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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陆焯一脸愕然,心头刚划过,这他妈都什么鬼的念头,谁知低头一瞥,就瞧见她白地发光的脚趾,左脚尖轻轻地踩着右脚,似乎还没嫌够,左脚踩完了又换右脚。
明明说出来的话,听着那么理所当然,结果不安分的脚指头,偏偏出卖了她。
秦陆焯心底好笑,你也知道怕?
可是看了好一会,他居然做了个自己都没想到的举动。
他低笑了一声,让开:“进来吧。”
蔚蓝乖乖地坐在床边,看着他将衣柜底层的被子拿出来,直接扔在地上,在地上铺了一层,在身上盖了一层。
等他睡进被子里,看见床边的蔚蓝,还直勾勾地盯着他。
秦陆焯甩了下下巴,指着床头:“关灯,睡觉。”
男人一气呵成的动作,叫蔚蓝心底的尴尬减少。
她到现在脑子都是懵的,她其实足够坚强和勇敢吧,可是今晚却格外软弱,或许每个人都有软弱的资格。特别是当她遇到那个,可以毫不顾忌展示自己柔软的男人时。
蔚蓝:“其实我也只是今天有点儿不适应。”
床脚地上的男人,嗯了一声。
她关掉灯,房中陷入一片沉寂,但是却有另外一个鲜活的呼吸,证明着他的存在。蔚蓝放心地闭上眼睛,最起码这里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
她不是唯一的人类。
蔚蓝睡的很快,当她发出匀称的呼吸时,秦陆焯还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耳边是她的呼吸,半晌,夜色中有一声没压抑的轻笑。
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
蔚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被身上的重量压醒的。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双瓦蓝瓦蓝的圆眼睛,盯着她看,见她醒了,肇事者居然还歪着头,冲她喵地一声撒娇。
她坐起来,将秦小酒抱在怀中,“你是想压死我?”
秦小酒喵呜了一声,蔚蓝干脆将它平举着放在面前,冲它做了个鬼脸。她这才注意到房间里早没了别人,于是她一边给秦小酒顺毛,一边淡淡地问:“你爹人呢?”
“喵喵喵。”
蔚蓝点头:“不在啊?”
“喵喵喵。”
“你也不知道啊?”
一人一猫,居然沟通毫无障碍。
直到门口传来一声轻笑,蔚蓝一脸尴尬地看过去,就见秦陆焯单手插在兜里,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看着她。
“起床吃早餐了。”
男人见秦小酒又跑到床上,直接走过来,准备将这小畜生拎起来,远离他的床。
秦小酒跟知道他要抓它一样,竟是一个劲地往蔚蓝怀里钻,她穿着秦陆焯过于宽大的睡衣,原本睡了一夜,就有点儿衣衫不整,这会儿被秦小酒一钻,睡衣的纽扣,居然脱落了。
连带着她半个肩头露出来,黑色蕾丝胸衣,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
凹凸有致的曲线,完全暴露在男人眼前。
……
作者有话要说:
秦小酒:喵喵喵(爹,我干得好吗?)
焯爷:好
第二十章
原来女人的胸这么白。
当秦陆焯脑袋里闪过这个念头时,他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闭眼、转身。坐在床上的蔚蓝也是有些懵,等他转过头,她才放开秦小酒,将睡衣赶紧穿好,扣子从最后一颗一直严严实实地系到第一颗。
喵喵喵,秦小酒猫爪子在床上来回走动。
蔚蓝瞪它,谁知人家歪着脑袋,冲着它又喵喵喵的叫了一声。
听到秦小酒的叫声,秦陆焯脸色阴沉如水,要不是怕转身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他真他妈想吃红烧炖猫肉了……
“我先出去,你换好衣服来吃早餐吧。”
男人声音乍一听挺稳重,可是细细听,居然还带着点儿颤。
一个大老爷们,因为看了小姑娘的半个肩膀和胸口,居然会声音发抖。蔚蓝看着他笔直地往门口走,还差点儿撞到门柱,扑哧又笑了一声。
“小混蛋。”蔚蓝无奈地轻骂了一句。
谁知她骂完,秦小酒圆溜溜地大眼睛,盯着她,居然又软绵绵地叫了两声。
她被秦小酒这软软的声音叫的笑了,她伸手在它小脑袋上弹了下,“还是个小爷们吗?叫的这么软,多跟你爹学学。”
作为小公猫的秦小酒,像是被挑衅了一般,弓着背冲着蔚蓝龇牙了一下。
转身就跳下床,走了。
蔚蓝回自己的房间,换好衣服,又去洗手间里洗漱。
她低头看了一眼,洗漱台上摆放着的东西,其实昨晚就看过了,这男人的用品还真是简单。
等她洗漱好出来之后,来到客厅,就见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没一会,秦陆焯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秦小酒的猫盆。
两人刚经历那么尴尬的一幕,此时面对面,还真有点相顾无言。最后还是秦陆焯作为男人,冲着她点头,“吃早餐吧。”
蔚蓝:“早上好。”
秦陆焯被她这一声打招呼弄得有点儿愣,想了下,还是说:“刚才的事,抱歉。”
这不,尴尬的事情一提起又是尴尬。
于是,蔚蓝拨弄了自己的长发,微笑道:“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个,就让你对我负责任的。”
秦陆焯:“……”他不是这意思。
好在他也没继续解释,简直是越描述越黑。等他把秦小酒的盆儿放在地上,就转身去了洗手间,之前就洗脸刷牙,想起今天要见客户,还是把胡子刮一下。
结果等他进了洗手间,刮完胡子,一打开浴室干湿分离的那扇玻璃门,就看见一条黑色蕾丝内裤,挂在架子上。
早上他洗漱的时候,匆忙就出门了,根本没推开这扇门。
这会儿瞧见,登时愣在当场。
一瞬间,早上瞧见的那幕旖旎风光,登时又冲进脑海里,顶着刚起床微乱长发的姑娘,端坐在床上,雪白小猫一个劲地往她怀里拱着,然后她衣裳半解,露出雪白浑圆的肩头,还有那一片白皙弧度分明的胸口。
禽兽,秦陆焯转头,低声骂了自己一句。
可是就有一股燥热从身体里陡然升起,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身体机能正常并且长时间没得到纾解的男人,他太了解男人的劣根性了。
于是他赶紧拨开水龙头,打开到凉水那边,刚掬起一捧水。
啪嗒,手心里的清水上一滴鲜红落进,随后散开。
秦陆焯抬起头,就看见镜子里的人,正在流鼻血。
他心底暗骂了一句,赶紧拿凉水清洗。
一边洗,他心底一边想,北京这天气,太他妈干了。
对,就是太干。
这个念头滑过时,他咬着牙,心底恶狠狠地想着。
蔚蓝早餐很少吃这么丰盛,秦陆焯似乎生怕不够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