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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其实我早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没想到真的发生了……”
“不祥的预感?”
梁妈妈点点头:“几天前,阿靖突然回家看我,还给了我他所有的积蓄,说了好些不着边的话。”
“说什么?”
“他好像很害怕,说被人跟踪了,那人一直躲在暗处偷窥他,甚至想害他。”梁母说完又看向高处的遗像,“我很担心他,让他报警,然后搬回家住。可他摇摇头说了句‘没用的’就走了。我这几天一直提心吊胆的,没想到他真的出事了。”
梁母说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拉着周辉的手臂问:“我知道阿靖平日里没个正形,女朋友也没正经交过,光知道玩,可他从来不会招惹谁。阿辉,那些人背地里说的我也听到了些,但我相信你不会害他,当年他摔下楼梯还是你背着他跑了几条街到医院的,你怎么会害他?你说,到底谁害死了他?”
不知谁说了些什么话,散播了周辉害人的谣言。他有些吃痛:“伯母,梁靖他……他是自杀的。”
梁靖性格开朗热情,爱结交朋友,对谁都笑呵呵的,不光是周辉,他母亲也始终认为他是被人害死的。可录像拍得清清楚楚,周辉实在不想骗梁妈妈,况且他也不希望好友已过花甲的母亲再去追查什么。
梁母像被抽空了力气,抓着周辉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就走了。
周辉盯着她瘦小的身影,突然感到很无助,对梁靖,对梁母,对自己,他都无力改变任何事情。
回到住处,他一头载到沙发里,狠狠地睡了个天昏地暗。
过了几天,周辉被宋暖叫去宋家,和宋家父母一起吃饭。
这还是他们交往后第一次见父母。
挂了电话,他翻遍了衣柜,才找出件干净些的白衬衣,用水壶烫平了些,又把皮鞋用湿布擦了又擦,头发也用发蜡拾整齐了。鼓捣了好一会儿才出门。
宋父的容貌和周辉记忆里的差不多,只是两鬓多了几丝白发,他坐在沙发上朝周辉摆摆手:“几年没见,都长成男人了。别站着了,过来坐。”
他常年出国,周辉只在小时候见过他两次。那时周辉还年幼,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没想过宋父将来有一天会成为自己未来老丈人,对他说话大大咧咧的。可现在不同,周辉因工作关系,见多了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又和宋暖在一起了,对他反而多了几分敬畏和谨慎。
周辉一步一步走到梁父身旁的位置,得到示意后才坐下,坐下后挺直腰背,并拢双腿,双手平整放在膝盖上,低头盯着茶杯里升起的袅袅热气。
“饭还没做好,桌上有水果,饿了就先吃点吧。”宋父背靠沙发,翻着报纸,提醒了一句。
“啊?哦!好的,谢谢伯父!”周辉随手拿过一片苹果塞进嘴里,迅速抬头打量了下宋父。除了两鬓的斑白,周辉几乎找不到他衰老的痕迹。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清晰的下颌线,除了眼角因为上了年纪有些耷拉下来,简直是宋暖和她哥哥的老年版。
说起宋暖的哥哥,那个前不久去世的宋家唯一的儿子,周辉小时候见过他三四次,很奇怪的一个人。幼年时见到的他,跟眼前的宋父,从样貌到气质真是像及了。
宋暖将碗筷摆好,唤自己父亲和男友过来吃饭。
宋妈妈将菜端上,盯着桌上的碗筷失神一会儿,转身又进厨房了。再次走出来时,手里端着一碟菜和一副碗筷,将碗筷摆在一个空位上。
宋父看了眼那副碗筷,紧紧皱了下眉头:“你这是干什么?嫌我不够烦吗?”
宋母坐下,面无惧色:“人都被你逼死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周辉夹坐在二位长辈中间,筷子也不敢拿起来,愣愣的不知所措。幸好宋暖打破僵局:“都别吵了,吃饭吧。”
宋父轻轻哼了一声拿起筷子,宋母低头抹了下眼角。一家人才开始动作起来。
周辉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观察者宋家父母的神色,一点没尝出饭菜的味道,这顿饭可以用食不知味形容。
宋暖往他碗里夹菜,他低头看了眼在米饭上堆得高高的肉,朝宋暖嘿嘿笑了几声。
宋父撇头看向他:“阿辉,工作怎么样?”
周辉赶紧咽下嘴里的东西,回道:“都好,都好。”
宋父满意地点点头,又说:“听小暖说你住在郊区的贫民窟里,宋寒走了,他的房间也是空着,不然你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反正以后也是一家人了。”
周辉摇摇头,刚要婉言拒绝,就被宋母打断:“你疯了?那是小寒的房间,他从不让人进去。”
宋父眉头皱得更紧了:“要我说多少遍,他死了!我从没这个儿子!”
宋母愣了下,接着将碗筷一放,轰隆站了起来。
宋暖和周辉眼见气氛不对,赶紧起来,一个安慰宋父,一个拉着宋母。宋母挣脱宋暖,指着宋父:“都是你,要不是你送他出国,还将他关进那种地方,他怎么会变成那样?!”
“那都是为了治好他,难道我愿意承认自己的儿子是个变态吗!?”
宋父将桌上的东西打落,气喘吁吁瞪着眼睛。
“呵呵,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接受着最好的教育,整年往国外跑,骨子里却是个封建迂腐的人。为了你自己的名声,你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真正变态的人是你!”
宋母不甘示弱,毫无惧色。
夫妻俩都没点明什么,但是这争吵的气势足以让周辉在一旁目瞪口呆。宋暖看了下他的脸色,连忙打断了自己母亲,又给父亲使了下眼色,才拉着母亲离开餐厅。
晚上,宋暖将周辉送出门。
周辉一路上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问道:“你哥哥是怎么死的?”
宋暖愣了下:“我也不知道,他们没告诉我。”
周辉迟疑道:“他……是不是……”
宋暖打断他:“你别多想,我爸妈就是接受不了现实,神有些不大好,胡言乱语罢了。”
周辉本打算到了宋家就和宋家父母提结婚的事,当时的状况硬把他吓得不敢吱声了。他抓紧机会,拉住宋暖的手:“小暖,我们同居吧。”
宋暖低头盯着被握住的手:“为什么……”
“我们是相爱的不是吗?”周辉问。“那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宋暖愣住了,盯着周辉的的脸,失神了许久。
过了好一会儿,像被人按着脑袋似的,她僵硬着脖子,像刮花了录像带的电影人物,缓慢的,一格一格,点了两下脑袋。
周辉猛地陷入狂喜中,围着宋暖又跳又喊,像个兴奋的大猩猩。
他连夜换了新的双人床,买了双人的被褥,红彤彤的两只枕头放在床头拼成一颗红色的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