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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所以才宁可伤害自己来换取母爱。”幻灵若有所思。
钟离沉默了,她想到慕寒,是这样吗?
“他可以讨好公主,想要得到什么,讨好的话不是更容易吗?”钟离急切地问,一种隐隐的预感让她惴惴不安。
“你之前告诉我,他是一个诗人,有豪迈气概的诗人,大概是他的气节和自尊不允许他卑躬屈膝吧。”
不过这样的人,他不大喜欢,平静的眼眸中藏着巨大的野心,惹不起。他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来,留给钟离慢慢消化。
“……”
良久,钟离才幽幽回复:“也许吧。”
取过药,两人就准备回去了。天气还冷,不过已经好多了,阳光灿烂,前几日的积雪也一扫而空,地上湿漉漉的,反射着刺眼的光。
“钟离,你住哪里?”
冷不丁的,幻灵突然问。
“就……侯府呀……”钟离一脸懵,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跟谁住?长林公子……”
他吞吞吐吐的模样让人觉得可爱。“我之前跟下人们一块儿住,自从公子伤了之后,我就被安排在别院里,离公子近些,方便照顾。”
“那你们……”
“我们?我们怎么了?”
“无事,你们别院在哪里?我看侯府挺大的。”
“在南边,种了些竹子和梅花的地方,忘了告诉你,腊月时候梅花开,那香气,又冷又销魂。”她得意的炫耀,好像那梅花是为她开放似的。
幻灵瞬也不瞬的看着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凌寒独自开的梅花,闻到暗香了。
“钟离,我有一样惊喜给你。”他神秘的笑,像夏天用的痒痒挠一样,让钟离好奇极了。
“是什么?”
“你等着看好了,现在先不告诉你。”
怀揣着困惑的钟离回到侯府,一天都心不在焉的。长林看到这样的钟离,更糟心了,于是摆摆手对她说:“累了的话就去休息吧,我这边暂时不用你来照顾了。”
“对不起……”钟离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去吧去吧。”
钟离的房间很简单,就是一张桌子,一张床,一台旧柜子。桌子上有一盏灯,灯下一个小箩筐,箩筐里三五个绣样,那个还没有绣完的是“竹外桃花三两只,春江水暖鸭先知。”
心思烦乱,钟离拿着绣样剜了几针就绣不下去了。
到底是什么呢?
支着头一直想一直想,昏黄的灯光让人眼花,钟离慢慢的就合上了眼睛。
“布谷。”
咦,这还不到春天,哪里来的布谷鸟。
钟离心想,转了个身继续睡。
“布谷布谷。”
她不理。
“布谷布谷布谷。”
她还不理。
“布谷布谷布谷……”
哎呀,真的好烦呀,能不能不要再叫了!
钟离怒气冲冲的起身,推开窗要把鸟儿撵走,一把推开窗户,突然,一股寒冷的强力席卷而来压制在身上,腰背被紧紧勒住,有人抱住了她!
“你可算出来了。”
熟悉的冰冷的触感,像火苗一样燃烧了她。
是他!
钟离吓得想要尖叫,然后“砰”的一声,头磕到了桌子上。
哇,好疼。钟离龇牙咧嘴的拍了一把桌子,原来是在做梦。
本来就是嘛,这么晚了他怎么会来?她一定是睡糊涂了,才做这么荒诞的梦。
然而,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布谷……”
!!!!!
钟离哆哆嗦嗦的慢慢挪步到窗口,仔细听,
“布谷布谷。”
她一把推开窗,想来个先发制人,结果,除了一阵冷空气袭来,就只有一只站在枝头的布谷鸟。
她不甘心的探头四处望,结果除了这只鸟什么也没有。
“该死的鸟,大半夜的叫什么叫!”
钟离喝了两声,鸟儿叽喳叫着飞走了。
钟离失望的把窗子关上,叹了口气,“哎……”
“鸟儿犯了什么错让钟离姑娘这么伤心?”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钟离缓缓抬起头,瞳孔在放大。
转身,果然是他。
一身墨色的衣袍,他一脸得意的笑,目光里满满都是促狭。
有气在丹田沉淀,钟离控制不住的惊声尖叫:“鬼啊”
窗外,刚飞过来准备唱歌的布谷鸟扑棱着翅膀又飞走了。
☆、第二十二章
提前发觉的某人迅速上前一步,在钟离尖叫到一半的时候捂住了她的嘴。
“嘘,你这样我就要被发现了。”
他有些紧张的声音让她冷静下来,这时,隔壁悉悉索索的,长林的声音从墙那边传来,不甚明晰:“钟离,你怎么了?”
幻灵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慢慢的把手放开了。钟离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没……事。”
不疑有他,长林道:“那好好休息。”
“嗯。”
两个人像雕塑一样听着墙壁那边的动静,直到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才松了一口气。
钟离娇嗔的给了幻灵一拳,难以控制激动,她尽量压低声音,结果却有些颤抖:“你怎么进来的?”
“就翻墙进来的。”
钟离不信。
幻灵轻笑,“难道翻墙对于我这种千年老妖来说,很困难吗?”
钟离不说话,一脸你懂的的意思。
“哈哈。”
幻灵忍不住拍了拍钟离的小脑瓜,钟离追问:“你好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我刚才明明都去关窗户了。”
“你关窗户,我从门进来的,这有什么冲突。”
傲娇的表情让人很想动手揍他,钟离被气笑了,然后说:“这就是你给我说的惊喜?”
“难道不够惊喜吗?”
“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我,怎么算惊喜?”
“啊,这样啊,那我走好了。”说着,某人就抬腿要走。
“唉唉唉,别走。”钟离急了,“开个玩笑嘛,怎么就走了?”
幻灵转身,打趣她:“你不是说没有惊喜吗?”
“我闹着玩的,是惊喜是惊喜。”钟离很没有节操的晃悠幻灵的手臂撒娇。
“我不管,你说不是的,我伤心了,我要补偿。”他步步紧逼。
“什么补偿?”钟离担忧,“礼物要便宜一点的,我一个丫头,没什么钱的。”
“你这小气鬼,我能要你什么呢?不过是一个吻罢了。”他宽袖一扫,烛火被熄灭。
昏暗的室内香吻灼热,两人气喘吁吁抵额叙话:“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里你学布谷鸟叫,我打开窗户,你就偷袭了我?”
“怪不得看你神情恍惚,原来如此。怎么,你以为梦想成真了?”
“那我又不知,你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