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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严豪真的不喜欢男人。
那些女人他都能忍,一到男人他就受不了了。
许愿看着茶水中倒映出的自己满面愁云,暗叹了一口气,又想起昨天和段明明去往温泉别院时和严豪颇为尴尬的相遇,和昨晚闯入他梦中乖顺的大狗。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那个人却不喜欢我呢?
两情相悦,真难。
严豪就这么老实地低头坐着,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说。
许愿觉得严豪这回真的讨厌死自己了。
两人就这么尴尬地坐了将近半个时辰,没人伺候也没意思,许愿抬起屁股想走,严豪这时出声叫住了他:“师尊,昨晚,是我错了。”
“嗯?”时隔很久才开口,许愿嗓子有点干哑,都破音了,“你说什么?”
严豪改坐为跪,他恭恭敬敬地跪在了许愿面前,低着头不敢直面许愿道:“昨日我见师尊被段明月抱着,一时激愤,便失礼离去,昨晚未顾及师尊脸面,回去后稍加思索,认为师尊必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而我却太过自私……丢了师尊的脸,请师尊惩罚!”
许愿其实挺想听这一声“对不起”的,就算他也有错,就算严豪一点错都没有,他也想听,听了之后,这个事就解决了,他可以当做从未发生过。
许愿神了一些,问道:“你为何激愤?”
严豪:“……因为段明月碰你。”
许愿:“他碰我怎么了?我乐意。”
严豪委屈地皱起眉头:“……你不乐意,你不喜欢他,才不会乐意。”
许愿看严豪的头越来越低,都快撞到地板上去了,他弯腰扶起严豪:“起来吧,不要跪我。段明月不敢真的对我做什么,你有这份心,我很高兴。”
严豪尽管听他的话站了起来,但他还是不敢看许愿的眼睛,他向四周飘逸着视线,轻声道:“那师尊今晚为何要到这种地方来?”
“……你管我。”许愿还真没想好该怎么说,反正什么屁话都能往外放,但实话不能说。
严豪:“是不是师尊昨天不高兴了,想以此来惩罚我?”
许愿:“……”
我是不高兴,但也没想用这招治你,那岂不是便宜你了?
严豪显然并未开窍,他到头来还是不喜欢男人,就算面对刚才那些绰约多姿小鸟依人的少年人,他也起不来。
不知道面对我这老男人时,他是怎么想的。
万一到时候也给我来一句“走开”,那得多酸爽。
许愿被自己虐得有些乏了,他想睡觉,想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便道:“我累了,回去吧。”
严豪终于得到解放,他笑笑:“师尊原谅我了吗?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原谅我。”
做什么都行?许愿心里笑笑:让你喜欢上我,你做得到吗?
许愿苦笑着摸摸严豪头顶的毛:“你明天随我去个地方,视你表现而定。”
严豪乖乖点头,眯起眼笑道:“嗯!”
许愿回到房间后瘫倒在床上,他也说不上来今晚到底有多累,为何到了明月山庄后烦心事这么多,他有些想念龙啸派的家了。
要是五年前他没有手贱救了严豪就好了,那他就不会遇见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现在想必早就睡在用钱铺成的床上,到处挥金四处浪去了。
但这些东西,许愿追求了几辈子,突然觉得加起来再多个几倍都没有严豪有趣了。
还好自己救下了他,还好。
他能活着,我能遇见他,那就好。
不管我们最后能不能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严豪按照约定,卯时就早早等在了许愿院外的一棵树上,神抖擞。
许愿来得有些迟,脸色还有些苍白,他昨晚没睡好。
跟自己的心缠斗了一晚,无论是心是身都累得不行。
许愿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他对严豪打了个十分有活力的招呼:“呦,我的徒儿很早嘛。”
严豪心细,善于察言观色,他担忧道:“师尊没有休息好吗?”
许愿大大咧咧一拱手:“还好啊,就是在想那口井是怎么进去的。”
许愿昨晚把“鬼婴”的话本给了严豪,严豪回去翻了几遍,心想决不能让许愿一人去冒险,还好许愿告诉了他,没有自己偷着去。
许愿告诉严豪,是怕段明月趁自己不在为难严豪,毕竟前几日和昨天严豪都公然顶撞了他,他一个排名第二风光无限的修真界名人,不一定容忍得了。许愿左右思忖,还是把严豪放在身边最可靠。
而墓中危险难,孟晨太小,也没有惹到段明月,段明月断不会跟他一个孩子计较,所以孟晨小朋友此时还很幸福地躺在床上熟睡。
许愿任性地提前领了工钱,借了两匹马,两人快马加鞭赶到皓月山,用了不到两个时辰。
正午阳光正好,现在墓中的阴气一定最弱,若是进入正是最佳时机。
许愿和严豪围着山脚绕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口古老的石头堆出来的井,井口还不小,成年男子进入毫不力。井底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许愿看了严豪一眼,抓紧了腰间的彼岸,严豪对他点头,刚伸了条腿想要先下去,却被许愿抬手阻止,二话不说就先严豪钻了进去。
严豪急了,这便赶紧跟了上去。
许愿感到自己在不断下落,他早就做好了缓冲,但落了半天还没停下。
这井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深,真是奇了怪。
须臾,下方终于出现一点亮光,许愿心中一喜,这便调整姿势准备落地,但那光却越来越大,许愿被刺得闭上眼睛,待到再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片空旷的石地上,后面是墙壁,上面画着复杂的圆形法阵。
许愿心中疑惑:我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许愿绕着走了半天,并没有发现出口,别说是出口了,连个通风的地方都没有。
话说严豪好慢啊,怎么还不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开始正题啦
☆、马腹
许愿在原地等了严豪至少半个时辰,但严豪却迟迟未出现。
许愿焦急起来,他摸上墙壁上的法阵,想研究出什么名堂来,却以失败告终。
这面墙没有一丝缝隙,那么他毫无疑问应是从这个法阵之中被传送过来的,按理说严豪应该也是如此。
难道严豪没跟下来?
这荒唐的想法在许愿脑袋里绕了不到半圈,就被他摇摇头否认。
不对,那小子绝对不会让自己一人冒险。
许愿思考之时,时间也在一点点流失,现在想必已到午时末,许愿思忖片刻,决定一个人先行动。
那么问题又来了,这里空旷至极,什么都没得,四面又密不透风,又该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