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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啊,这真是一个大好的历练呢。”
谢宴颔首,真正的荒原剑招,还没有与人交过手,何况,还是一个如此强劲的对手,即便打不过,也能够从中得到诸多裨益。
既然楚云端这般说了,那她就肯定是有全身而退的办法。
谢宴勾起唇角,身上血迹斑斑,看起来触目惊心,宛如地狱血海之中爬上来的女修罗,楚云端摸了摸下巴,总觉得这般模样,有碍观瞻。
成绪手中的长岁钩出手极快,绝不是金丹巅峰的谢宴所能够捕捉到的速度,谢宴刚想要避开,冷不丁便被长岁钩在背上划出了一大道口子来,鲜血淋漓,又添新伤。
她舔了舔唇,只嗅到一股血腥味,连自己故意与楚云端挑的同一种脂粉的香味也被深深掩住了,动情嗡鸣作响,一剑出却是扑了一个空。
“在后面。”谢宴在心中暗道。
刚一回头,就见到成绪一张暗沉沉的脸上出现了蔑视的眼神,长岁钩凝聚着巨大灵力,铺天盖地而来。
谢宴出手用动情一挡,被震得手臂发麻,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化神巅峰,果然不是她能够企及的。
谢宴催动灵力,身体里的经脉之前受伤未愈,可是她却浑然不在意,依旧疯狂的催动灵力,以脚下为中心,四周出现了一个五圆圈,将谢宴包裹在其中。
颜色绚烂,成绪一愣。
而后又攻了过来,谢宴运行荒原帝经,缓缓睁开半阖的眼睛,只觉得成绪的身形慢了许多,她手握动情,变换身形。
荒原剑招第一剑!
剑招变化无穷,其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让人心生怯意,可是这对化神中期的高手来说,并不算什么,只见成绪将第一剑接住,只是后退了几步,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
“不错。”成绪咬着牙道。
电光火石之间,谢宴立马发起了荒原剑招第二剑,比第一剑更加磅礴的力量呼啸而来,谢宴眸中战意涌动,丝毫没有对战化神巅峰高手的胆怯。
反而战意浓浓。
第二剑出,成绪大抵也是想要试探这剑招威力,抬起长岁钩硬接下来,显然是低估了这第二剑的威力,一时之间被击退了许多步。
“这便是花神传承下来的东西吧。”成绪看向谢宴,眼中星光点点,“果然不凡。”
成绪发动灵力,显然是要动真格的了,谢宴凝眉,荒原剑招第三剑,脱手而出,这第三剑金丹巅峰使用已属极限,疯狂的灵力几乎是要从丹田里出来。
五的光芒将谢宴围绕着,闪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人剑合一。
荒原剑招第三剑。
成绪催动灵力,将这第三剑接了下来,两个人在钩剑相接的一瞬间被强大的灵力冲击了出去,谢宴身体重重的砸在了石壁之上,吐了一口鲜血出来,体内血气翻涌,经脉已乱。成绪顿住身形,嘴角渗出血丝来。
不过显然还有一战之力。
成绪咧开嘴笑了笑:“什么大陆传说,什么血丹天才,什么凤凰血,今日,都得陨灭于我这长岁钩之下。”
成绪正想要出手,突然身后脚步声响起,楚云端缓缓走了过来,眯眼笑着,嘴角弯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弧度,正如初春融雪流过山间的温润。
楚云端含笑看着谢宴道:“已经够了,成绪城主,天理昭昭,因果循环,今日所做之孽,自是会还回来的。”
成绪宛如看着一个智障一般看向了楚云端,眼神之中的戏谑之色不加掩饰,她弯了一下唇,“楚云端,既然你急着找死,那不如我就先送你一程?”说着,一掌打向了楚云端,谢宴心中一惊,起身准备过来。
刚一起身,又吐了一口鲜血,眼前直发黑,她单膝跪在地上,用动情剑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冷眼看向成绪与楚云端。
成绪本来是胜券在握的,却没有想到,楚云端看着那一掌,竟然轻描淡写的便化解了去,只见楚云端眼中的温和慢慢染上了疏离淡漠的神色,仿佛处于九天之上,不沾染凡尘间的一丝俗气。
即便身上染着血,脚下淌着血,也高贵的像是天上人。
她御风往后退开了数步,眼神千转,淡淡叹了一口气道:“既如此,那本座便也不手下留情了。”
脸上春风化雨,眸中一片淡漠。
她抬起手来,将簪发的那一根流云木簪取下,木簪竟然凭空消失掉了,乌黑的长发被放了下来,铺在肩上,背上,宛如黑墨将流云染黑。
墓室之中被灵力卷起小小的风来,将黑发带的微微飘动,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在整个墓室之中,所有人都望着这一变故,微微惊讶。
谢宴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成绪眼神一冷:“装神弄鬼!”话音刚落,便见到成绪身形暴射而去,化神巅峰的灵力被运用到了极致。
空气之中隐隐带着爆破的声音,卷起玄火万丈,谢宴伸手挡了挡席卷而来的灵力威压,根本看不清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听见一阵琴音响起,紧接着便是身体落地砸出的声音。
这一战,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便完全结束了,谢宴睁开眼睛,强行压住身上的伤看过去,楚云端起承欢,脚尖轻轻点地,落在地上,清雅温和的将所有人都隔离开了。
谢宴很不喜欢这一种感觉,她撑起身子来往楚云端那边走过去,楚云端偏过头来,看向谢宴,眼中的疏离淡漠在这一瞬间缓慢褪去,楚云端展唇一笑,彷如万花在一瞬间开放了,引得蝴蝶乱舞。
楚云端还没有说话,身子便像是瘫软了一般,径直倒了下去,脸色苍白,谢宴几步走过去,将楚云端抱在怀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半晌才睁开了眼睛。
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映着她一脸的血,看起来狼狈极了,也难看极了。
不远处躺着成绪,呼吸微弱,毫无战斗之力,可是却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谢宴抱紧了楚云端几分,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师父……”
楚云端伸手推了一下,将脑袋歪向一边:“春花,你离为师远点,我不喜欢这血腥味。”
谢宴:“……”
谢宴抿着唇,将楚云端放在原地,缓缓站起身来,动情在手,她一步一步走向成绪,此时成绪已废,楚云端知道谢宴要做些什么。
“春花,莫要……”杀人。
话未说完,动情一剑之下,血溅四方,谢宴的衣襟之上沾着成绪的血,谢宴转过头来微微笑了笑,唇角的酒窝被血糊住,看不真切。
楚云端张了张嘴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记得那一日,谢宴手持动情,模样倔强,站在成绪的尸体前面,笑着说:“师父,你不愿杀人,我便替你杀;你不愿沾血,那我便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