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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
楚恒皱了皱眉,幽暗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脚下却放慢步伐,朝着另一个方向掠去,护院果然被他引开。
第5章第5章
傅秋值心里咚咚直跳,直到听到身后没有楚恒和护院的脚步声,这才使出和黑衣人同门轻功“千踪步”往前追去。
若是楚恒在场,肯定会大吃一惊,这种轻功十分诡异,他人只能看到无数个人影从身边闪过,往往误以为本体近在眼前,其实人早已行至数丈开外,不仅动作快,迷惑敌人也是其一特色。
与黑衣人不同,傅秋值施展出的功法更加湛,感到离那一拨人已经很远了,傅秋值不再拖延,御足无影,耳边生风,片刻便超过了黑衣人,将人拦住。
“六师兄!”黑衣人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竟有些欣喜。
傅秋值看着他,叹了口气说:“小师弟,你说的做出一番大事,就是成了摘玉大盗吗?”
黑衣人闻言一震,慢慢地摘下脸上的黑纱面罩,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正是阮珂。此刻,他变得满脸沮丧,不敢看傅秋值的眼,道:“六师兄,我……我好想你。”
“小师弟,你为什么要偷别人的玉?还是为了好玩吗?”
“不是,我……”阮珂为难的说道:“师兄,你不懂,我有苦衷。”
傅秋值看着自己最小的师弟,往日在弄月山庄最无忧无虑的人,为什么现在却带着沧桑,好像经历了许多事,他轻轻上前一步,双手扶住阮珂的肩膀,好像给了对方些许勇气,“小师弟,我们也都很想你,你把拿人家的玉都送回去。我们回去好不好?”
阮珂却摇摇头,“六师兄,我……不回去,我还有些事未做。”
傅秋值睁大了眼睛,有点疑惑,“你到底有什么事?是不是跟这些玉有关?”
“我……”阮珂痛苦的挣开傅秋值的手,双拳紧握,不住颤抖,半晌,才摇摇头,“这件事跟师兄无关,师兄不要管了。”
傅秋值很头疼,他十分讨厌这种身处云里雾里的感觉,有事就说,该做什么就做,偏偏小师弟说话又这么拖泥带水,只好道:“小师弟,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要把你打晕带回弄月山庄了。”
阮珂瞪了一眼傅秋值,“师兄!”犹豫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说:“有人叫我找天下名玉给他,这些玉里好像有秘密……”
“那人是谁?玉里有什么秘密?”傅秋值问道。
“……人我不能说,至于秘密……其实我也不知道。”阮珂好像下定了决心,抬起头认真道:“六师兄,我现在不能走,再等一阵子,我一定会去找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弄月山庄再也不下山了好吗?”
傅秋值看着他,不说话。
阮珂被盯的难受,心里涌起一股难言之情,他何尝不想跟师兄回去呢,这可是他最喜欢的六师兄啊!只是若是现在回去,一切都完了……他想要的一切,许下的宏远,都会化作烟云消散。
傅秋值有点忧伤,其实他也就比阮珂大了一岁,算起来自己还是亲眼看着师父把师弟领进门的。五年前,那是弄月山庄迎来的最大的一场雪,师父每隔几年就要下山一次,美名曰:历练,其实就是到江湖上捡徒弟,连傅秋值自己也是十岁时被捡回弄月山庄的。师父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少年,大雪天,围着狐狸毛斗篷,孔雀翎帽,白白胖胖的十分可爱,而且不怕生,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四处乱转,师父领着他到师兄师姐们面前,一个个指着,告诉他这是谁,就会甜甜的叫上一声:师兄或师姐好。师父年已过知天命的年纪,不再下山捡徒弟,阮珂就成了最小的,是以整个弄月山庄,最受众人宠爱的人就是他,一直过着骄纵的生活。因为年纪相近,阮珂平时最爱粘着他这个六师兄,吃饭、练功、甚至睡觉,以至于后来傅秋值都想躲着他。
而如今……那个备受关爱的少年转眼有了自己的想法,渴望成为脱离老鹰保护的苍鹰。傅秋值只好淡淡说道,“阮珂,你长大了,谁都干预不了你,你有想做的事,可以,但是不能做出没有底线的事。你把偷的玉都还还回去,不管是以前的禅头玉还是今夜的,好不好?”
“我……师兄,我现在需要这些玉,等到过一阵子,我会把它们原封不动都还回去的。”阮珂仍是不肯妥协。
傅秋值心里很堵,他是真管不住小师弟了,于是又退一步说,“那你起码把禅头玉交出来,那是我一个朋友的,我答应他一定能找到东西的。”
“朋友?是江南第一玉器行的人吗?”阮珂心里有点失落,六师兄居然和别人走的那么近,那居然能成为朋友。
“不是,他是屏川派的。”
“屏川派!”阮珂不可置信,“师父不是说屏川派很多都是……师兄你怎么跟那种人来往!”
“不是你想的那样,”傅秋值扶额,师父究竟误导多少师兄弟啊,只好解释道:“屏川派的人并没有龙阳之好。好了,快把禅头玉给我吧”
阮珂眼神飘忽,“我没带在身上,过几日我给你送去吧……”
傅秋值轻笑,“小师弟,你又敷衍我。”手上却忽然动作,一指点阮珂手臂上的麻穴,另一手探向对方。
阮珂大惊,连退数步,右臂麻的使不上劲,左手挥出,挡住了傅秋值伸出手。
傅秋值转探为抓,一招“飞花玉莲手”钳制住了对方的手,很快从他怀中摸出一枚玉来。
阮珂见对方拿走了玉正举着端看,目光悄悄瞄着身后的退路,趁此机会转身就跑,留下一句“师兄我会回来找你的!”不过眨眼之间就消失在夜晚的密林中。
傅秋值刚刚确认了阮珂身上只有这一块玉,但这只是块未经打磨的玉料,想来也不会是禅头玉,应该是刚从倪府拿出来的那块。傅秋值把玉入怀中,盯着阮珂消失的暗处,他有些头痛起来,师父那里交不了差,回头又怎么跟楚恒交代呢。
回到倪府门口,傅秋值隐在一旁墙角,倪府的护院还没有回来,此刻,府里正乱作一团。
倪岗行在大堂里数落着负责保护玉料的护院头子,“那么多人都看不住一块玉!花大价钱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护院头子吓得两股战战,“老爷,那摘玉大盗轻功了得,没弄出一点动静……不过老爷放心,倪三他们已经去追了,肯定能将玉追回来的!”
“追回来还好,追不回来大家一起掉脑袋!”倪岗行脱了力倒在椅子上,吩咐儿子倪葛瑞,“去扬州城找你徐大爷,叫他想想办法救倪家。”
倪葛瑞应声慌忙去拾行李。
深夜,唯有倪府灯火通明,隐隐从里面传来丫鬟仆人的哭泣声。傅秋值皱着眉拿出那块玉料,用内力往前一送,那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