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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隐隐有大小殿阁,重檐歇山,巍峨大气。
山门处赐额“玄冥观”。
此刻,四人正处于道观的山门与三清殿之间,除了晏玺与李景行之外,另外两个人的脸都惊讶得快变形了。
徐栩诧异的时间比张麟乐短了许多,当徐栩已经回过神,发现张麟乐正卷着嘴唇,似乎“哇哦”这样的惊叹词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徐栩转头,发现晏玺正盯着李景行,眸子里有探究的意味。
作为这里的负责人,晏玺自然是不惊讶的,可是道士凭空看到这么大一座道观,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在旁人眼里肯定说不通,也看不懂的。
徐栩心里乐了,别人不了解李景行,可他清楚啊。这个道士经历过大风大雨,制服过各路妖邪,早就练就了一颗钻石金刚心,再加上万年冰山脸,外人想从李景行的神色上琢磨出什么,简直就是浪力气。
徐栩轻轻咳嗽了一声,张麟乐与晏玺同时回过神来。
晏玺走向前,轻轻扣门,两扇门便左右缓缓打开,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独自率先踏入了山门。
李景行当仁不让地走在了最前面,徐栩与张麟乐互相对视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三清殿为玄冥观正殿,是三清祖师所在之处,故名三清殿。华夏所有道观几乎都有三清殿。
殿阁飞檐翘角,翘脚四方各有青牛,四蹄腾空,气势非凡。屋顶重檐歇山造,殿柱纵横成,内外皆同。殿前有八顶三层宝鼎立在前院的空地上,相当巍峨。
“这是一个八卦阵,宝鼎代表着八个方位。”李景行顿住脚步,其他两人也立马警惕起来。
晏玺头也不回地说:“别担心,大阵没启动,八卦阵也不会乱动的,如果哪一天真动起来了,情况不就不妙了,代表着.......”
张麟乐路过宝鼎时,看到铜壁上刻着仙鹤、龟等图案,想伸手摸一下。
“别动,小心触发机关。”晏玺回头说道。
张麟乐放下手,走快了两步,问:“代表着什么?”
晏玺敛起笑容,一字一句道:“天下大乱。”
晏玺的话唬得张麟乐眼皮子直跳,却对另外两根老油条没什么效果,李景行与徐栩快步通过,直接进了主殿。
几人按照道家仪式敬香叩拜,经过虔诚的仪式后才迈过主殿。
三清殿后,便是弥罗宝阁,飞檐翘角,高耸入天。
已是黎明时刻,天边的晨曦发出金光,将殿院群镶了一层流光溢的薄边,层次分明。
“这模样会龙庄完全不能比啊。”张麟乐惊讶地已经合不拢嘴了。
“不错,很有眼力。”晏玺笑着赞扬道。
张麟乐继续左右张望:“太神奇了,我们刚才明明是往下跳的,这座道观却不在地下。”
晏玺回答:“玄冥观本来就不在地下,会龙庄只是他很小的一部分。”
张麟乐听得迷糊,而晏玺显然也打算再深入回答这个问题,径直朝前走。
道观沿山势而建,有不少爬坡上坎的道,山路蜿蜒起伏,曲径通幽,山体四周有一些深浅不一的洞窟,凿壁成像,供奉着道家的诸位神尊。
天色通透起来,周围吹来晨曦的清风,让人神振奋。
云梯通天,四人越攀越高,到了制高点,“北天门”三字横跨在石柱门楣顶端,苍劲威风地现在他们面前,山间云雾蔼蔼,虚幻缥缈,唯独这三个字清晰有力。
“玄武又叫玄冥,与北方之神,被道家尊称为玉京尊神与真武大帝,相传北天门是真武大帝坐镇的地方,”张麟乐问道:“玄冥观就是这么取名而来,对吗?”
晏玺点头,指了指一座偏殿:“进去说。”
张麟乐随晏玺进了偏殿,徐栩却驻足看着四周,冲李景行眨眼睛,小声耳语:“这里风水极好,你看周围的群山河流,对玄冥观呈怀抱之势,又有轻轻托起之相,我看已经接近龙脉风水了。”
李景行轻轻地笑了,对徐栩微微颔首:“我一路观察,这道观里有大秘密。”
“大秘密?”徐栩来了神。
“这个以后有机会再说,有些事情我也不太确定。”
晏玺在里屋喊道:“后面的两人,上二楼。”
李景行拍了拍徐栩的后背,两人走了进去。
道观里有一些修行的道士,天色一亮,便起了床各自忙着,有人扫地,有人撞起了晨钟,有人做早饭。
张麟乐相当好奇,既然旁人不知道有这道观,一般人也进不来这圣地,那这些道士是怎么找来这里修行的?
晏玺看出来张麟乐的疑惑,随口说道:“他们是做内勤工作的。”
“那我们呢?”张麟乐问:“是外勤人员吗?”
“不,你们是玄冥观的核心竞争力。”
张麟乐对晏玺的这个解释挺满意的。
二楼有很多间厢房,也是这家道观里道士起居的地方。
晏玺走进会客室,其余三人也先后踏了进去。会客室的陈设很简单,古香古色的,桌上燃起了沉香,青烟袅袅绕过香炉,在角落一隅的书画上方渐渐淡去。
晏玺待三人入座后,让小道士给他们上了茶,问道:“累吗?”
刚才山间的清风吹着,让人神振奋,还不觉得累,可现在房内坐下来,徐栩顿时感到疲惫不堪,眼皮子都要打架了。
“还行。”张麟乐强打起神,坐得更直了。
徐栩看得出来张麟乐在强撑,但徐栩清楚,凭李景行的功力,现在应该还不会累。
李景行再撑一两天都没有问题,这又要说回两人的初遇。
徐栩和李景行相识与一次偶然的风水业务,两人各怀目的进入深山鬼村,与九婴和老鬼恶战,又远赴海上石油平台,调查楼盘风水背后的真相,截杀了海上阴邪阴鲛。这一路降妖除魔,基本上都是晚上的事情。
但凡是阴邪,不管是九婴、老鬼还是阴鲛,都是半夜害人。而每到夜深人静时,撑了一天的徐栩难疲惫,服邪气有些力不从心。
李景行却不同,他只需要白天稍微合眼,就能神奕奕地挺一整天,甚至,他可以连续几天不休息,力异常旺盛。
同是修道的人,李景行能熟练使用清心咒缓解疲劳,而徐栩却功力不及,驾驭不了此等修心的道法。徐栩对此挺不服气的,但瞌睡上来,不服气不行。就像此刻,就算拿根火柴,也撑不起他厚重的眼皮。
李景行伸手,将徐栩揽在怀里,轻声问:“想睡了吧?”
“嗯。”徐栩装不下去,他确实挺疲倦的。
晏玺看李景行对徐栩所独有的温和表情,有些不适应,而两人旁若无人抱在一起总归不雅,晏玺只好讪讪地笑道:“现在大家也累了,你们先回房睡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