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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
就这么坐在顾苗身边,看着他忙着自己的工作,对于许一帆来说居然也算一种幸福。
仿佛忘却了许一帆还若有所思地坐在自己身边,等到顾苗写到手腕发酸把笔放下,如释重负地深呼吸之后。才想起身边搁置了自己工作,神态稍稍透着疲惫的男人。微微一转头,两个人的呼吸仿佛就交织在了一起,许一帆的线条分明的唇近在咫尺,顾苗只觉得喉头一紧。
这是无比适合接吻的距离,顾苗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凑上去的同时,听到了一句酸酸的话:
告诉我,你和他……曾经也离得这么近过吗?
顾苗在恍神的同时看到了许一帆被刺痛的眼神,他犹豫了几秒,还是轻轻地点头。
所以,比现在这样,更近吗?
感受到许一帆轻轻掠过的吻,顾苗似乎被许一帆的悲伤吓着了,但他没有否认。
尽管知道自己的谎言可能是许一帆想听到的,但顾苗并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谎。
沉默之后没有了追问,不同于顾苗想象中狂风暴雨似的责问,不同于他想象中对自己隐瞒了事实的苛责,许一帆只是站起身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听到他下楼的声音,顾苗的眼圈微微泛红,明明好像对自己的过去全然不在乎的主人,现在却透漏着一种悲伤的隐忍。
和自己的哥哥分享过同一个男人,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钟表的滴答声还在不知疲倦地响起,这个偌大屋子里的三个人,在三个角落里咀嚼着各自的复杂情绪。望着半掩的门,顾苗觉得脚踝莫名的冷,拾好桌子上的东西,他爬上床轻轻盖着被子,后背靠在床头上静静地等着许一帆推开那扇门,只是等了很久很久,也没有动静。当困倦袭来,半梦半醒的时候,楼下突然响起了门闩的声音,让顾苗突然清醒了。
听得出是许一帆出门了,也许正因为之前的他都时让人感到安心的,现在突然的离开让顾苗没来由的心慌。脑子里一片空白,第一反应是想下楼让他不要走,顾苗赶紧起身,推开房间门就冲了出去,偏暗的光线下他看不清楼梯,等反应过来,已经重重地摔了下去。
左边的膝盖和脚踝传来一阵刺痛,大概率是扭到了。顾苗努力撑起身子,大门的地方空空荡荡,许一帆已经走了。躺在冰凉的地板上,顾苗蜷缩起身体,试探着到底伤到了哪里。
楼上的另一扇门犹豫着打开了,当看到楼下的顾苗后,许临锋立马冲下了楼。看着连鞋都没有穿摔下楼梯的顾苗,许临锋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对话,他试图把顾苗抱到沙发上去,却没想顾苗只是执拗地要求对方把自己扶起来。看着对方发红的眼眶,许临锋心里一阵抽痛,他从屋子里找了些药出来,希望能帮顾苗减缓一些疼痛。
而顾苗也只是默不作声地坐在沙发上,听到许临锋的“对不起”后轻轻摇头。
如果触碰到的是对方的底线,那么大概这次,又要像之前那样被抛弃了吧。
☆、第三十三章(上)心结
许一帆承认自己的心里很乱,开着车离开家的时候,因为觉得空气太闷打开了所有的车窗和天窗,在冷冷的晚风中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冷静一下,街道已然变得冷清,许一帆从空气里嗅到了孤独的味道,想要拜托这种全身发凉的感觉,不断朝着更繁华的地方驶去。
不知不觉,车子就行驶到了城东,纷繁的夜生活点亮了寂静的黑暗,想起没有买回顾苗之前,许一帆会经常来这里,与其说是专门来找人共享鱼水之欢,不如说是来排遣寂寞,外人眼里永远高贵从容看起来波澜不惊的许一帆,也会感受到疲惫和无奈,也会混迹人群只为填补内心的空白,只是那些无关情感的填补没办法让他的生命出现涟漪,都是过眼花火。
而顾苗全然不同,顾苗只要在那里,许一帆就会感到整颗心被填得满满当当,会因为这个人的喜怒哀乐而变得牵肠挂肚。即使知道他有过不堪的过去,许一帆也愿意照单全,毕竟那都不是顾苗心甘情愿,他不会因为他的污点而心生芥蒂,明明他爱他都来不及。
可是突然出现在二人之间的许临锋,却像一根逆刺一样让自己感到隐隐作痛。以他对邓弦的了解,她不会说谎,也没有理由误会许临锋和顾苗,结合之前顾苗和许临锋二人的反应,事情似乎真的没有那么简单。一旦想到顾苗心里很可能喜欢过甚至现在还喜欢着许临锋,许临锋在迷幻的灯光下扯出一抹苦笑,把面前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却品尝不出个中滋味。
从他走进doublemoon开始,里面的大多数人都在偷偷打量着这个气质不凡但心情不好的男人,有些是曾经见过他的人,对他一段时间后的突然出现表示惊奇,还有些是新面孔,看起来都对许一帆充满了兴趣。只是面对所有过去搭讪发出各种隐晦或者直接的邀请时,许一帆都只是挑着眼看一眼对方就用一种冷冰冰的面孔拒绝。直到正在和自己的新猎物调情的小飞看到许一帆,立马挣脱怀抱倍感惊喜地凑了过来。毕竟两人是没发生过什么的熟人,许一帆没有表现出驱赶的意图,倒是小飞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三句话就甩出了顾苗。
大家都对你把那个人买走难以置信,他是不乖吗,还是你玩腻了。
我们都觉得你是一时心动鬼迷心窍,果然被猜中了吧,他并不是你想要的人。
并没有被猜中的许一帆还是一杯接一杯喝着酒,感觉酒杯里倒映着的自己的五官,似乎也在醉酒的臆想中幻化成了顾苗乖乖巧巧坐在床边仰起头和自己顺从地接吻时的表情。
听着小飞扯了一堆自己并不想听的废话,头有些发痛的许一帆闷闷的问。
你知道多少关于他的事情?
他?你说那个大叔啊?你不知道吗?关于他和客人玩sm的事?你不知道?
小飞摇晃着酒杯,非缠着许一帆给他倒上才继续慢吞吞地开口。
虽然大家都挺脏的,但是一般情况下谁都不会去专门做那种事,接那种客人十个里有九个是变态,每次都能要小半条命,除非这个人是受虐狂否则为什么不选些正常的客人。当然了,那个大叔也不是什么受虐狂,尽管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是挺招那种人喜欢的。
他刚来的时候和现在还不太一样,虽然年纪够大了但是一看就是不经人事的样子,稍微换换衣服还是有人选的,可是他自己不争气,说是上个床就怕得要死僵硬的跟个死人似的,客人那点兴趣都被他扫完了。似乎是对这种事自然而然抗拒,弄得跟强暴现场一样,这对于卖身的人来讲算是一件挺要命的事情,但他又得卖,各种原因,最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