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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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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文成周有意变法,但以殷相为首,不少朝中重臣强烈反对,最主要的反对理由就如她之前担心的那样,担心会减少官员贷出常平仓的金额与数量,也就会大大减少国库入。

按照目前的做法,常平仓贷出是两分利,半年一期,其实年利有四分。文成周的新法却将半年一期改为一年,仍然为两分利,且限制常平仓可贷份额为一半,另一半则雷打不动,仍旧作为荒年或灾年时调节米价所用。遇丰年适当抬高价格入米,防止谷贱伤农;在荒年则适量降低价格出米,平抑物价,拯济百姓。

这样一来,就连延兴帝也觉为难,虽文成周的新法是惠民之策,但如若按其法执行,国库入会减少也是明摆着的事实。中书门下二省的官员亦分为两派,一派支持文成周,一派支持殷正祥,争执不休,难分高下。

今日早朝时殿中侍御史吴大人上书举劾文成周受贿,指他受南方旧部下送来的贡品南芡,又提及他在临安府提拔过一下属,而那名下属是文夫人的远房亲戚。

那名下属的祖母虽为卢氏女,却曾经携幼子改嫁,还是远嫁临安府,他父亲一同跟着改了姓。连那下属自己都不知自己与文夫人还是亲戚,更别说是文成周了,文成周自然据理力争。

延兴帝亦知这些文官政见不同时,往往互揭其短,这些全都是小节,他本不会在意。如果只是这样,当然不会影响到文成周的相位,但另一位侍御史张大人却站出来,举劾文成周与端亲王曾在别庄私下会面。而据其所言私下会面的时日,就在白矾楼刺杀案发生的前几日。

延兴帝闻之面色微变。这才是真正触了帝王大忌的事。

文成周见状,心中暗叹一声,遂主动辞去相位。延兴帝当即准予。

但本朝从太.祖开始便厚待文官,丞相若是辞官后,俸禄并不会降,反而会有格外恩典,以示优厚大臣,因此文成周虽然挂冠,俸禄却不降反升,还提了一级。

卢筱心中仍有隐忧,怕此事还有后患,但事已至此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她只怕文成周就此失意惆怅,便柔声安慰他。

文成周却反而微笑道:“前段时日我忙于政事,疏于陪伴你与几个孩子,这下正好得闲,就此陪你去各处逍遥散心,岂不是快事?”

卢筱轻笑出声,点点头,望向他的眼神温柔似水。

文心中也是纷乱如麻,不知该安慰父亲好还是不安慰他更好,一抬头见天色不早,才想起今日约了孟裴,他特意告假早退在张家酒店等她,她却因父亲突然辞相一事,震惊担忧之余,竟然完全忘记此事了!

第154章

文出门晚了,匆匆赶去张大风的酒肆里,孟裴已经在里面等着了。酒肆里用帘子隔开几个雅座,他打着帘子坐在里面,见她进了店,便起身朝她走过来。

张大风见她不如往日那般进来就面带微笑,不由担心起来:“阿你怎么晚来了?阿裴等你快一个时辰了。”

文歉然望向孟裴:“抱歉,我……”

孟裴轻轻摇头:“无妨。出什么事了?”他久候她不来,只怕她出事,便命成然带人去查探发生了什么事,待见到她安然进入酒肆,他的心才放下,等得久那都是小事,不足挂齿。

小酒亦丢下点菜点了一半的酒客,朝她跑了过来:“阿,出啥事了?”

店里人来人往,文不便与他们详说,朝小酒道:“没出啥事,我只是出门晚了,你先干活去,开店做买卖哪有丢下客人不管的道理。”

小酒挠挠头,半信半疑地回桌边去接着让酒客点菜。一边还回头往看他们说话。

孟裴见她微带忧色,轻声道:“去后面说吧。”

文点点头。三人来到后面酒库,文把文成周被侍御史举劾与端王私下会面,不得不辞去相位一事低声说了。偏偏此事还不能解释,总不能说那天在桃源庄会面是为了商议如何抓捕古二吧?那不是更要遭延兴帝疑忌了吗?

孟裴不由负疚,歉然道:“阿,文相公是被牵连的,若无我大哥与古二之事,文相公绝不会与我父王见面,更不会遭到这样的举劾。”

张大风奇道:“阿,你爹向来与端亲王走得不近,皇上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会怀疑他呢?把事说清楚就好啦?那天我也见了皇上,瞧着挺好说话的呀?”

文摇头,帝王之心最难揣测,何况结党这种事是越描越黑,解释不清楚的,她低声道:“自古为帝者最不能忍的就是自己信任的重臣有二心,哪怕是一星半点的怀疑,也会越酿越深,爹也只有此时立即辞相,才能洗脱嫌疑。”

孟裴轻声问道:“你爹没事吧?”

文眉头微蹙道:“他看起来还好,并未显出失意之色,但我觉得他只是不愿我们更担心罢了。”他之前还满腔抱负,要革新变法,却被奸佞陷害,正当年富力强之时,却不得不挂冠赋闲,他又怎么会甘心呢?

孟裴亦清楚这点,低叹了口气道:“你今日来得迟了,这会儿该去接二娘三郎了。”

张大风却显出若有所思的样子。文看了他一眼,讶异道:“爹你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张大风连连摇头,“你赶紧去吧,别迟了接你弟弟妹妹。”

文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时辰确实不早了,她也就不再追问,与孟裴一同出了酒肆。

文上车后,朝孟裴道:“我还有些话要和你说。”孟裴点点头,跟着她上了车。

咏夏不由拿眼直瞧他。孟裴朝她微微一笑:“你也有话对我讲?”咏夏呆了呆,脸一红转头不看他了。

文不由笑了笑,但心底压着的事让她心情沉重,笑容很快就淡了。她正色对咏夏道:“你和阿莲到前头坐着,我和孟公子谈的事情,你们不能听。”

咏夏犹豫了一下,但看文神情严肃,且今日发生之事确实是重大,她也知道轻重,便点点头,与阿莲一起坐到车前头的车辕座上去了。

文接着吩咐于伯驾车,等车子驶动起来,借着马蹄声与车轮滚动声掩盖,她压低声道:“你应该知道我爹因何被举劾吧?”

孟裴对于朝中最近的风雨争端十分清楚:“你爹想改青苗法,朝中反对的最激烈便是殷相。你爹一辞相,变法派势弱,得到最大好处的就是殷相一党,此事背后定有他们在做手脚。”

这件事并不仅仅牵涉到了父亲,端王也涉事其中,文望着他:“你父王如何……”

孟裴语调低沉:“他在白矾楼一事之后,已经被皇伯父疑忌,今日此事被举劾后,恐怕疑忌更深。”

文蹙眉道:“我只是想不明白,王爷与我爹见面安排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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