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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苦恼后,他微踮脚拍了拍他这二兄的肩膀,并语重心长又一脸你很蠢的模样感叹道:
“阿兄,你傻不傻啊!自从你去了东宫,一个劲儿的升官又发财……这大唐谁不知道你是太|子|党啊。”
说道发财,身为弟弟天生有理的房遗则,又开始挤眉弄眼,摊手向兄长要零钱花。
这边房遗爱一遍神不思蜀琢磨了下弟弟刚刚说的大实话,一下子就恍然明白了他这是彻底栽在太子这棵歪脖树上了。
这可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
……
房遗则搞不懂,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啊,连他这个未成丁的少年郎都能看清,现下太子储君位置越发稳当了,他家有二兄这个东宫的人,将来等太子继位,还是能富贵一代的。
这可有什么不好的。
“……你不懂,遗则。”房遗爱表情又变得可怜兮兮的。
问题不是站队的问题了,他和太子的情况,两人之间的那一段**关系,不是能忘记就能当它没发生过的……尤其是明显是,太子殿下现下明显还对自己抱有“某种性致”。
房遗爱摸了摸耳根,太子指尖拂过的地方特别温热。
房遗爱这个愁啊!
瞄了兄长衣兜半晌的房遗则,他摊手半天没有要到钱财好处。
他撇撇嘴道:“我是不懂。”他边说边悻悻然的回手。
不过房遗则倒也没生气,因为兄长的脸上此刻的表情,他竟然觉得和家里的你两头公猫熊挺像的,都还挺可惹人怜惜和疼爱哩。
真不知这大好青春韶华,身为王公贵族子弟,二兄他愁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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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了正月,三十万大唐军卒整装待备,随时要准备出发。
定下出征日期的这段日子,不仅皇帝和将军们忙,东宫也很紧张。
毕竟太子要监国,李承乾奏请了皇帝,李世民却不准他去,毕竟太子是国之副君,大后方还需要太子和东宫的小朝廷体系留守,帮着皇帝处理政事,稳定军心和后方臣民。
李承乾也知道如无意外,李世民是不会答应父子一同上阵,毕竟他是太子。
反而是魏王跟了大军去了,皇帝竟然也没有阻止。
李承乾却是知道李泰是去不了的,他受不住这个苦,最近魏王又白胖了一些,他的口腹之欲着实大了些,但大唐不说以胖为美,但也是爱极了丰腴美人,臣民上下俱都不喜瘦子。
临行前的一夜,李承乾去了梁国公家,特意拜访了已经回家几日,正整装要随军参战的他的东宫太子少詹事房遗爱本人。
……
第106章待遇不同房二
房府内,因着要去东征,他长时间将不在家,怕会出一些意外事件,房遗爱刚刚清理了高阳公主在房府内留下的人手,借着卢氏的名义开恩一律打发了出去。
虽然算是便宜了他们,但高阳公主自不是好性子,这些公主的间谍手下没完成潜伏的任务,高阳公主那边自然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这就不是房遗爱同情得了的了。
房遗爱本人这时在他的院子里读书,可天寒地冻的他不坐在暖融融的书房里,却拿着一本书坐在院子内的石矶上,目光看似落在书页上,眼神却呆滞在一处。
李承乾被下人引进来的时候,就见到房遗爱这一副颓废的呆样,并且他还衣着不整,衣襟都叠错了位置,目光根本没有聚焦。
见状,李承乾嘴角不由微微一松,脸上沾了几丝笑意快步走过去。
此时微风轻拂,房遗爱脸颊的一缕凌乱发丝刮了刮他的鼻头,弄得他不由打了个喷嚏。
因为这儿,房遗爱的头颅略动了动,但细看他的目光仍旧是散射的,还没回过神儿来,低垂的眼眸似乎是看书看得专注,并未发现太子殿下的到来。
太子的目光睇过去,这才发现房遗爱他的鼻尖冻得有点红,神情看似因读书专注,实则脑子里的思绪不知道跑马到了哪一片大草原了。
李承乾不禁摇了摇头,伸手扯过房遗爱手中的那本书,这才令房遗爱抬头发现他。
“……”房遗爱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太子咋又来了。
他心里愁苦,脸上不由就带出来几分了。
李承乾挑眉毛,看出来了,但他故作不知,也不跟房遗爱计较。
房遗爱只好命人好吃好喝招待不请自来的太子殿下,他们房家的门房都快是东宫的手下了。
房遗爱不满的撇下嘴,起身问候了两句,毕竟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每次房遗爱都这么警告自己,李承乾没倒台呢,他还得敬着。
至于……两人之间不纯洁的关系嘛
这个就……就暂且忘记罢。
不提也罢。
房遗爱自我麻痹的挺好,他刚刚一直思考自我、本我、超我的问题,后世的佛洛依德学说中的这个理论对他来说挺有用。
他现在就是“我”太多了,分不清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了。
弄得他之前一时心血来潮,非要在朝堂和皇帝面前,说什么区战场上建功立业,又瞎显摆什么才华
才华有个屁用!
身为纨绔子弟,混吃等死,安全站队,才是他应该做的和思考的。
房遗爱使劲儿的敲了敲脑门。
“再敲就更傻了!”李承乾玩味的一笑,问他:“想什么呢?”
“想怎么摆脱你!”
“嗯?”
“啊……哈哈,开个玩笑!玩笑。”房遗爱打个哈哈。
太子殿下此时狭长的眼睛目露“凶光”,不带善意啊。
房遗爱懊恼他脱口而出的心里话,李承乾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目光不错的盯着他。
房遗爱清咳了两声,转而东拉西扯,说得多了,就透露出来了,他此时有点不愿意上战场的心思了。
“不去也好,孤早就说了,兵戈扰攘任你武力高强,智谋再深,那也是凶险极恶之地……我不欲你发生什么不测。”
太子殿下本来不想再劝,但见房遗爱去战场的心思有动摇,还是没忍住心里话,劝了一劝。
“怎么会不测!哈哈!嘿嘿!”房遗爱眼珠一转,口风也瞬时变了。“这事不容置疑了,我必须去。在圣人面前我也是夸了海口。男子还大丈夫,马革裹尸,怕个鸟!”房遗爱故意瞪圆眼睛,逞足英雄气概。
他的心思很简单,太子不是不希望他去么,希望他留在长安陪他值守朝廷嘛,可他就是非去不可了。
在这里……皇帝一走,长安城里可就是太子一手遮天啦。
哼哼,到时候还不知道太子会出是幺蛾子,折腾自己呢。
房遗爱心绪翻滚,明的想到。
李承乾嗤笑一声,神情莫测,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