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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化了冰面,在地面留下了轮胎和沥青摩擦的黑色印记。
oliver将痛觉压到最低,同时放缓了伤口愈合的速度。他闻到了汽油的味道,火星迸溅的声音也在耳边,摩托车的油箱经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和一瞬间的高温,在突如其来的白光中炸裂成几部分。
oliver闭紧双眼躲过炫目到让人眼前发黑的白光。
他得装晕,但也不能晕得太彻底,连伤口愈合的速度都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需要肉眼可见让九头蛇对他的能力感兴趣,又需要在进入基地前无法“醒过来”。
看在红骷髅的份上,oliver希望九头蛇行动人员能动作快点,这辆车估计也要炸了。
呛人的烟味逐渐压过了汽油的味道,但谢天谢地有人在靠近,有枪械和特种作战服摩擦的声音。
“已发现任务目标。”小队队长的声音很低沉,可能是带了面罩的缘故,oliver这么猜。
他的食指微微卷起,指甲盖扣住地面,演戏总得逼真点,他现在还没死透呢。
皮靴底踏响了车前盖,一个队员靠近,往oliver的脖子上扎了一针。
oliver的意识有一瞬间涣散了,但身体本能地击溃了这股企图压制大脑活动的药剂。
但这支针剂也让他的伤口流血速度减缓,估计是九头蛇研究的用来控制重伤犯人的药物。
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恐怖组织,九头蛇的科技一直走在世界前沿。
九头蛇队员oliver抬上了一辆卡车,当卡车驶离路口的监控头的最远检测距离后,几公里外警局的监控画面终于停止了恼人的的噪音和雪花。
由于噪音干脆跑出去买了一盒甜甜圈和咖啡的胖警察回来时快要被监控画面上轿车爆炸的画面吓尿了。
他只是去买了个甜甜圈!不是圆形的绞刑索!
waitaminute,旁边的摩托车碎片上好像有他的车牌号,james那家伙不是偷偷骑走他的摩托车到苏格兰场去了吗?whatthe**!
在卡车转了七八次弯后,oliver终于在不熟悉的伦敦地图中失去了方向,但标记他位置的红点一直在sherlok的电脑屏幕上闪烁着,蓝色和红色的幽光映在sherlok苍白的皮肤上,将安静的停尸房印的更加阴森,molly觉得自己需要出去静静,只有john十分拘谨的站在尸体中间。
军医先生不会害怕尸体,但他对于死者的尊敬让他做不到像sherlok这样抱着电脑盘腿坐在停尸台上。
定位器是sherlok从john身上摸出来的,按他所说这是某位大英政府小职员放在john身上的,为了贝克街221b两位租客的安全着想。
sherlok在此之前没提醒过自己的同居人,毕竟他有时候也会通过这颗定位器来找到john。
为了避九头蛇的检查找到这颗定位器,oliver把他塞进了骨头缝里。
“现在情况怎么样”john搓了搓手,停尸房里实在有点冷。
“他停下了。”sherlok眼睛里闪过一道光。
九头蛇队员oliver抬上一辆推车送入一栋只有两层楼高的建筑内。建筑外足够荒凉,只有不算广阔的原野和枯黄的野草一片。
这个推车有些像医院里运送病人的带滚轮平台。oliver无法睁开眼就只能通过触觉勉强判断,一是他还没有进入基地中心不敢贸然暴露,而是他脸上的血将他的上下眼睫毛和眼睑糊在一起了,瞳孔看到的只是一片红。
大部分九头蛇队员在到大门口时就各自列队离开,只有五个人守卫着他进入这栋建筑。
一栋非常,非常令人作呕的建筑。
如果说这个推车上残留的气息让oliver如坐针毡,那么当这扇铁门打开的时候,无数种明晰却又相互交错相互渗透的人体信号几乎让他头痛欲裂。
血味,腥臭味,冰柜的寒意……这只是最表层的直达表面感官的抗拒。
而其余的信息即使oliver不用将脑海里的知识一条一条罗列出来预支对应,那强烈的绝望,痛苦,忏悔……也让他几乎跌入一种癫狂。
但他没有,他将意识或者说脑神经的控制力分为两层,一层只属于理智与冷静的判断,依据
既定指令控制身体行为;但另一层只属于情感,只属于他自己。
诺大的工厂被分割为成排的作为手术室的隔间,负责手术摘取器官的医生如工蜂一般日复一日地忙碌着,而器官的“提供者们”从各处被掳来,主要是英国,偶尔会因为顾客的特殊要求从欧洲大陆接洽一些“资源”,或是地下几层的实验室里的还能回利用的废品。
oliver被推进电梯,失重感让他知道电梯正在下行,向地底深处运行。
那股几乎令人恐惧的信息包围圈暂时远离了他,有一段不小的距离里oliver只能感受到几个守卫的信息。
地面上的就应该是那个器官贩卖组织了,再往下是九头蛇的实验室。
这个器官贩卖组织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算不上是作为地下实验室的掩护者出现,毕竟他们干的这些非法勾当一旦暴露,引来的社会、政府的目光只会加快更深一层组织的暴露。
所以,oliver更倾向于这个组织就是单纯地在兢兢业业地替实验室处理废物的同时赚点小钱。要知道九头蛇这么大一个组织,经济来源不可能全靠武力硬抢或是威胁几位富豪注资,偶尔还会卖一些相对来说平和的科技和军火,以及干干这种事情。
不过比起实验室来,小作坊的资金和硬件设施可就差远了,地面上的建筑在伦敦的寒冬里瑟瑟发抖,而地下的温度却始终维持在21摄氏度。
推车的轮子停下了,一阵无影灯的强光打在oliver因疼痛而皱紧的眉头上。
“lawrence博士,任务目标带到。”小队长恭敬地说。
“知道了,回去做任务报告。”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在皮靴的踏步声逐渐远去,最终被铁门关闭的声音阻挡的同时,lawrence的助手剪开了他的上衣将各类监测仪器往oliver身上贴,还用特殊药物擦去了oliver脸上的血迹。
说真的,这种药物用起来比酒浇上伤口还疼,即使oliver调低了痛觉也依然能感受到。作为一个有自愈能力的变种人,他觉得自己应该配合的做出一个忍耐疼痛从昏迷中逐渐醒来的表情,也让他接下来的举动更加自然。
比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