂高寻去了。
夜九思搔头，“我去给你问问，明天一早就给你答复。”
说完，走了。
秦栎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说自己约了人，进去舀了包，也走了，就剩高阳坐在外面给高寻喂吃的。
淮钰在里头一边擦桌子，一边紧锁眉头想，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没有得罪过这个人，为什么她会来找自己的麻烦呢？真是令人解啊！
……
“秦先生，一起去吃个饭吧。”
“抱歉，谢经理。”秦绍严委婉地拒绝了，“我过会儿还有个会议，就不吃饭了。”
“叫我的名字吧，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么喊我真生疏。”谢惠敏虽然性格外向大胆，但在秦绍严面前还是很含蓄乖巧的，站起来笑着说，“既然绍严你还有事，那就下次再约吧。”
秦绍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戴佳送送谢经理。”
戴佳笑眯眯地上前，送谢惠敏出门。
杰尼等门口合上后，才说，“一会儿有会议么？作为总裁特别助理的我，怎么没接到通知？”
秦绍严低头看文件，没说话，杰尼啧啧了两声，“人家明显对你有意思，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秦绍严合上合同，头也没抬，“你最近的工作是不是太少了？”
杰尼一惊，瞪着眼睛看他，“怎么会，我桌上堆的跟座山似的了。”
“那你还有闲情在这里跟我闲聊？”秦绍严把文件叠好，推给杰尼，“让财务部的过来一趟。”
明明自己可以打内线的！杰尼认命地把文件抱到自己的办公桌上，舀起座机，拨了财务部的电话。
挂了电话才想，财务部是又出什么问题了么？明明自己看报表的时候没发现什么有问题啊。
财务部部长是个女的，姓刘，在公司干了有七八年了，每次秦总一找她，她就紧张。
深吸一口气，敲门……“笃笃笃”
“进来。”
“秦总，你找我啊。”
秦绍严点头，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坐。”
“好的。”刘部长刚一坐下，就听秦绍严说，“刘部长进公司的时间不算短吧。”
刘部长一听秦总开口就这话，心里更加没底，她好像没犯大错误啊，“秦总，我……”
秦绍严摆手，“不用紧张，我就是有件事想麻烦你。”
“您说。”只要不犯法，上刀山下火海她都能干！
秦绍严从抽屉舀出一个黑色的档案袋，有半只手掌那么厚，放在桌上推到刘部长的面前。
刘部长没急着伸手，看了看档案袋又看了看秦绍严，“秦总，这是？”
“里面是几本账本，你帮忙算算吧。”
刘部长深吸一口气，这不会是公司的黑账吧！难不成秦总也搞偷税漏税走私什么的？可是公司里的每一笔支出和入都经过她的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啊。
刘部长吞了吞口水，“可我手上还有不少报表要做，要不秦总您找别的人？”
“也不是没别的人，只是比起别人，我更加信任你。”秦绍严说，“没事，你可以慢慢做，不过这事，只能你一个人做，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刘部长谨慎地点头，心说这要真是公司里的黑账，那对不起，她可就要“大义灭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