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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大军已经要来了,王怀安更是异军突起,杜行敏好在有令在牙山的妻弟送给太子消息,否则就有从逆的嫌疑。
杜行敏恨恨,这王怀安蔫坏,他甚至心底隐秘的怀疑,王怀安私底下是太子的人,否则为何联络众人抓齐王的时候略过他,他确定了王怀安是故意的,对自己不怀好意!
更令杜行敏紧张的是,他怕太子殿下知道了他背后的主子是谁。
编好齐地军民,在齐王府,李承乾见了齐王李。
李此时已经癫狂,甚至破口犹自大骂死去的权万纪和京中的父皇李世民。
怨愤之言不堪入耳,太子却面色不变的听着。
其他人都恨不得捂着耳朵,未沾染麻烦,纷纷避走。
渐渐的,时间长了,李见李承乾情绪淡然,他终于觉得诡谲,闭口了。
李又嫉又恨地看向太子这个会投胎的,“你别得意早晚……”他话没说尽。
“早晚什么,和你一样谋反么?”李承乾不咸不淡的说道,说出了一个齐王李至今还不知道事实。“纥干承基已经死了。”
李张嘴,哑然。
然后一脸颓丧,瘫坐在地。
李承乾冷哼一声,看都没看李一眼,“谋反轮得到你来么,纥干承基你真的以为是你的人么。”
说罢,太子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一个眼大心空的愚蠢庶弟,一时倒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太子此时的腿脚已经好了,刚刚李还没注意到,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但他已经没机会问和关心这个了。
太子殿下后来见了弃暗投明立了大功的王怀安,安抚和赏赐了对方,更是有奏本送抵长安请功,并除被裹挟军民的罪责。
……
齐地兵戈止息。
晚上,移住在齐王府奢侈**主殿的太子殿下,这时却唤了房遗爱过去,说是足疾再犯。
第71章
齐王府,原齐王李的寝殿。
房遗爱进去的时候,屋内烛火跳动,暖黄色的光晕让人身体和心里都跟着暖和起来。
太子背向着他,他负手而立,面冲着一面墙壁
房遗爱瞥眼一看,原来墙壁上居然是一幅幅活色生香的雕刻或壁画。
壁画奢华,以房遗爱的“大师”的眼光看,上面肯定鎏金粉了,定非是铜粉之类的劣质材料。
这都是杰作啊!
“大师作品!”
房遗爱不由喃喃出声,若不是李承乾离得他不愿,几乎不能耳闻。
房遗爱此时一颗大师之心的热情浮起,他现在满眼里都是墙壁上的艺术杰作。
他边看嘴上边发出啧啧称奇的声音,甚至居然还没忍住上前两步,越过太子身位,直接上手摸了摸墙壁上的浮雕。
“真没想到齐王有这个艺术鉴赏水平啊。”房遗爱毫不顾忌的夸赞了李这个逆贼王爷,根本忘记了太子叫他来要办的正事。
李承乾看房遗爱手掌一直恋恋不舍的贴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画作,挑眉伸手,他不经意地也上前拂过他的手,他十分嫌弃李弄的“东西”,好心提点房遗爱道:“既然是作品,还是别动手摸,小心脏了你的手。”
他这话说的奇怪房遗爱不解的“咦”了一声,终于眼睛有空闲瞟向了太子殿下。
李承乾嘲讽的一笑,解释道:“你知道这寝殿本来这壁画浮雕……原是做甚么的吗?”
房遗爱“呃”了一声,抬头看太子脸上那淡淡的奇怪的表情,再扭头看墙上的画内容,虽然在他严重这都是“艺术”,但在普通人严重,在齐王李眼中,李的初衷可不是欣赏画作,而是供他和宫人王府妃妾们淫乐玩耍之用。
因为这些作品内容核心都在围绕着一个主题,也就是雕刻和放大版的各色春宫画……
在房遗爱脑中记忆里,他对这些事情印象很深刻,早在后世就出土了不少汉代宫廷王府里的“性文化”作品,有壁画、春宫图、浮雕,乃至玉器作品也就是助兴用的玉势,甚至一些瓷器上,都刻画有男欢女爱、男男欢爱等等,以后世人的眼光,都相当开放的画作。
只是听了太子说了这话,房遗爱这么一琢磨,也嫌弃起了。
说不得齐王那家伙跟着一帮人这样那样,就在这壁画暖炉地毯上,做了某些不可言喻的事情嗯。
唉,太子可真是戳中了他的痛点。
房遗爱回了自己触摸壁画、浮雕的双手,只是望着那些画的眼神非常的遗憾。
“我不知道你还迷恋这等‘淫|秽’的东西”李承乾摇摇头,目光上下打量着房遗爱,他嗤笑的望了望墙壁,转身毫不留恋的走到另一边的榻上坐下。
寝殿内早就被从新布置,铺上了一些心的软垫和被褥和帐幔,只是一些期望的旧物品还没被挪走,房遗爱磨蹭的跟过去,经过博古架的时候,还瞥了一眼上面的羊脂暖玉“饰品”。
李承乾皱了下眉头,喊人进来,把博古架上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都移走。
“殿下,没别的意思。在我眼里,那都是艺术,艺术。”房遗爱回望着抬着东西走的齐王旧宫人。
这些甄别出来的都是不想跟齐王造反的,暂时先用着,但此刻大殿外就有兵卒把守,以防万一。
听了房遗爱的话,李承乾嘴角肉动了动,但始终没说什么责怪的话,房遗爱这贪恋花色的爱好倒是没变,与他从前和记忆中所知的没甚么区别,但最大的疑点也就是这个。
在李承乾眼里,房遗爱应该还是房遗爱本人,但正是因为如此,那么房遗爱为何懂得很多东西,还“才华天赋”、“文韬武略”,这让李承乾很是好奇,但此时也不到摊牌的时候。
太子殿下半低下眼,端起茶碗,吹了吹还冒着热气的茶汤,他早晚会一点一点掏出房遗爱的秘密来。
“殿下可是足踝痛了?”房遗爱还记得太子找他来何事。
李承乾啜了一口茶,撂下茶碗,道:“并无。”
房遗爱纳闷,那找他来做甚么。
李承乾手指叩了叩桌面,说道:“你给我法子确实好使,近日来已康复,只是可能劳累,偶尔酸痛,行走却是没问题。”
房遗爱早就注意到太子走到榻上这小段路,确实看不出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疾步行走还能看出是否跛脚的问题。
他也还不好直接问,还是李承乾又说了两句,他才知道太子殿下这是彻底好了。
“但,我亦觉得疲乏,还请房卿今晚沐浴之后,给我按按。”李承乾轻飘飘的说道。
太子这是丝毫不想放过他啊!房遗爱哑口无言,没法拒绝领导命令。
自从那回之后,房遗爱就很少给太子按摩了,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