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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愣了:“我刚给你说了一门好事。”
傅南生讶异地问:“什么好事?”
他娘道:“我托人给你说了一门亲事啊。”
傅南生更讶异了:“什么亲事?”
他娘道:“城北有个富贾,其实是个龙阳癖好的人,但拗不过家里人,娶了妻生了子,现在他爹娘死了就把妻子放在家乡,自己跑京城来做生意。那生意做得可大了,他就想在家里纳个男妾。”
傅南生道:“可本朝不能娶男妾。”
他娘问:“这是重点吗?只不过没个名声而已,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傅南生想了想,这确实不是重点。他改口道:“我不要。”
他娘问:“你喜欢女人?”
傅南生道:“不喜欢。”
他娘道:“本来我也没这么想,但你之前说要跟男人在一起,结果不还是被人给玩了。我寻思着你反正都这样了,这还算是个很好的去处了,给一个人玩比给千万个人玩强多了。你自己争气点,把他抓牢了,不比别的强?”
傅南生道:“反正我不去,我已经找到了去处,比你这个靠谱多了。我今天回来就是跟你辞行的,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里有一百两,你自己拿着想干什么都行,以后自己保重。”
他娘问:“你不会又被人骗了吧?什么人?”
傅南生道:“安国候府的小侯爷。”
他娘脱口而出:“陈飞卿?”
傅南生:“你认识?”
他娘摇了摇头:“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这京城里几个人不认识他?他难道也是”
傅南生:“不是,是我赖上了他。”
他娘:“……”
他娘质疑地说:“他也是好赖的?你可别惹事。”
傅南生道:“就是他救了我。”
他娘一时没说话了。
傅南生被抓的时候,她是想花银子把人换出来的,但那点银子毫无用处,只够见上短短一面,只够傅南生告诉她不要再浪银子,留着给自己养老。
傅南生道:“我也没什么东西要带走,只是跟你说一声,我走了。这一去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但我要么风风光光地回来,要么你就当没生过我。”
他娘忙道:“你等等!其实你真不用这样,咱们银子够花就行了,何必做没命的事?好死不如赖活着!”
傅南生平静地看着她,半晌才道:“如果要我赖活着,我宁愿死。”
陈飞卿看着傅南生两手空空地出来了,问:“没有要带走的东西?”
傅南生道:“没有。”
陈飞卿点点头:“那走吧。”
两人慢慢地走在夜里的花街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突然就有人冲到面前朝陈飞卿扑上去,抱着大叫:“大哥!”
傅南生没什么反应,倒是陈飞卿被吓了一大跳,他经常被吓一大跳。
那人抱着陈飞卿用力拍了拍,道:“我居然能在这里看到你,你不怕侯爷家法伺候了?”
陈飞卿赶紧撇清干系:“我有事过来的。鲁鼎,你才是该家法伺候那个。”
鲁鼎嘿嘿笑了笑,又看向傅南生,眼前一亮,话正要脱口而出,却又半路改了道,问:“这是谁?”
陈飞卿道:“新的幕僚。”
鲁鼎点点头:“看上去挺不错的啊。好好跟大哥,他特照顾人。”
傅南生点了点头。
鲁鼎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在他身上落了一圈,又投向陈飞卿:“大哥,后天就要走了,哥儿几个今晚来遛遛,你真不一起?”
陈飞卿问:“我要回去晚了,你替我挨揍?”
鲁鼎笑了一阵子:“你天天拿你家家法吓唬我们,也没真见你挨过打。”
陈飞卿摇了摇头:“知道这东西摆在眼前,就不要对着杠,我宁愿被它吓唬着也不想平白无故挨顿打。”
两人笑了几句话,鲁鼎便转身朝烟花之地走去。
陈飞卿好奇地看着他走去的方向,只见那楼前站着的人似乎是一群搔首弄姿的男人们。
陈飞卿知道鲁鼎风流,但没想到他风流到已经男女不分,不由得叹了声气。但这事儿都是你情我愿,他也不好说什么。
傅南生看着他的神色,问:“你喜欢男人吗?”
陈飞卿诧异地看向他:“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傅南生道:“随口问问。”
陈飞卿摇头:“我没有这个癖好。”
傅南生:“哦。”
陈飞卿看了他两眼,欲言又止。
傅南生很体贴地说:“我不会招你恶心的。”
陈飞卿忙摇手:“你千万别误会,我没这个意思。”
傅南生道:“那走吧。”
说完,他就走了,倒像他是少爷似的。陈飞卿哑然失笑,摇着头玩着纸扇,跟在他身后走上去,边走边问:“你走这么快,知道侯府在哪里吗?”
傅南生边走边说:“反正不在这条街上。”
第5章
两人回了侯府,陈飞卿将傅南生安顿在他自己小院里,又去将此事禀告了父亲。
安国候已年过六十,当初也算老来得子,难得没溺爱陈飞卿,反而在教子的事情上更为严厉,但凡有些微行差踏错就会家法军法国法一齐伺候,吓得陈飞卿十岁之后再没敢犯错。
今日安国候听陈飞卿讲了来龙去脉,倒也没多说什么,只让陈飞卿自己好好识人用人。
傅南生在陈飞卿的书房里翻书看,只觉得掉进了一个蜜罐里。他喜欢看书,但总是囫囵吞枣,一本书得匆匆看完就扔,带不回万花楼。陈飞卿的书多,又是崭新的,大概主人家是真的不喜欢看书。
傅南生养成了坏习惯,翻开一本书,匆匆从头略看到尾,便赶紧着又去看下一本。不多久的时间,他竟已经将书架上的整一层翻完了。
一道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来:“你这样看书的习惯可不好。”
傅南生回头去看,看到了鲁鼎。
鲁鼎已经换了一套衣裳,看起来极为英挺。他朝傅南生笑了笑:“我也住大哥家。”
傅南生微妙地看着鲁鼎,心想,他也太快了些。
鲁鼎幸好不知道傅南生的想法,否则大概会吐血。
陈飞卿回到小院的时候,便看见鲁鼎和傅南生相谈甚欢。主要是鲁鼎在谈在欢,傅南生沉默以待。
见着陈飞卿回来了,傅南生站起来,有点紧张地看着他。
陈飞卿摆摆手:“我爹没说什么,我都说了,他不怎么干涉我交朋友。鲁鼎你刚说什么呢?看你说得那么起劲。”
鲁鼎笑道:“说你的光辉往事。”
陈飞卿:“看来你在说我的笑话。哎,南生,你跟陈树去管家那领衣服鞋子,还有其他的事你都让陈树帮你。”
傅南生便跟着陈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