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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要道家门派擅长斩妖除魔,所有道法都是阴邪的克星,而其他有些流派却有擅长的偏法,比如:合姻缘,走偏财运,打小人等。
驱邪以外的所有法术都有违自然,全真与正一教并不推崇。李景行属于民间正一派,继承了国教的传统,以驱邪为本质,手到邪除,正气凛然。
徐栩则不同,他懂很多偏法,既能救人,也能害人,一看这枯槁僧人的纹身,便分外明白了。
虽然国外与国内的符咒与字令有很大差别,但符咒起源于道家,有些跟脚还是一样的,字令分阴阳,只是多几笔和少几笔的区别而已。
这所谓的大师傅,将招邪的法术纹在了身上,这样一来就变成行走的招魂幡,引来各种阴邪缠身。难怪全身都像萎缩了般,毫无生气,眼神也阴冷。
大师傅声音苍老得和一直濒死的鸟差不多,特别刺耳。
杜老板翻译:“他问两位是从国内哪里来?”
“怎么?请灵物还要查户口?”徐栩摊手。
李景行轻描淡写地打量了对方一眼,问道:“我们愿意花钱消灾,能不能交易你说句话,别浪大家的时间。”
在杜老板翻译之际,两人以为这所谓大师傅还要犹豫一番,想不到大师傅又说了一句话,杜老板的脸笑开了花,立马说道:“大师傅同意了。”
大师傅遣退了那个冒名顶替的人,爆粗口的人在大师傅面前恭恭敬敬地退到房间外去了。
大师傅领着几人走出这间小屋子,去到了后殿里。后殿供了更多面目狰狞可怖的鬼,没有一丝威严,鬼气森森。
杜老板跟在两人旁边,赔笑:“这些都是级别很高的神灵,只有在这样的殿堂,我们的灵物才能取得最高的力量。”
徐栩很想呵呵他两声,不过还是忍住了。
“呵呵,我很想见识一下。”李景行冷笑。
“别不信,你看大师傅的面相就知道他并非凡人,我给你们介绍的还有假?”杜老板搓手道,“我不会骗你的。”
这不是骗人,是害人啊。徐栩心里发出一声感叹,还好是我们来了,换成其他的人真的花大价钱买了灵物,恐怕也就辉煌一时,很快,阎罗王就要取命了。
后殿有个偏屋,上了锁,大师傅掏出钥匙开锁,徐栩注意到他的指甲乌黑,手指像枯竭的树杈,赤红色的血管如同一条条盘根错节的蜈蚣,盘在皱皮的手背上。
真的很恶心,眼不见心不烦,徐栩捏了捏太阳穴。
“哐当”门打开了,里面一片黑暗,大师傅用两人听不懂的语言念了一大段咒语,才摸着墙壁开了一盏小灯进去。
里面并不是屋,而是一条通过地下的石头阶梯。
徐栩与李景行对视了一眼,杜老板察言观色,安慰道:“这灵物请走前不能见光,否则有损灵力,现在地下室供奉着。”
“理解。”徐栩装作谦虚的样子,已经口多无槽了。
石头阶梯上潮湿,边角已经生了青苔,看得出来并不是经常有人来这里,走路都有些打滑。
李景行蹙眉,就算这是杜老板隐秘的拉皮条业务,但也不至于一年到头都不会有一个人进入吧,大师傅做法困魂也应该经常过来的,但这地上的青苔长得茂密,倒没有明显被人踩过的痕迹。
他刚想伸手去拉徐栩,就听到“哎哟”一声,杜老板尾椎着地,在地上摔了一个结实。
徐栩伸手去扶:“怎么这么不小心,杜哥,这路难不成你还不熟?”
杜老板摔得在地嗷嗷叫,嘴里骂道:“以前没来过这里啊。”
“啊?”徐栩疑惑道,“难不成这是你的第一笔业务?”
“确实没做过两笔,这种大业务太冒风险,不是看你们心诚有困难,我才不会带你们过来呢。”杜老板还不忘邀功。
“辛苦辛苦。”徐栩跟着虚伪。
“不过,以前不在这里的,这些高僧要把灵物放在哪里,又不是我们能知晓的事儿,再说,换地方保险一点,不是吗?”杜老板慢腾腾地站起来,用手揉了揉屁股,“这个鬼地方真晦气。”
徐栩不走了,冲杜老板说道:“我脚也滑,这走下去深不见底,我怕要走到地府里了,你赶快给大师傅说一声,我们在这里等他,他取了拿上来就成。”
李景行更早一步停下了脚步,他发现徐栩的目光已经变得十分警惕,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邪气。
邪气浓厚,从阴暗的阶梯深处窜了上来,像头发般萦绕在几人的周围。
杜老板也不愿意再走下去了,赶快给大师傅求了请。大师傅摇头说了一句话,杜老板顿时面无菜色,看着刚才三人进来的入口。
“怎么了?”徐栩问。
杜老板苦笑:“大师傅说心不诚请不来灵物,而且......”
李景行语气一愣:“而且什么?”
“而且这地方一旦进来,就没有回头路了。”杜老板看了一眼刚才进来的门已经凭空消失了。
中计了!!!
李景行与徐栩同时做出戒备,大师傅暗暗笑了两声,用蹩脚的国语说道:“玄机会真是一群饭桶。”
“怎么了?什么会?”这一刻,恐怕也只有杜老板一个人还蒙在鼓里,他自以为介绍了一笔大业务,一定可以狠赚一笔,眼下的情形却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做得很好。”大师傅对杜老板阴险地笑了一声。
杜老板本想走到大师傅那里问个清楚,可青苔太多,他走不稳,再次以一字马的姿势滑到了大师傅的脚跟前,正想站起来,就被大师傅一手按在头顶。
“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
杜老板下意识地问:“什......么......”
杜老板的脸部陡然起来变化,并不是他的表情改变,而是他的脸皮和肉已经被人为地分开了。
压在他头顶的黑色指甲已经掐进了头发里,血水分成了三股,先后从他的太阳穴与前额躺涌出来,那狰狞的手像一个抽血的针管,拧动着抽吸起杜老板的头皮。
头皮像脱袜子般,从杜老板的头颅上扯开。
倒在地上的杜老板还没咽下最后一口气,无力且痛苦地呻|吟、而单手抓着头皮的大师傅像丢纸屑一样,将血淋淋的头皮扔在了脚下。
李景行伸手将徐栩拦在身后,看着这人间炼狱一样的场景,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徐栩实在忍不住了,虽说杜老板确实可恶,但这样慢慢地痛死实在有些不人道。
他摸出张麟乐给他的刀片,手一用力就朝杜老板的脖子栽去。
他心里也没个底,也不知道能不能切中对方的动脉,如果离得更近,徐栩还可以用符咒秘术让他死得痛快些。他不是用刀片的好手,能不能割中还真不好说。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