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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虎口,可顾苗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转身进了卧室。
他最近一个人住着,没少在这间卧室进进出出地清扫,平时也就觉得这个卧室太宽敞了,走的是性冷淡风格,看上去有些过于空旷,没有其他特殊的感觉。可此时此刻,踩在这间屋子的地板上,顾苗只觉得脊背发凉,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根本不敢往那张大床上多看一眼。
似乎多看一眼,就已经能脑补出自己和那人翻云覆雨的不堪画面。
听着许一帆漫不经心地告诉自己浴巾的位置,顾苗手脚僵硬地忙活了半天才找到,紧咬着嘴唇一步一步挪到了浴室门口,克制住逃跑的念头,轻轻敲了浴室的门。
浴室门的毛玻璃上已经映出了许一帆高大的身影,下一秒门被打开时,浴室里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顾苗心悬到了嗓子眼,他看到许一帆还在滴着水的黑发,更看到了许一帆目光沉沉地落在自己的脸上,被被看得心慌慌,顾苗下意识把浴巾往前一送,目光就要往下挪。
这一挪更不能说了,许一帆纹理分明的小麦色肌肉,那就充满力量的手臂,那硬梆梆的腹肌,还有那修长而充满诱惑的双腿,还有那剑拔弩张的……因为浑身赤裸,全身都泛着极极具情欲色的水光,就这么大剌剌地呈现在顾苗面前,大大方方地让他看个够。
顾苗定力显然差极了,他别开头,因为这幅冲击性的画面,薄薄的唇都在微微地颤抖着,一副巴不得撒腿走人的样子。接过他手里的浴巾,许一帆微眯着桃花眼,用指尖挑着顾苗转过去的下巴,玩味地看着他的小猎物。
“我说,你要不要进来跟我一起洗。”
顾苗愣在原地,眼里立马不争气地泛上一层水雾,答应也不是,不答应又不敢。只能哆哆嗦嗦地任由许一帆手臂上滑落的水珠,滴答滴答地在自己仅有的廉价衣服上留下水痕。
怕自己真的把他吓着,许一帆松开了他,有点无力地摸了摸顾苗软软的发丝,像是安抚着受了惊的小动物一样:“我逗你的,我洗完了,你忙完的话,这会你进来洗澡吧。”
当然了,他也不是柳下惠,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他,只是得用稍微温柔一些的方式。
而且这一天,他已经肖想了这么多年。等顾苗拿着许一帆准备的衣物钻进浴室之后,许临锋围着浴巾窝在卧室的沙发上看着录像,让电视里纪录片的声音掩盖着水声和自己脑中克制不住的绮念,想起自己在顾苗离开之后,不是没有梦见过他。在高一那年,他做的第一个带颜色的梦就是和顾苗,无比纯情和温柔地融合,梦醒之时迎来了自己人生的初次遗。
就算欺骗自己说早就放弃了,但这么多年来碰过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像他。
如果情欲是火,那顾苗只能是油,许一帆必然经不起他任何的撩拨。
只可惜这个懵懂的小人儿,似乎半点撩拨的自觉都没有。
☆、第二十二章交缠
湿漉漉的空气里,肆意弥漫着的是无限被放大的暧昧与不安。
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停息,花洒上残留的水滴打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仿佛都能透过浴室门,不偏不斜地落入许一帆的心湖,荡开一圈又一圈久难平息的涟漪,撩拨着许一帆已许久未曾颤动过的心弦。他穿着浴袍饮了口杯中的葡萄酒,心思却没法回到面前的电视节目上。
恼人的是,那本该宣告沐浴结束的水滴声又转变成了掩饰心慌的水流声,一会开一会关,将藏在浴室里的人心里那点犹豫和胆怯完全暴露了出来。只是时间愈久,许一帆的眼神就愈是深沉,他像是慵懒的大猫盘踞在超大尺寸的床上,但实际却是只亟待被喂食的食肉动物。
不知道到底花了多久的时间,反正是漫长到要是再不出来,就会让人误以为他把浴室里的浴缸当成了床榻,要躲上一整个漫漫长夜了。小家伙虽然看着胆怯,但其实还不算笨,知道进去浴室之后就把门两道反锁起来,防止不怀好意的金主突然进来对自己为所欲为。只是那解锁的声音听在许一帆的耳中惹人生气,他显然决定要对顾苗的提防采取一些甜蜜的惩罚。
身上还是湿着的,发梢也在滴滴答答淌着细小的水珠。认真地用拖把和抹布打扫完浴室后,再小心翼翼地关掉浴室里复杂的灯。终于完成清扫工作后,比起成年男性尺码都要偏小一些的白皙脚掌不安地蜷缩在猫咪花纹的拖鞋里。迟疑而怯懦地朝着床的方向走过来,留下脚下一串不明显的小水痕。快要走到床边的时候,身材脸蛋像超模一般完美无瑕的许一帆突然挑着眼角看了顾苗一眼,顾苗立马被吓得乖乖站在了原地,等着他漫不经心地关掉电视。
许一帆看着顾苗的眼神过于复杂,面对这种复杂的眼神,顾苗不敢轻举妄动。
金主的内心此时全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那件和自己同款的浴袍,自己私心给顾苗买大了一号,就是想欣赏他湿着身子只能任由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无论是致的锁骨还是白皙的胸脯都能出现在自己的视野范围里,那种任君采撷的样子在许一帆的脑海里不知脑补了多少遍,可没想到的是,现在那件承载了许一帆旖旎幻想的浴袍,全然没有起到该起的作用。他该想到的,顾苗用法兰绒的睡衣把自己裹得严实的像个粽子,只露出半截修长的脖子。
本来只是用作装饰的腰带,被他缠了一圈又一圈,再往下看哪有什么每走一步就能暴露整个大腿的性感光景,顾苗实在是太小气了,就留了半截小腿,在温热的空气里微微发抖。
气着气着许一帆自己又突然乐了,既然他可以裹,那自己再扒掉不就好了。
反正先挡着这一层金主的身份,为所欲为,拆食下肚,不正是他的本职工作吗。
拍了拍自己身边预留给顾苗的位置:“别站那了,都几点了,还不赶紧上来。”
看得出顾苗很挣扎,小脸拧巴巴地,但是拧巴了一会会之后,他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床边,脱下了鞋子僵硬地爬了上来。乖乖地爬到许一帆刚才拍过的地方,被子上留下来的那个小窝窝的位置。但又不想和许一帆离得太近,整个人绷得紧紧的。他想盖被子把自己暂时保护起来,可是薄薄的被子全被许一帆压在身子下面,试探性地拽了拽发现抽不出来。
他只能在许一帆如狼似虎的凝视下,往后一点点挪,直到后背靠到床头上,冰凉凉的,就像整个屋子里所有的装饰给人的感觉一样。他沮丧地蜷起双腿,双手环抱住膝盖,这张床实在太大了,大的就像一片草原,而身边的新主人,大概就像是饥不择食的猛兽了吧。
许一帆起身关掉了除了床头的小暗灯之外的所有灯,咔哒咔哒的开关声无一不牵动着顾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