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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让她为了家族忍耐。可是她不想忍耐,难道婚姻不应该是像话本中的一样:“直教人生死相许?”为什么她的婚姻只是别人的一时兴起?为什么她的婚姻就得受别人摆布?凭什么?
她小时候其实是见过皇帝一面的,长的龙章凤姿,阴柔秀美,他有着如同女子一般雪白柔嫩的肌肤,如同女子一般乌黑亮丽的秀发,更有着女子一般的花容月貌。左眼角下有一颗泪痣,极美,极媚。
只是他不是个好皇帝,他暴虐无道,残忍冷酷,性情喜怒无常,乖张暴戾,对谁都是稍有不顺就抄他满门,她还小的时候公主有一次拉着她去行礼,他头都不抬一下,只顾听歌唱曲。她贪玩,抽了旁边他的妃子的衣带,使得那妃子站起来的时候,衣服如雪梨剥皮,掉了个光。
众人都吓坏了,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冒犯了贵妃。而他,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隆安,这是你的女儿?”
母亲立刻战战兢兢的跪下,颤抖着声音说:“是,莺莺不懂事,还请皇上恕罪。”
“这么小就这么顽劣,想必长大了也是个祸胚子,不如朕先做打算,了解了她如何?”
他说的云淡风轻,根本毫不在意,她却吓坏了,张嘴就要哭,被母亲一把摁下头,狠狠磕了几下,说:“皇上恕罪,管教不严是我的错,请皇上饶过莺莺吧。”
他把手中的酒杯一扔,笑了:“姐姐是我的恩人,没有你朕就没有这江山,怎么能责怪姐姐,既然你说是你管教不严,那就让她在家好好学习礼仪,不要出现在朕面前。”
“是。”
因此,这么多年她都没有见过皇上,不懂怎么他就要选自己进宫,难道是当年的气还没有撒出来,现在要找她算账?
可他明明不在乎那个妃子,下来之后就把她以大臣面前没有礼仪处死了呀。
被恐惧吓到崩溃的莺莺实在无法想象自己未来的生活多么凄惨,于是当晚,趁着月黑风高,假装去茅房,瞒过众人,从侯府的后门溜了出去。
第二天,侯府大乱。
“小玉,昨晚不是你守着郡主吗?她人到底去哪里了?”慕寒急的一身冷汗,不住的询问小玉。小玉一身泪痕,头都磕破了,第一百遍回复:“侯爷,小姐只说她去茅房,真的没有告诉我她要去哪里。”
“没用的东西,”慕寒一脚踹在她的胸口,用力之狠,小玉登时呕出一大口血来:“今晚宫里就要人了,你看不住她,让我怎么和皇上交代!”
“找!都给我出去找!”
大半天寻去,仍不见人。眼看时间越来越近,众人都急哭了,这下完了,皇上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家,他们的命就到头了!
此时隆安公主走进来,看着众人焦头烂额的模样,皱了皱眉:“你们先下去,我有事和侯爷商量。”
“是。”
众人退下,慕寒气的眼前一阵一阵的黑,没好气的对隆安说:“你有什么事,没看到正忙着呢吗?莺莺也是你的女儿,你就一点也不着急?”
“侯爷莫急,妾身有办法。”
慕寒狐疑,冷冷道:“你有什么办法?”
隆安给慕寒泡了一杯茶水递给他,笑道:“代嫁。”
“什么意思?”
“莺莺是个烈性的女子,她能忍到现在已实属不易,她跑了,未必能逃得出去,反而害整个侯府陷入危难之地,如果我们交不上人,那么整个侯府可能都要命丧刀下,既然皇帝也这么久没有见过莺莺了,让她入宫可能只是一时想起兴起,那不如我们先暂时找个人顶替上去,等危险过了再说。”
慕寒不耐烦道:“你开什么玩笑?万一被皇上发现,那不是罪加一等?你这行不通!”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通?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隆安公主见他不喝,于是自己喝了一口:“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慕寒不语,思前想后了很久,然后说:“既然你这么说,那看来你是有合适人选了?”
“侯爷果然深明大义,正是如此。”隆安牵起嘴角,看起来有种特别的风情。
“谁?”
“长林的侍女,钟离。”
☆、第二十七章
“她?为什么是她?她比莺莺大了三岁,也比莺莺高,而且她那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为何让她顶替?”
慕寒一连串的问题,他觉得隆安真是疯了,居然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哪成想隆安倒一点不在意这个问题,淡然处之:“这些都不是问题,侯爷难道没有发现,这丫头跟莺莺长的很像吗?”
“嗯?”
“侯爷忙于公务可能不太清楚,我看过了,那丫头眉眼和莺莺有七八分想像,虽然体型不太像,但只要脸像就可以了。”
“况且,长林既然这么喜欢这个丫头,那么这个丫头就断断不能留!”
“长林喜欢她?怎么可能?”
慕寒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隆安坐在他旁边,慢慢解释:“这话暂且不提,长林的确很喜欢她,为了她,他愿意承袭侯位,如果长林愿意承袭侯位,那么皇上也就不会过于生气了。这对侯府而言,是个好事。”
“为了逼迫他必须承袭侯位,我们把钟离送进宫,他为了得到或者说保护钟离,一定会想尽办法取得皇上的信任和青睐,那对于我们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如此这般把利害一分析,慕寒惊诧于隆安的心机,也暗自叫好,这样子一来,不怕长林耍花样。
于是他果断同意隆安的主意,让下人把钟离带过来。
钟离正在长林房里给长林喂药,一碗黑糊糊,难闻恶心的液体进入不人的肠胃,长林看着钟离魂不守舍的模样,心情更加躁郁了。
他没病,他好着呢。那药不过是腹泻的药,那大夫不过是隆安公主找来做戏的,为的就是把那个男人弄走,让钟离心甘情愿的留下。所以他一走,他就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喝的药不过是养身的补药罢了。
但……自从那个男人走后,她就不再跟他说话了。他知道,她在怪他,因为他明明可以拒绝公主,因为那晚他明明可以救下二人,可他没有,他不仅没有,他还落井下石了,逼着幻灵走了。
这对她而言是巨大的打击,她形容憔悴,双眼无神,做着这一切不过是本能,她的心不在这里。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这样的她让人提心吊胆,好像下一秒她就要挺不住,这样大的威胁在身边谁不恐惧?
“钟离,你在怪我吗?”
他主动说话,可是她不回答,似乎什么都听不到,可他知道,她有感官,她一定听到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知道你喜欢他,却还是对公主的意思顺水推舟了,对不起。可是……这一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