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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能动了!?”半晌后,高阳惊叫。
但她随即更惊恐的发现,她的耳朵竟然听不见了。
宫女和宦官张张阖阖的嘴巴在她眼前,高阳公主瞬间瘫晕了过去。
……
韦贵妃宫中,高阳公主被抬着回来。
很快太医过来,这回还是张太医,他揪着胡子,揪着揪着掉了好几根,然后为难说道:“这症状不清,恕臣无能为力啊。”
张太医抹了抹汗,但韦贵妃并不敢盛气凌人,张太医可是御医中为数不多的圣手,她在宫内还有用得上的时候。
可高阳神色焦急,她表情愤怒,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哑着嗓子。甚至后来宫人们发现,她的身子是一直是酥软不能动弹的。
李世民听了消息后,却没来韦贵妃宫中,他此刻正站在大唐疆域地图那里沉吟思考,已然被房遗爱勾挑起的心思很难按捺下去。
他懒得理会韦贵妃那来请皇帝去探望公主的小宦官,很久不言语,最后只是道,让旁边的大太监去太医院多找几个御医给公主瞧病。
韦贵妃和高阳公主自然没有等到皇帝,韦贵妃听了一帮太医为高阳诊断一番,得出一个“风痹”的病名。
“那还不快快熬药。”韦贵妃叹道。
儿女都是债,尤其这个养女,忒不省心。
高阳呻|吟,她却没看到韦贵妃眼里的不耐烦。
很快宫人们把药汤熬好,高阳公主被灌了一大堆苦药汤,又有医女给高阳施针按摩,却全然不见好转。
太医们也很愁苦,但他们已经尽力,高阳公主看似不能动弹和言语,但脉象稳健,并不似不治之症或者急症。眼见天色已晚,太医们都退离内廷。
高阳公主脸色难看,僵直的躺了一夜,她耳朵里一点声音没有。
宫廷中,漆黑的夜,从未如此安静过。
……
“好一个房遗爱!”第二天午后,高阳终于突然可以动弹起身了。
她愤愤就把实情跟韦贵妃讲了。
“房遗爱一定说了大逆不道的话,或者和太子有阴谋……否则他怎么会对我下手,我看是做贼心虚!”高阳恨恨道。
她看的清楚,那石子就是房遗爱故意踢过来的。
高阳说罢,就要去甘露殿去举报。
韦贵妃冷着脸,咣当一下放下茶碗。
“你闹够了没有!”
高阳一怔,抬头这才看见韦贵妃脸色难看,眼神从所未有的冷厉。
*
房遗爱出宫后,他暂时还没有官职。
房玄龄倒是深夜与房遗爱恳谈了很久,结果出了房门,对卢氏叹气,道:“看来我家又要出了一个千里驹。”
说罢,他捻了捻胡子,神色竟很是高兴。
卢氏纳罕,这可事情前所有未有的事情,每次自家相公提起这个二儿子可都是愁恼居多,这回怎么事啊。
房遗爱仍旧忙活他火柴厂的事情,很快的小型黑作坊式的火柴厂建成。
因为东宫太子那里真没多少钱投入啊,他自己还把太子赏赐的百金算作股份折进去,太子那里拼拼凑凑也没凑够五百金。
看似很多,但这火柴可是要供销全国的,五百金真不算多。
好在火柴厂虽然小,但很快产品出来,他们试卖,结果火爆长安城,他和太子很快便得利。
赵德子负责管着东宫的钱,他看着账本,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上次太子让他给房遗爱送百金,他就很肉痛,走的是太子的私库。都是历年太子太子攒下来的,若是走的东宫公库,于志宁非得知道,就连李世民对太子花的每一分钱,皇帝是想知道就知道,太子一天更衣几回,吃了哪个鸡蛋,有心人都能打听出来。
……所以,赵德子才从太子上次那百金看出,太子是有多么看重房遗爱。
总算房家二郎没辜负太子,居然这么多钱赵德子搓搓手,让人把各种铜钱兑成金子,装入木匣子里掩人耳目,带入东宫里不提。
这边房遗爱也有一成份子,是太子坚持给的。
他分了二份儿给清风观,皇帝那边不管,估计看不上他这点小钱,也许没多久会知道他的钱是给太子赚的,但现在想来李世民顾不上这事。
房遗爱拿着三百金给了阿娘卢氏,感动的卢氏泪眼朦胧,嘴里直道“见到乖儿的回头钱”了。
啥叫回头钱房遗爱嘴一撇,但也知道是阿娘高兴的语无伦次了。
“阿娘,这点钱算什么其实我手里还有更多,大头在我这里。”房遗爱没瞒着。
正因为不瞒着,卢氏瞪眼,然后奇怪。
郎君手里有点私房钱正常,何况这也不是房遗爱的俸禄,是做生意的得来的正经钱啊。
“阿娘,我要用这笔钱,去修桥铺路、施粥舍粮”房遗爱面色沉重,他一脸忧国忧民道,“这世上太多受苦受难的百姓了……回来的这一路上,那么多卖儿卖女的,还有老乞丐和小乞儿,居无定所,衣衫破烂……真是太苦了!”
房遗爱边说边泪眼朦胧起来,一副心痛难忍的模样,然后他吸了吸鼻子:“我得让他们吃上饭。”
“……儿啊,你这句话皇帝都不敢说。”卢氏听了半晌叹道。
她从未想过二郎居然是如此内心柔软的人,以往一定是深深把这份儿稚嫩的善心埋藏心底里的。
这孩子哎
房遗爱抹了下脸,抬眸说道:“儿一定会做到。我先从小事做起,这钱我都不用,都来做好事罢,阿娘?”
……
第29章大义灭亲房二
闲暇卢氏和房玄龄谈起自家那个二郎,卢氏再三感叹二郎的各种好,各种上进……
房玄龄这回没驳斥否定房遗爱,至于房遗爱要做善事,他很是赞同,但女人心海底针,卢氏话头这方夸赞儿子完毕,转即又开始愁苦起来。
“二郎命真苦,这么的好二郎就差娶一房好妻。”卢氏抱怨。
她心底甚至想给二郎娶一房平妻,但一是没有世家大族这么做的,二是那是活生生打皇帝李世民的脸面,于房遗爱和家族都有害无益。
房玄龄不语,卢氏瞥了他一眼,不由叹息,“二郎现在算得上‘白身’了。”话里话外不乏埋怨皇帝的意思,这官职一撸到底,二郎出去都没个脸面了。
房玄龄到底见不得卢氏烦心忧苦,只好劝慰道:“娘子不必忧心,二郎前途无忧。”说罢,他简单透露了下皇帝有意让房遗爱真的去从军的打算。
房遗爱本人倒是不知道这事,得他喜形于色,但李世民对这事的安排并没有瞒着房玄龄。
“……从军?弄不好……就小命没哩!喂,你还是不是二郎的阿耶”卢氏大惊,怒瞪着相公。
房玄龄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