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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句问话就让你恐惧了吗?那以后这教中丑陋鄙恶的事情多了,你要怎么处理?”
“既然要浪这天分,何不直接把它还给上天!”
她厉声怒喝,一阵飓风突然破门而入,卷起他小小的身体“扑通”一声沉闷的甩到庭院中,旁边啪嗒掉落摔碎的,是他今晚心心念念送给她的礼物。头顶,那冼亮如水的月光普照大地。
她一手背后,一手施法,踏出门来。
好像一双大手紧紧桎梏着他的脖子,越来越紧,越来越痛,好像一把火在喉咙里灼烧,疼,好疼,他喘不过来气,很快,他连眼睛也要睁不开了。
身边大雪纷飞,仿佛不曾被这凶残的一切打扰。
“我带你入教,是因为你身上的灵力,既然你不珍惜,不肯勤思苦学,那我就替天行道,了你的灵力!”
她的心一向狠毒,她说过要他呆在这教中修行灵术,就不允许他的偷懒。他这样懒惰荒废,以后那黑暗复杂的俗世他该如何自处?这教中的千万人的性命他又该如何保护?
既然都是非死不可,那不如早死早超生。
她用力,再用力,看到他痛苦的踢腾腿脚,看到他翻白眼几欲昏厥,一抹火光突然闪了她的眼。
什么东西?
她松开他,重重将他丢在地上,踩过雪地的光洁脚趾圆润如玉,那画满了惟妙惟肖人物的转鹭灯因为蜡烛的打翻,慢慢的燃了起来,小小的一簇火苗,救了小小人儿一条命。
“那是什么?”她问。
小小的孩子趴在地上,喉咙里是灼烧的痛,他声音极小,带着颤抖和无限的悲伤,哽咽着说:“那是送给姐姐的礼物……”
她如鲠在喉,有一丝动容,可是想起今晚那人对她说的话:“我不管你是如何打算,我再给你半年时间,如果还炼不出来,那这三十万圣教徒……”
她仰起头,脖颈如天鹅一般纤细优美,望着天上的皎洁的明月,她的话冷如冰霜。
“烧了也好,本就是不该奢望的东西。你记住,无论从前还是将来,无论你身在何处,你都没有姐姐。”
“你是圣童,只有教徒,仅此而已。”
泪水纷纷落下,他哀哀的哭泣,哭了整整一宿。
今晚之后,他再没有姐姐。
辗转反侧一晚的钟离根本没有休息好,她总是不由自主的一遍一遍的回想起昨晚,他牵着她的手,它拥抱她,他吻了她。灯光迷离,雪花飘舞,一切都那么美好,美好的让人觉得这一切都那么梦幻。
他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可是他如何活下来的?不是说没了内丹只能活三天吗?还有他现在是人了,他还可以变回人鱼吗?
愁绪千丝万缕,她真是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立刻问他。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早早的起床了。
推开门,嗬,好大的雪呀!
风还在呼呼的刮着,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枝头檐角,到处都是霜雪结成的冰棱子,地上厚厚的一层雪,连鸟雀的痕迹也不曾有。雪还在下,冷得不得了,钟离回屋拿了一柄印花油纸伞,出门去查看。
她焦急等待他的心,真是一刻也停不了。
没有叫起门房,她悄悄打开大门,探出脑袋,结果一下子就愣住了,顾不得别人会不会责骂她擅自开门,也顾不得外面恶劣的天气,她冲出门外,像雪地里的雪人跑去。
油纸伞下,滚烫的热泪冲刷她冰冷的脸颊。
他看见她出来,勉强牵起已经僵硬的唇角,绽放出一个如春天般温暖的微笑给她,想让她别担心。
可是她却不给面子的哭着说:“你怎么那么傻?”
他抬手,想给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可是双手已经冻僵,他怕冰着她的脸,手足无措的懦懦回,他小声说:“我怕再像上一次一样,见不到你。”
闻言,激动的她丢开手中的伞,扑进他的怀抱,他往后退了一步,想要回抱她,可是自己身上实在太冷。
“钟离,别这样,我身上太凉了,别冻坏了你。”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如三月的桃花,情丝脉脉:“我不怕,你冷我就来温暖你。”
她双手交叠,搭在他的脖颈后,一用力,温热的唇便稳稳的印在他冰凉的唇上。
红墙绿瓦上白雪皑皑,枯木旁边翻着一把印花油纸伞,一男一女,一高一低,他们激烈拥吻。
被强吻的幻灵有些没反应过来,懵懂的眨了眨双眼,天地在旋转,绿色的瞳仁闪出琉璃般的光华。
这是她第二次吻他。
柔软灼热的唇片温暖着自己,有一种独特的魔性吸引,火一般的力量注入体内,让他被冰冻的身体都热了起来,暖了起来,恢复了灵活。他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双手捧起女孩的脸,像盖章一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和她紧紧相贴,温暖在双唇之间流转,他从内心深处对这种简单碰触的不满足,情不自禁的开口,伸出舌尖,撬开了面前的樱桃小口,与她嬉戏交缠。
毫无经验青涩的两人仅凭本能反应,吻的热火朝天,干柴烈火。钟离表面隐忍不发,但其实内心一向叛逆,从小受尽屈辱的她渴望反抗,这一场热吻就好像是她的战场,她渴望征服,也渴望被真正的男人征服。幻灵纯真温良,她喜欢他,也喜欢黏着他,每次碰触他都让她有一种犯罪的感觉,但也就是这种慌乱加剧了这种刺激,使她更加贪恋这种特殊的感觉。
唇舌交织着,她腿脚发软,只能弱弱的依靠在幻灵身上。铁一般的双臂紧紧箍着她,紧的钟离发疼,他恨不得把人揉进他的骨血里,再也不跟她分开。
清晨的金色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太阳升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的松开彼此,钟离瘫在幻灵身上,软软的问:“你在哪里住?以后我去找你,不要再傻乎乎的过来受冻了。”
“我想见到你。”
发自内心的话语就这么被信口说出。钟离禁不住笑了,抱着他蹭来蹭去,像个粘人的猫咪。
“那也不必……”
“钟离,你今日忙吗?”
“不,就给公子煎煎药,他最近身体有好转,我轻松不少。”
“怎么了?”钟离望着他的眼睛,有些疑惑。
“没事,就想多看看你。”
钟离甜蜜的眼睛都弯了。
“我隔两天就会去药铺给公子换药,采购些日常用品。”
“那现在你得回去休息了,好好盖着被子捂捂,省得生病了。”
不行,幻灵撒娇,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绝色男人向自己撒娇,钟离觉得自己招架不住。
“我舍不得你,我要再抱一会儿。”
“你真的活了千年吗?怎么像个孩子似的?”钟离打趣。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