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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一般人需得几十年的水磨功夫。
自筑基到金丹,常人也得以五十年计数,甚少有能突破者。
而再从金丹到元婴,修士的寿元足足有六百年……其中用以突破的时间,自然也就更加漫长。
只有这些大门派所出的天才弟子,根骨极好,又有资源堆积,才能在这般年纪,便突破筑基,甚至是元婴期。
而齐墨所杀之人,都参与过齐家屠门一事。手下的血,少不了。
可惜他们大概未曾想到,齐家的漏网之鱼会成长得这般迅速,区区十几年,便能追上他们,甚至轻而易举地,将其性命掌控于指掌之中。
等到日暮,齐墨才杀完最后一人。
他身上已经沾满鲜血,却无一滴是他自己的。
虽然他依旧带着浅淡笑意,眼底甚至还有慈悲神色。却让人无端觉得可怕。
长剑饮血,本该纤尘不染,如今剑身上却有了三道血丝,霎时便变得邪秘起来,似乎是什么嗜血的魔剑。
齐墨甩干剑身上的血迹,才弹了弹剑身,笑道:“是把好剑。”
他说完,就踏出一步。
身上血迹顿去,重新变回了那个白衣胜雪、慈悲宽和的佛修:“不流……也该醒了。”
宁不流还未曾醒。
他在参悟道韵。
齐墨之前点他一滴血,一是激发他的剑意,二是让真仙残影意思着点这是齐家罩着的人,求真仙多多偏袒一二。
宁不流估计还是很得真仙残影的喜爱。齐墨回来时,残影已经放弃了在椅子上摆姿势,而是一手撑脸,默默地看着合眼参悟的少年人。
齐墨重新出现在传承殿中时,他才堪堪侧开眼眸,看向了齐墨手中的剑。
那剑依旧藏在乌黑剑鞘中,给人的感觉却已经完全不一样。残影看了片刻,也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他不要,齐墨自然也就装作不知道,他抱着剑,端正地在另一边坐下来,看着宁不流不眨眼。
残影便也偏开眼,继续看宁不流。
宁不流被两个祖宗看着,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身上终于开始出现那么一丁点异像。
他一呼一吸间,有浓郁灵气进入肺腑,身上的威压也自弱转强,又自强转弱。
这是宁不流在淬炼身体。
他的修为灵力,都在淬炼他的肉身。开阔其灵根,增长他的修行天赋。
这一过程,一直持续了三天。
宁不流身上一直有黑色的杂质溢出体外,他身形拔高,面容也更好看了不少,身上的衣物被撑开,可见骨架上覆盖着的薄薄肌肉。
齐墨闻着那味儿,实在是难以忍受。便用法决把宁不流冲洗干净。
他身上的衣物,本来就因为他身量的增长而被裂开,破破烂烂的,一股水下去,其身形更被勾勒得清清楚楚。
齐墨一时之间没忍住,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往他双腿之间看了几眼。只觉得本来就发育良好的少年人果真不可小觑……
修行天赋被硬生生提到最高后,宁不流身上便开始冒出剑芒来,他身上的剑意越来越盛,修为也越来越高。
自筑基中期,突破至筑基后期,再到金丹境界。
他一路高歌猛进,几乎没有屏障一般。自筑基中期,一直到金丹后期,才险险停下。
甚至已经有了吞吐雷霆的气势,让齐墨在一边,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宁不流的修为达到金丹后期之后,便又开始回落。
如此反复几次,又是九天。
他的境界最后落到金丹初期。基础坚固无比,让齐墨都忍不住侧目。
宁不流却依旧沉浸在道韵之中,不可自拔。
于是时间就又过了三个月。
终于,宁不流大功告成!
他的修为,突破到了金丹中期,身上的气势,也是寻常天才不能比拟。
齐墨抱着剑,便见他缓缓睁眼,自迷茫,到清醒。一清醒,便看见了身旁淡然盘坐着的齐墨。
“傻和尚!”
宁不流高呼一声,没发现齐墨在他叫出这绰号时一瞬间的僵硬,幼鸟扑巢一般,直接扑到了齐墨怀里。
齐墨:“……”
他看向座位上的残影,便发现那残影已经乘着这一瞬间,飞速摆好了一开始的姿势,显得格外高深莫测。
宁不流全身上下都热烘烘的,还带着未尽的外溢剑芒。齐墨自然是没什么事,可他身上的衣物却撑不住这锋利剑芒,被割开一道道口子,露出其中细白的皮肉。
宁不流毫无所觉,他在齐墨身上蹭了好一会儿,把齐墨身上的僧袍蹭成乞丐装,才道:“傻和尚!我得到真仙传承了”
齐墨沉默了一下,夸奖道:“不错。”
他说完,便去推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的八爪鱼,却愕然发现宁八爪力气已经变得非一般的大,得意洋洋地压在他身上,摇着尾巴道:“推啊,推啊,推不开吧!”
齐墨:“……”
齐墨道:“真仙残影还在上面呢,尊敬些!”
宁不流顿了顿,这才委委屈屈地才他身上爬下来,这才发现了自己身上已经可谓是未着寸缕,顿时老脸一红,赶忙自齐墨那儿要来一件衣裳,细细穿好。
这才端正了神态,向着真仙残影拜道:“不才弟子宁不流,如今继承师尊衣钵,在此见过师尊!”
第169章疯魔可成佛(二三)
宁不流郑重其事,以简直是齐墨见过他以来最尊敬的模样,端端正正地行了古时的拜师之礼,磕得额头都泛出青紫,足以见他之心诚。
拜了师,立了师徒关系。虚影便不再端着仪态,他低叹一声,拂袖一挥,将齐墨带出了传承殿外。
一对师徒在里面说了些什么事情,齐墨就再不知道了。
毕竟现在不是现实社会,三七的能力除了聊聊天和吸一下能量之外,其他地方简直就是个废统了。齐墨也不忍心戳他伤疤,就揭过这事不提,只在外边等宁不流出来。
这一等,就又是三日。
三日之后,宁不流终于自传承殿里出来了。他满脸写着喜滋滋,身上还换了一身华美的法衣,衬着他已经抽高的身形,居然已经有了几分青年的君子气象。
可惜他一开口,便把这份气质败坏得淋漓尽致:“和尚,你怎么变矮了?”
宁不流凑近齐墨,比划了一下,颇为惊奇。
齐墨:“……”
齐墨微微摇头,撇开这句话不答,只对宁不流道:“感觉如何?”
“感觉自然很好。”
宁不流眉飞色舞,他心念一动,本来四周荒芜的传承殿外便忽地生出一片绿意来。嫩绿的枝叶舒展开,飞速抽枝展条,结出花苞,在齐墨面前缓缓绽开。
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