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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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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翻墙了啊!她先搓搓手,来回转动手腕以及脚踝,活动了一下四肢关节。

用作库房的抱厦房墙壁与北墙之间有道三尺宽的夹缝,她站在两面墙之间,纵身一跃,同时用双手双足撑住两侧墙壁,人已经到了半空,双足发力再次上跃,就已经攀上了墙檐。

她从墙檐顶看出去,巷子里有棵李树,树下阴影中立着一人,一身玄青劲装,正是孟裴。再看看左右,小巷子两头都无人。

她双手在墙檐上一按,身子横越翻过了墙头最高处,轻轻落在墙外小巷子里的青砖地上。

嗯,看来她这翻墙的功夫还没生疏。

文站直身子,看着孟裴从树下阴影走出来,柔和的莹白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那对清湛的墨眸中盈满笑意。

她不觉也向他微笑:“我们怎么去?”

“马在前面巷子里。”他看着她,她换了身宝蓝色暗云纹箭袖胡服,玄色高帮鹿皮靴,在头顶梳了个男子式样的发髻,用宝蓝色束髻小巾扎起。

她穿男装还真是……赏心悦目呢。

第83章

他们穿过两条巷子,刚出巷口,文就见到了一匹黄马,正是她在繁台骑过的渠黄。渠黄旁另有一匹黑色的马,却与成然那匹踏雪乌骓不同,这匹黑马四蹄与全身都是漆黑如墨,唯额头有一抹白色,形如纺锤。

她见着渠黄宛如见了老友,上前摸摸它的耳后与脖颈,渠黄仿佛也认识她,头朝她偏过来,上下蹭着她的手。

孟裴给了她几块糖,她放在掌心,渠黄两下就吞到了嘴里。

文问孟裴:“你怎么不骑上次那匹白义了?”不会是因为她笑过他骑白马吧?

孟裴道:“那回你是初学骑马,白义与渠黄是几匹马里面性子最温顺的了。这匹叫盗骊,脾气暴烈,颇为难驯,不敢让你骑。”

果然还是她想多了啊。

成然亦在,身后是他那匹乌骓,比渠黄、盗骊还要高出半个马头。他见文过来,便递上一顶罩着青色薄纱的帷帽。

文接过来戴上,摸摸渠黄的颈子,翻身上马后,放下帷帽上的薄纱,双足后跟轻敲马腹,让渠黄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向孟裴。

孟裴见她上马的动作并不显得生疏僵硬,且还记得他的提醒,只用足前部分踩住马镫,也就放心地上马,双足轻敲,催着盗骊前行,超前她一个半个马身,在前带路。

他们三人到了南熏门,城门此时已经关闭,五更才会再开。守卫见了孟裴与成然,立即过来行礼,却也要按例询问出城是办什么事。

成然取出王府令牌与文书,守卫便去开门。机关卷动,发出低沉的“磔磔”声,亦有铁链与铁器相互摩擦之声,城楼西侧券门的千斤闸缓缓升起。若非此时急着出城,耽误不得,文还真有点想去看看,这拉起闸门的机关是什么结构。

三人出了城门,门外另有十几名侍卫等在路边,过来向孟裴与成然行礼,接着上马跟在他们后面。

沿路向南行了小半个时辰,孟裴策马靠近文:“你累不累?休息会儿吧?”

文摇摇头,反而加快了马速。她一心只想快些赶到,丝毫不觉得累。

他们下了官道,顺小道向西又行了十多里,文不由焦急,若是来回都要好几个时辰,她还有没有时间好好与他们相谈了?

隔着帷帽垂纱,孟裴虽看不清她脸上神情,但看她不断催马加速就知道她有多急,他靠近她,伸手示意她停下来。

文带了下马缰,让渠黄慢下来,然后停下,侧头看向他:“怎么了?”

孟裴只道:“就算你不要休息,马也不能这么跑。”

文低头看了看渠黄,夜色下虽然看的不甚清楚,却能清晰地听到它急促地喷着鼻息,她伸手摸了摸马背,触手又湿又热。它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孟裴柔声道:“歇会儿吧,再走不远就到了,但若是把马累倒了,你怎么回去?”

文无奈下马,便有侍卫过来喂渠黄喝水,给它吃预先配好的含盐饲料团子。

她走到路边,望着前方远处,仿佛依稀能看见村落的样子,但再定睛一瞧,不过是树影而已。真的下了马,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也累了,尤其是腰和腿都又酸又涨。

“坐会儿吧。”

她听见孟裴说话,回头一瞧,路边已经摆好了两个马扎。相隔数丈外,成然与其他侍卫也都在马扎上坐下休息了。

孟裴递给她一只葫芦。她接过来,走到马扎边坐下,拔开木塞,尝了一小口,里面装着带着淡淡咸味的橙汤,此时喝起来尤其解乏,她便又喝了一大口。

孟裴在她身边坐下:“他们就在前面不远的土地庙里,你有什么特定的讯号么,好让他们知道是你来了而不是有人要追捕他们么?”

文点点头,大风寨干的就是劫道剪镖的活,本身自有一套暗号用于联络,听见后他们自然知道是她来了。

休息了片刻,人和马都缓过来些了,他们便再次上路。这回是成然在前面带路了。

不久后成然放慢马速,接着就下了马。文与孟裴亦跟着下了马,走到成然身边。

成然低声道:“公子,文小娘子,这里开始就步行过去吧,马留在这里。”

他们走了小一里路,成然便指着远处对文道:“文小娘子,就是那里。”

文朝那个方向看去,月色下,从黑的树丛中冒出来一座小庙的屋顶,屋顶瓦片反射月光,与周围树冠有明显差别。

但庙中并无灯火,从这里看过去漆黑一片,乍看就和没人在里面一样。

文看了成然一眼,他对她肯定地点点头。她便抬手到嘴边,吹了一长两短的唿哨,乍听宛如鸟啼。

张大风察觉到除了古二还有另外一拨人马存在,虽不明对方是何来头,至少不是相帮古二的。但他仍然不敢在附近停留,带着小酒不歇气的往南走了二十多里,在开阔平原上却不见有人追踪的样子,想来也许死的那人是古二所提及的仇家派来的。

为谨慎起见,他还是带着小酒下了大道,又往西走了二十多里路,日头已经升到了头顶,两人也走得颇为疲累,便钻进林子,找了棵大树,在树荫下就地歇了小半个时辰,仍然未见异状。

张大风便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若是官兵抓他们,能追的上便追来抓人了,这么老半天都没动静,多半是甩掉了,又或者那拨人马本就是追古二的,古二既然往东去,他就带小酒往南再往西走,和那拨人马就离得更远了。

他们吃了些干粮,歇够了便往西又走了十数里,这次不是匆忙赶路,没有走得那么快。

时近黄昏时,他们远远瞧见一座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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