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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意,坐在床边换上睡衣。
吴天行剥过很多次别人的衣服,但像这样只凭想象,却一眼都不看的,实在没有过。而谢晓意既然放下戒心,就不会怀疑他,虽然和这么性感的男人共处一室,出于性向他的确觉得胸膛都发烫,但他信得过吴先生。
故此,谢晓意坦坦荡荡双臂交叠褪下上衣,解开裤带叠在一旁,清脆的声音震得吴天行眼皮一抖,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唇角微笑更添兴味。
谢晓意的身材实在是万里挑一,坐在床边时双臀到大腿间的饱满弧度完全陷在了床褥里,匀出一道流溢来。它洁白,浮着牛奶清香,沿着舞者习惯性挺直仰向前的脊背向上,终结于修长颈项;顺着肌肉有力却不夸张的小腿向下,则是随时可以绽放在半空中的一双裸足。
吴天行愿用很长时间细细欣赏,不急于一时。
谢晓意快快地将扣子扣好,客房服务也到了,吴天行借着去开门时瞥了一眼,那还没来得及掩住的胸膛果然和自己想象中一样,可恨这孩子怎么不脱得慢些,穿得也慢些。
遐想归遐想,他还是绅士地扶着谢晓意坐到桌边,亲自陪谢晓意用餐:“晓意,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您请便。”谢晓意小口喝着鸡汤,乳白菌菇碧绿青菜,点缀浓淡合宜的汤头,清鲜美味得让人合不拢嘴。他很久没有正经吃饭了,吃得眼睛晶亮,抬头看人时还像个十八九岁的学生。
比刚发芽的菌子还嫩。
“好,既然晓意你已经接受了今天我们的赔礼,那有些话不妨直说”
吴天行侃侃而谈,谢晓意这才忽然反映过来,若他替自己换好了衣服,自己还有理由脱了衣服走人。现在这样不知不觉亲手穿好了睡衣,却是名正言顺地走不脱了。
“我知道你的一些事,不过你也不用多心,今天你为难,我就借你一处先避避,梁公子马上要出国巡察家业,过了今天就顾不得了。”吴天行打量着谢晓意神情,见他默默无语,只是喝汤的动作慢了下来,勺子也有些抖,溅了几滴在桌布上,氤氲似雾。
“佳佳你也认识,从小就是这个娇惯的性子,舞还没学会就得先给她公主裙穿,我一个人哄都哄不过来。难得她想正经学点什么,你又说过以后想当老师,不如你就先做谢老师助教?算是看在我面子上,帮一帮老恩师,也管一管我家小魔王。”
吴天行慢条斯理地把一席话讲完,还不忘给谢晓意布菜。当他像个孩子一样,完全不准他挑食捡菜,只搭配着夹菜,还强调维生素蛋白质一定要均衡。
谢晓意看他紧张,他也抱歉地笑:“不好意思,是不是管太多了?都是每天被那丫头闹的。”
吴天行如此用心,想来真是为女儿忧虑不少。他这么好强的一个人,虽然独断专行之处也有些可爱,但吴佳佳还小,难心生不满。想到此处,谢晓意便觉这高不可攀的男人有几分暖意,倒比从来不肯听自己好好讲完一番话的梁公子识情识趣。
梁鸿总是急切的,吃饭生冷不忌,不误了正事就好。谢晓意曾做过满桌子菜等到凉了倒掉,也曾寒冬深夜被他叫去陪酒,当着数十人就被揪了裤子露出大腿,一瓶凝着冰花的啤酒突突突对着嘴灌。
吴天行则不像急躁的年轻人,懂得欣赏,懂得获,更重要的是,他有的是资本和时间栽培。
眼见谢晓意有些许犹豫,吴天行又叹了口气,揉着眼角边细纹温和道:“要是你时间安排有冲突,也没关系。本来就是我们佳佳失礼在先,又说要麻烦你,实在抱歉。”
“不,我没事,时间完全安排得开,而且我也很久没有见过谢老师了,她老人家如果能留我,那真是……”谢晓意当时不明白,后来才恍然大悟,吴天行早就知道他和剧团的合约要到期,再续很难,他又快到了退役年纪。让他去昔日恩师的班上搭顺风车,更无异于送他大礼。
但知道了他也奈何不得这男人,不知道时,他只觉稳重的吴先生可真会说话,什么事都说得像是恳求一样。
自然更添一层好感,相谈甚欢。
吴天行摇着杯中酒微笑同他碰杯:“以后还请多关照小女啊,小谢老师。”
眼见谢晓意微微红了脸,吴天行在桌下不动声色地半硬了起来。
果然,无论男人年纪多大,“老师”都是个美妙的词。
第09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梁鸿死等了一夜,最后掰断了手机扔进花盆里,掐腰对空气大喊:“有本事你一辈子别来见我!!!”
气血上头地喊完,他又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屋里来回踱步,
脑子里一时想的是活活穿了谢晓意,还要拍下来,把他满脸液泪水的淫乱样子做个相簿,下半身也要拍,用医用的鸭嘴器逼他夹着,那深粉的肉襞被流溢倒灌的白浊一浇,褶皱又被撑得丝丝张开
,柔软似红丝绒,一定冶艳得惊人。
一时,梁鸿却又想谢晓意就是这样倒在别人怀里,醉眼迷离地轻易被拐了去,被人架在窗边栏杆边,或随便什么地方,甚至是草丛栅栏后,内裤还勒在股沟上,就被某个喷着满嘴酒气的莽汉掐弄着插入了,想得满头都是密密细汗。
大概因为谢晓意是他玩的第一个男孩子,梁母总认为就是他带害了梁鸿,对他是绝对不会宽恕的。梁鸿毕生唯一不敢的只有两件事,一是杀人,二就是惹梁母发威,故此也真的想过彻底甩了谢晓意。
按理说谢晓意除了温柔和顺、通情达理、身段柔韧……再加上跟他的时间久了点之外,也没有什么优点嘛!
怎么就死活丢不开呢?
梁鸿抱着个枕头盘腿坐在水床上思考人生,气得憋不住了就打枕头,这样手上不留痕迹,他最近除了要应付母亲还得应付未婚妻,半点差错不得。
他若不主动联系,谢晓意是不会主动的,他也想一口气把谢晓意忘个干净,可那是他幼年第一眼就喜欢的小天鹅,那种悸动永远不会消磨,总逼着他往谢晓意枕边流连。
梁鸿还试过把谢晓意丢给看上了的兄弟,实在不行丢个狠点的,把人玩坏了自己也就绝了兴趣。可每次把谢晓意一叫出来,他一用那种全心信赖,又带着点忧郁的眼神看着自己,梁鸿握着方向盘的手就软了。
还没等走到半途,梁鸿就要开始青天白日发癔症,噩梦滚滚而来,谢晓意被许多面目模糊的人压在身下,肉体击打声此起彼伏,谢晓意身上的天鹅舞裙被撕得七零八落,那样生动地舞蹈过的双腿也被锤得血肉模糊,而谢晓意还徒劳地张口唤着:“梁鸿……救我……”
那袭舞裙,就是谢晓意凋零的羽毛。
由于这种种原因,梁鸿只有左右摇摆。听闻谢晓意最近事业又不顺,年纪也大了,他今天正想给谢晓意一个惊喜,从此别宅正式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