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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的一句:“我自己会走。”他想帮他拿他放在沙发边的行李,也被胆怯却固执地夺过去:“我……我自己可以拿。”
走出doublemoon的时候,那些见过许一帆甚至倾心于他的人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瘦弱的像是能被风吹倒的男人,他矮了他一头,头像是能低到地板里去。周遭人的眼里尽是些难以置信的色:“我的天,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许少,是把这个人给带走了?”
“只听说许少喜欢纯的没听过喜欢这种蔫了吧唧的啊。”
“听说那是新来的,明明是个差点被玩死的老男人,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据说他之前被人丢了后心理对那事障碍,也就被sm才能捞到两个钱。”
“难道许少也喜欢玩?也是,左不过玩两天扔了了事……”
虽然没回头,但许一帆被那些话刺伤的同时,就是感觉到身后的人又哭了。
也不敢出声,就是那种低声的呜咽,像猫爪子一样,一下一下挠着许一帆的心。
为什么都沦落到这种境地,别人还不愿意放过践踏这个男人破碎不堪的自尊呢。
用的着别人说三道四么,要是他是个垃圾,那这么多年意淫垃圾的许一帆又是个啥?
他感到莫名恼怒,几乎是无意识地,他转身过去抬起了那张湿答答的小脸,吻上了他潮湿的唇瓣。
但就这么纯情地亲了一下,两个人都愣住了,周围一下没了声音。
许一帆感觉自己绝对脸红了,但他先反应过来,自己是金主怎么自己先害羞了呢,不应该就拿出金主的架势,理直气壮没皮没骚的把人吃干抹净吗?一想到这人本来就是他的了,许一帆的那股子兴奋劲又上来了,凑上去把手放进对方柔软的黑发里又是执拗的亲了一回,哄着对方打开了牙关,闻着从对方衣服里传来的廉价洗衣粉味,这个吻像是赌气一样的越来越深,几乎是攻城略地,直到被莫名其妙的吻弄懵的人慌忙无措的推开了他。
这下周围人是真没啥可说的了,怎么倒是这被买走的老男人看起来更不乐意呢?
许一帆的心情非常复杂,亲完了人人家倒是不愿意,自己脸腾地一下又红了。
他想拉他的手去停车场,结果那么多人眼里风流迷人的许少连小手都不好意思主动拉。只能强装镇定走在前面,他走得很快,后面的人只能迈着小碎步低头跟着他,躲避着周围那些奇奇怪怪的目光,他害怕和许少回去,但是他也只能跟着这个人回去。
坐在舒服的副驾驶上,他几乎是有点神经质地抓着安全带,身子朝着远离许一帆的方向倾斜,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逃避金主,几乎是下定决心,才能偏的幅度小一点。许一帆因为还没从刚才被推开的尴尬中缓解过来,一路上几乎是怄着气把车开回了城西的豪宅。
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的房子,复式结构的致别墅,是兼顾身份地位与入的高级配置,房子应有尽有,单是隔着栏杆往里面望去,就能看到小花园和人造景观。但他不敢奢想自己能住在里面多久,他知道自己是个玩具,那些漂亮的房间也许就等于华丽的牢笼。
五十万的话,他这幅残缺的身子,许少得玩多少次才能觉得从他身上捞回本呢?
这个想法让他不寒而栗,他自嘲地意识到,自己这唯一一套能穿的便服下面,还是为了取悦新主人被迫穿上的情趣内衣,说是内衣其实就是一条条布料拼起来的遮不住身子的产物,那些鲜红的带子,缠绕在他白皙的身子上,也算是他这不再年轻的身体最后的卖点了。
许少肯定也看到了,所以才会被撩拨当众吻他,就像是当众宣判你还能上我的床。
正想的出神,手里却被塞了什么冰凉的东西,他一怔,是一把钥匙。
“我现在要去赶飞机,我有点要紧事要处理,大概一周,你自己进去吧。”许一帆的声音依然冰冰冷冷的:“屋子里有保姆,会告诉你你的房间,会给你做饭和给你放洗澡水。”
意识到自己有点唠叨,许一帆顿了顿:“我都安排好了,你乖乖等我回来。”
说完怕是被自己的新玩具发现自己的情绪,一踩油门嗖的一声就开走了。
只留下怔在原地的人,被晚风吹的身子都凉透了,才敢怯怯地按响了门铃。
天知道许一帆多想把他直接带走,但他怕自己根本克制不住,怕把那个肖想了多年的男人马上就地正法好浇熄他叫嚣已久的欲望,怕自己弄坏他的伤口,怕自己急不可耐地留下自己的痕迹吓着他,怕他从此对他心有芥蒂,怕他的长情变成他的一场噩梦。
他回味着刚才的吻,那个吻与曾经唯一偷亲他的那次重合起来,模糊了许一帆的眼睛。
“顾苗,”他几乎是自嘲般地摇摇头:“我怎么已经开始想你了呢?
☆、第二章独居
分开了十一年后,再次看到顾苗的照片时,许一帆当时就差没出息的哭出来。
那是一次偶然的酒会上,许一帆遇见了许多面生的合作伙伴,结束了暗流汹涌的商业洽谈后,借着酒劲几个颇为重要的大人物居然谈及了自己糜烂的私生活解闷。有个人抱怨那晚送给他的人不仅岁数大而且喜欢哭哭唧唧的,听了半天许一帆才听出来是个男的。
虽然许一帆一贯风流,但他对这种把床第之好搬上桌面的行为还是嗤之以鼻。
“怎么有人敢给您送那么差的陪床啊,也不怕把生意搅黄了。”一身暴发户装扮的老男人点了根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比起男人,我还是比较喜欢软绵绵的女人。”
“怎么说呢?老黄你不也知道,一般人经不起我那么玩……”姓吴的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送来的人说别看这人白白嫩嫩的,韧性倒是不错,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耐操……”
许一帆已经听不下去了,作为同性恋他还是被对面人一脸猥琐的笑容恶心到了,好在他和这个人还没有什么商业往来,正要找个借口出去,却发现那人已经从手机里翻出了刚才谈论的人的照片。照片倒是没他说的那么肮脏,一张委屈巴巴的小脸,破碎而空洞的眼神。
只是短短一瞥,许一帆那些埋藏在心里的情愫,就不受控制地重新燃烧,那些他以为他已经释怀的滋味就那样重新涌现出来,他突然就愣在那里,眼神再也无法挪开。
“虽然长得还不错,但可惜我那晚喝的有点多,没来得及把人用了自己倒先是睡个半死。”姓吴的老男人不无遗憾的叹了口气:“醒来之后发现那家伙一夜都没敢睡,怕我把他作践醒了吧。不过那样子白天看着还真可怜,我突然就觉得挺没劲,直接把他送回去了。”
“看那样子,不说被上百人玩过,少说也有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