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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说?不说你能听劝?”鲁鼎伸手扳住他的脸,强行扭过来看自己,“我再说得直接一点,他想睡你,你听明白了吗?”
陈飞卿干笑道:“你误会了。”
“误会个屁!我亲眼所见!大哥你信我一句,别跟他来往了。”
“他跟我解释过了,他发毒誓了,现在对我没意思了。”
鲁鼎更震惊了:“你知道他对你有意思你还跟他继续来往?你是不是傻?”
陈飞卿为难地道:“你刚回来,很多事你不知道,他真的变了挺多的,一回来就救了公主,还偷偷告诉我一些不该他说的机密,甚至放着自己的腿不治也要将药送给皇上,而且还坦然地跟我认了错,我总不能就为了那一件事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吧?”
鲁鼎都要吐血了:“大哥,你醒醒,他是什么人?他是万花楼出来的,这些套路我都会!你是万花楼去得太少了,女人也没碰过,那些娼妓都是油锅里滚过来的,这些事”
陈飞卿打断了他的话:“傅南生是男人,也不是娼妓,也有人帮他脱了贱籍。”
鲁鼎摆摆手:“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他,但大哥,真不是我刻薄,我看他也没多少把他自己当男人看的样子。他就是娼妓之子,这是他从出生那一天就改不了的事实。你不要说话,听我说,我知道你想说这不是他能选的,但我以前也跟你说过很多他的事,那些总不是别人逼他干的。大哥,你别被骗了,你是真的没见过,在那种地方摸爬打滚十年以上的人,他们说的话,是一句也不能信的。”
陈飞卿想了想,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你放心,我又不喜欢男人,待他亲近也多少是因为欠他人情,总不好意思。更何况,他此次前来是代表漠国,我负责此事,真不好不理他。”
鲁鼎叹了一声气:“让我来负责,你找个借口躲开吧。大哥,你相信我,你不会喜欢被男人睡的。”
陈飞卿:“……”
鲁鼎拍着他的肩膀,不断叹气。
陈飞卿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有感触?”
鲁鼎警觉地道:“你别误会。”
陈飞卿说:“我没误会。”
两人互相看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沉默过后,鲁鼎道:“你真的别多想,要不要我给你找个水盆照照你现在的神情?”
陈飞卿道:“你才别多想,我只是在想也没想什么。”
鲁鼎道:“别想了,你要想试试,我带你去找个小倌试试,也就图个新鲜。”
陈飞卿:“……”
他面色微妙的站了起来,朝鲁鼎身后叫道:“爹,我没想试。”
鲁鼎背脊一僵,缓缓地回过头去,看到安国候带着太医站在门口,一张黝黑黝黑的脸,更加的黑了。
鲁鼎腿一软,跪在地上,道:“侯爷,您误会了。”
安国候沉声道:“滚。”
两个人麻利儿的往外滚。
数日后,书院正式开门授课,围了许多的百姓看热闹,秦郑文亲自送了几担年少时读过的旧书来道贺,面上倒难得有些笑意。
热闹当中,没有陈飞卿。
礼倒是送到了,是鲁鼎送到的。
鲁鼎朝着傅南生拱手笑道:“好久不见啊小南,这可真是个大惊喜,祝贺祝贺。大哥他有事在忙来不了,就让我代他来了。”
傅南生回以微笑:“好久不见,鲁大哥。”
第38章
两人寒暄几句,傅南生关切地问道:“少爷怎么突然忙了起来?”
鲁鼎摆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不他要成亲了吗,总得多准备准备。人家毕竟是公主,大哥他嘴上害羞,心里还是挺想的,他跟公主毕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侯爷和夫人都急着抱孙子哈哈。”
傅南生微笑着道:“这是自然的。对了,今日人多,不能好好跟鲁大哥叙旧,真是很遗憾。”
鲁鼎道:“没事没事,忙你的吧,不用管我,有要我帮忙的也尽管开口!”
傅南生笑着道:“那就等着您这句话了,也不把鲁大哥当外人,帮我一起招待吧。”
鲁鼎又道:“苟珥呢?我听大哥说你服了苟珥,你能耐真大啊。”
傅南生笑道:“苟大哥在那边忙。我知道过去您和苟大哥很有一些仇怨”
鲁鼎忙摆手:“不用说了,我知道,都过去的事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谁也别再记着了。”
傅南生点点头,便去另一边向帮忙的秦郑文道谢了。
忙完了整整一天,陈飞卿始终都没有露面。
傍晚送走客人,傅南生带着苟珥回到驿馆。进屋后,他在床前静静的坐了一会儿,问:“外面有人吗?”
苟珥仔细听了听,道:“没人。”
“过来。”
苟珥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在地上,仰头看着他。
傅南生的眼睛微红,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苟珥没动,依旧看着他。
傅南生摘下他的面具往地上一扔,伸手又朝他脸上挠去,挠了半天,挠出了血,骂道:“没用!我养条狗都比你有用!连个鲁鼎你都杀不了,你有什么用!”
苟珥冷笑道:“杀了鲁鼎,陈飞卿还是照样要成亲,他就算不成亲,也轮不到你。”
傅南生瞪着他,气急反笑:“轮不到我是吧?早晚有一天我让你看看轮不轮得到我。”
苟珥站起身,去帮他把被褥铺好,再去捡起了那半块面具,低声道:“说正事,小王子被鲁鼎救走了,应该是藏在安国候府里。”
傅南生冷冷地道:“你去回大王子,我已经告诉陈飞卿他向国王进献了金丹,暗示国王命不久矣,他即将造反。等小王子醒了,大王子就可以令亲兵在王城外虚张声势,作出要逼宫的架势,中原必定会协助小王子回大漠勤王,而且一定是陈飞卿带兵。”
苟珥问:“你怎么这么确定是陈飞卿?”
傅南生道:“小王子最信陈飞卿,两国和谈之事也是他一力促成的,而朝中也希望早日将陈飞卿培养成真正的将才,于公于私,都该是他。你告诉大王子,事后我什么都不要,只要陈飞卿。”
苟珥冷笑道:“你就不怕我从中作梗,让他死在战败当中?”
傅南生看他一眼,道:“如果他死了,我保证你得不到一个活着的傅南生。”
小王子伤势过重,虽救了回来,却一直昏迷不醒,就这样过了几日。
而宫中太医用傅南生所赠的那支野参熬出了第一付药,喂给一个小太监,关在房子里观察了好几日,太监如实禀告,只觉得身体里有股暖流涌动,挺舒服的,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样。
太医们不敢贸然,左右也不急于一时,便禀告太后与皇上,想再多观察几日,太后当场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