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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事跟我们说没有用!”瘦差役眼珠抖动,义正言辞的说道。
“……罢了,乡亲们的好意我知道。我这就跟你们去衙门”刘家大郎起身,冲着大家拱拱手,感激了乡亲们的好意,又感激的看了房遗爱一眼,和自家的孩子们和亲人们,转身就要跟着差役们离开。
可房遗爱觉得这事情很是蹊跷,他说了一句:“慢着,既然这牛是咱们房府的,我是不是也应该跟着刘家大郎过一遍堂”
过堂他有经验啊。
房遗爱想到了大理寺卿孙伏伽。
面对这个牛人,他房遗爱还能镇定自若,此时房遗爱内心里更是有些跃跃欲试。
但房遗爱此时还是认为自己是个超级大好人,大善人……现在,他就是为了帮忙刘家大郎啊,绝不是兴趣使然!
他是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冤枉一个好人
这有违他做“好人”的准则。
何况,那牛肉……房遗爱自己吃了那牛上脑,非常嫩滑。若不是管家说了,他都忘记了那牛肉的来历。
送给刘家大郎养的耕牛意外死亡后,查看了不是瘟疫病亡,就给杀了,刘家大郎家里贫苦,肯定舍不得自己吃食。
一部分卖了,一部分把好的部分,送还给房府。
刘家大郎还十分愧疚,没养好耕牛,很是惭愧致歉。
甚至若不是管家不要整头耕牛的肉,刘家大郎并不回卖了其余牛肉,本来这牛就十分房府送的。
此时差役们也知道房遗爱来头不小,他们往常下来征税,或者处置一些乡里乡间的摩擦小案,都对周围大户人家的来历耳熟于心。
这也是当差干事的必要,否则不小心得罪个豪奴,也够他们吃一壶的。
那胖差役笑着过来,对着房遗爱一礼:“驸马有礼,小的们岂敢让驸马跟着这贱民去过堂……这事本是小事一桩,但法度如此,圣人对此重视。我们上官也不敢推诿,只能秉公办事,还望驸马海涵。”
这是让房遗爱别多管闲事。
他刚刚怎么没看出来这胖子一套又一套呢?!房遗爱厌恶地瞥他一眼。
然后,他转头问刘家大郎:“这牛到底是怎么死的,或者说怎么伤的?”
刘家大郎耷拉个脑袋,还以为是房遗爱再责怪他照顾不周,或是不信自己,他失落又羞愧地答道:
“是我一是贪懒……让家里的小郎去山上放牛,却没成想小郎贪玩,这牛跌下山崖摔伤而亡。”
说罢,刘家大郎长长叹了一口气,十分自责懊恼。
但这时,刚刚去求情的那两个孩子之一,最小的那个娃却忽然嚷嚷道:“阿耶,我没贪玩!我明明拴着它来着”
……
可此时周围的大人们却置若罔闻,谁也没拿孩子的话当真。
小郎眼眶含泪,委屈说着:“我真没!真没贪玩!……”
“好孩子我信你!”
谁也没想到,房遗爱此时却抱起了那小郎,替他擦了擦泪水。
……
*
耕牛案这事,就是房遗爱也不好阻拦差役们办事,他一向是个“遵纪守法”的人,房遗爱怎么可能阻拦。
他只是跟着刘家大郎和差役们一同返回了长安城,当然还抱着刘的那个小郎。
可等房遗爱回到长安城内,却听说了一件城内疯狂口口相传的消息
“高阳公主遇刺了!命在旦夕!”
第49章思想斗争房二
听闻这个消息,房遗爱大皱眉头。
他下意识的觉得不好。
房遗爱不由让人去立刻打听晋王的消息,可是小七出去好半天。
这边的刘家大郎被监,房遗爱这才知道,这种小案子衙门里的大官是不会管的,都会选择同一天,同一类案件,一起去裁决审判。
刘家大郎是个懂事的,他已经不想拖累贵人了。
大不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只是刘家大郎的家人有些慌神,小民即便遇到的不是杀人案,可如今对他们来说也是天降横祸。
“我让人盯着,等令尹开审的时候,我再过来。”房遗爱想了想说道。
他临走前还亲自送了刘家大郎去了监牢。
监狱小卒眼睛尖着呢,等房遗爱一离开就开始打听起这新来的犯人,一看就是个穷汉的刘家大郎怎么会让一个贵主儿相送呢。
听到房遗爱是驸马身份,狱卒啧啧称奇,虽然不知与讨好着刘家大郎,但也不敢薄待了他去。
房遗爱让随身跟来的仆婢帮忙安置好刘家人和个别跟来的欲为刘家大郎作证的相邻,之后就要回去房府。
刘家大郎的这个恶意杀害耕牛案,其实并没有刘家大郎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是个“意外”。
这一路上房遗爱从刘家大郎的小儿子口中,推断出那头伤亡的耕牛应是有人恶意“谋杀”。
这牛肉又有部分进入了房府……
房遗爱嘴角扯了扯,谁又能想到吃个牛肉,还能卷入事件当中。
这牛是房府养的,也是他们送给刘家大郎的,但刘家大郎却没养活住……最终牛肉房家的人还吃了。
一团麻乱。
说不得这刘家大郎是替自己挡灾了!
就是房遗爱自己得罪了人顶几个房家的敌人数目了等房遗爱回家跟晚归一步的卢氏和大哥房遗直一说这事。
刚刚回家还没喝口热茶的卢氏没说什么,倒是今日休沐的房遗直直戳“事实”,他是颇为知道这个弟弟最近的秉性。
“说不得是二郎你得罪了谁?”房遗直听后方正的脸上很沉肃,分析后说道。
“二郎好好的能得罪谁呀。”卢氏下意识的护着房遗爱,说完看见大郎略带谴责和无奈的目光,不由表情讪讪的。
她不由弥补道:“就是二郎得罪了谁,也是对方欺人太甚!”
说罢,她还点点头。
房遗爱此时想到了房家城外的庄子
那刘家大郎……
他和卢氏对视一眼。
卢氏恍然,她也怀疑:“该不会是长孙家这么小心眼,伺机报复”
“阿娘?怎么怀疑赵国公家?”房遗直不知道事情缘由,一脸疑惑。
“……唉,这里面的事情你不知道。”卢氏摆摆手。
上次房遗爱出城,弹劾赵国公一家的事情,可彻底得罪死了长孙无忌。
虽然对方有圣人庇护,但到底没伤筋动骨。
长孙老儿心底不知道怎么记恨着二郎呢。
卢氏忧心的望着房遗爱。
她这二儿看似不务正业,非常不靠谱,但实际上卢氏早就从多件事情的做法上看出房遗爱的心地“善良”,心性亦太过“柔软”了!
房遗爱受不了卢氏“爱怜”的目光,找了个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