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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地哼了一声。“还有,别笑了,很丑!”
高阳公主脸色扭曲,手折断了一根花茎,汁液染脏了她的手。
她凝眉冷笑:“这可是驸马亲口说的,不去公主府,你们可听见了。”
说罢她就离开。
“你怎么没走?”房遗爱拧着眉头。
原来高阳一走,连同侍候她的所有侍女都随着离开,但只留下一个人淑儿。
淑儿低头,福了一福身子,道:“回驸马的话,奴是驸马的侍妾,公主让淑儿留下侍候驸马。”
“……”房遗爱张口,半天才合上。然后哈哈大笑,此时微风浮动,被高阳折断的那个残缺的菊花都光秃秃的摇曳着。
秋风瑟瑟,淑儿感觉到身子冷,不由哆嗦一下。
等她抬头的时候,眼前的驸马神色就像那日险些踹死贞儿时的模样,对方眼里淡漠无情,却又幽暗深邃,让人看了仿佛感觉掉进了黑漆漆的黑窖中。
“留下?!”还没等房遗爱的话音落下,他已经抬手捏住了淑儿的下巴。
淑儿战战兢兢,白着一张脸。
她艰难地吞咽着唾沫,说道:“奴身不由己,驸马息怒。”
自从公主把她“赐给”驸马为妾后,公主待她已经不同往常,这回留下她,也是让她勾引驸马,意在留在房府做探子,发现任何有用的消息都要传给公主府里。
“谁给你的胆子”房遗爱神情讥诮,更多的是寒冷。
淑儿只觉得捏着下巴的手力气更大,痛得她不由□□一声,感觉下颌骨都要裂开似的。
“她让你做探子?”房遗爱语气很笃定。“她”字自然意指的是高阳公主,两人都明白。
淑儿心下一惊,感觉自己小命不保,正想着怎么解释,保住自己时,对方却突然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等淑儿抬眸在看时,只见房遗爱不知何时折下了那残肢花茎,此刻那茎体似棍棒笔直坚硬,竟是飞速的飞向另一边的花丛后
“贞儿!”淑儿看见贞儿跌倒,对方捂着肩膀哀叫一声。
上面竟有鲜血从贞儿的指头缝隙中泄露出来……
那花茎竟然插入了贞儿的血肉当中!!
淑儿吓得呆若木鸡,贞儿自然亦是恐惧不已,恐惧竟然改过了疼痛,她瞪着眼睛看着房驸马一步一步缓缓过来。
房遗爱冷笑,抬手捏住了贞儿的下巴,竟然塞了一个东西进入了贞儿的嘴巴中。
贞儿被迫吞咽,房遗爱松手,犹自看着她作呕咳嗽。
贞儿扒着嗓子眼,却怎么也吐不出来驸马给塞进的东西。
“那是什么?”贞儿心下觉得不好。
“不知悔改。”房遗爱冷笑。
贞儿一个小小侍女却敢冒犯驸马,不仅刚刚偷听他们说话,此时竟然对驸马也无丝毫敬意,淑儿真替贞儿担心。
房遗爱此时没回答贞儿的问题,反而手心中有一粒秘制药丸,这药丸却不是普通的黑色或者褐色蜜丸,而是七斑斓,竟然颜色鲜艳得很,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是糖豆。
房遗爱的目光看向淑儿,淑儿是个聪慧的,立刻懂了对方的意思。
她犹豫了一下,走过来拾起那七丸药,直接塞入喉咙中,吞咽下去,并且还不顾仪态,张大嘴示意她确实没有藏药丸于舌根下。
“你倒是个聪慧的。”房遗爱在贞儿惊恐的眼神下,淑儿看似波澜不惊却也心有恐惧,只听得对方说明道:“你们所吞服的这丸药叫七色七花醒脑丹”
房遗爱说到这里,他唇角微微勾起,恶意又残酷,脸上浮着些许笑意。“顾名思义,这是用七种不同颜色的南疆毒草毒花炼制而成,配方比例并不相同,你们两人吃的也不是一样的……每隔七七四十九天,你们需要到我这里领一回解药,否则脑子就会被蛊虫吃干净,惨痛而亡。”
最后一句话,房遗爱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如同重鼓敲在了淑儿和贞儿的心里。
贞儿听了,更是手指抠着喉咙呕吐……
淑儿却是白着一张脸,却在房遗爱的眼神中,缓缓地低下头,表示认命和臣服。
房遗爱满意的点点头,倒是贞儿那边,房遗爱嗤笑一声,语气幽幽道:“这药丸入喉即化。你尽可以试试,七七十九天后会怎样……”
到时就晚了恐怕
贞儿瘫软在地上,看着房遗爱的表情如同见了恶鬼。
半晌,她和淑儿问驸马:“要奴婢们做什么?”
房遗爱轻笑,“你们会知道的……”
……
*
房遗爱还记得李道长,李淳风为了他做实验,可谓是鞠躬尽瘁。
他自然要去探望的,可去了太史局竟然知道,李淳风竟然不在此处修养,据底下的人说,太史令非要回他在西市那边的清风观修养。
面对废墟一片的观星塔楼,房遗爱嘘唏,站在这里却遭到了太史局这帮人的反感瞪视。
也是,他们把自己当做罪魁祸首,太史局上到太史令,下到服侍小吏员,都受到了皇帝陛下的处罚,最差的还罚了一个俸禄,不是每个人都似房遗爱这样还有一份驸马都尉的俸禄。
房遗爱自从太史局出来,便打马要去西市那边的清风观,可是清风观没到,路上他却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此人正是纥干承基,对方进去了一间胡商酒肆。
房遗爱看了一眼招牌,随即也跟了进去。
原来这里竟是有一西域舞娘,正在台上跳胡旋舞,也正因为如此,酒肆的生意很好,一二层酒楼都满座。
西市这里很少有权贵,但不乏富裕士绅和各地豪商来此消遣。
房遗爱面无表情,冷着一张脸,煞气很重,又是一袭黑衣,竟与这里格格不入。
他看了一圈,并没有看见纥干承基。
想必这里并不是真正的接头地点,房遗爱不知何时转了一圈,一直关注他的掌柜的竟然被店小二打岔,一个错眼再也不见对方。
此时房遗爱站在后院的屋顶的房瓦上,他脚下就是纥干承基和人相谈事情的屋子,半晌等他们出来,另一人却居然不是魏王和高阳公主本人或手下,居然是五皇子齐王李。
那李看似很是信重纥干承基,两人举止亲密,相谈愉悦。
房遗爱很冷静的没有去直接抓纥干承基,而是跟着他,直到对方回府,没再去别的地方,他却改道去了东宫,并没有按照原计划去探望李淳风。
东宫的丽正殿里,李承乾很是意外,但他这时却也放下心。
之前在太极殿朝堂上,看房遗爱的表情,竟然好像离开东宫很高兴似的,让李承乾记在心中,心里疑虑对方恐怕是未必归心,上次也只是口中敷衍他这个太子。
心腹太监赵德子听了,只能劝慰太子说驸马绝不是那样的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