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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能啊,其实是她跟我爹说的,我小时候顽皮躲在屋外偷听到的。”
傅南生看着他,又去抓他的手,道:“我确实很难受,但也是真的想笑,我看见你就想笑,看见你就不觉得难受了。”
陈飞卿沉默着转头去看周围。
傅南生道:“我看过了,没人,快亲一亲我。”
陈飞卿便去亲他,亲了好半天才松开,低声道:“我发现白天太长了,你觉得吗?”
傅南生道:“我不觉得,我觉得白天短了。”
陈飞卿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傅南生道:“我知道,但你想不想要我高中探花呢?”
陈飞卿道:“不想,我想你高中状元。”
傅南生道:“公主说了,皇上想点一个最好看的探花。”
陈飞卿道:“我就不明白这是什么时候传下来的说法,就因为有个‘花’字吗?”
傅南生道:“其实都是说笑的,巧合而已,当个说头。”
陈飞卿道:“那你还是做最好看的状元吧。”
傅南生笑道:“借小侯爷吉言了。”
陈飞卿又问:“要不要留下来多陪一陪你娘?”
傅南生道:“她睡着了,等会儿喝了药会接着睡,我改日再来看她。你一会儿有事吗?如果要和玄将军去有事,不用整天陪着我,不要忘记我也尚且有些身手,大王子想报仇也得多斟酌一下。”
陈飞卿正是为了这事发愁:“白大哥说了,你最好别使那功夫了,上次你给我的药丸请他看过,里面有些不好的东西,他不能配,还在想别的法子。”
傅南生问:“是掺了尸油吗?”
陈飞卿也无所谓瞒着他这事,宽慰道:“都过去了,多想无益。也难怪你不知道,药里掺了别的东西,把那股子味道给藏住了。白大哥很厉害的,他会找出别的方子,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傅南生自然早就知道那抑制苟珥旁门左道的功夫的解药里掺了尸油,苟珥还曾拿这事嘲笑过他,只不过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便懒得嘲笑了。
他却不想多说这事,只朝陈飞卿道:“嗯,不急,我暂且也不用那功夫了,药也还有一些,应该没事的。”
陈飞卿却反倒又不放心起来:“真的没事吗?”
傅南生笑了笑,道:“真的没事。”
陈飞卿便不说这件事了,问:“英叔那里我是想帮忙,但他说不用我跟着去。我就没什么别的事了,你有事吗?”
傅南生道:“我更没有事情做了,既然如此就回书院去温习。”
陈飞卿道:“你温习是好事,但也不要过了头,一没事儿就埋头看书,容易把眼睛看坏。”
傅南生哭笑不得:“小侯爷不爱读书的事看来是千真万确的,不光如此,还不让我读书。”
陈飞卿道:“绝无此意,我是怕你太紧张了,你以前说过很紧张,这样不好。我有一位朋友,他便是恩科钦点上来的,他说过,前几次没考好就是太紧张了。”
傅南生道:“我如今不是很紧张了,看起来你更紧张。”
陈飞卿有点纳闷:“我总是跟不上你的想法,你怎么又不紧张了?”
傅南生道:“因为我觉得老天爷对我还是很好的,说不定接下来会一直走大运。不过你有要去的地方,我就陪你去。”
陈飞卿道:“我答应过你,陪你去兰花会馆,不如现在就去?”
傅南生确实提过这件事。兰花会馆是一群自诩清流的读书人开办,从权贵到寒门都可以入内,只除了下九流。傅南生就曾被拒之门外,因此格外想去报这个仇,便向陈飞卿卖过乖,也是想气一气那些人。
如今一想,却觉得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想去。”傅南生道,“等我高中之后再说吧。”
到时候还不稀罕去了呢。他在心里想着,又抱住了陈飞卿:“我还是有点难受,要哄。”
陈飞卿立刻照办。
第118章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便看起来风平浪静,各自都忙各自的事,陈飞卿却迟迟没能等到复职的旨意。他去问皇上,皇上只说不急。来回最近也没什么事儿,不急就不急,陈飞卿便也不那么在意,只是多问了句:“那我也一直不发月俸?”
皇上颇有些无语:“你很缺钱用吗?”
陈飞卿道:“还好,随口问一问,我也要买菜做饭的。”
“……”皇上捂了捂心口,道,“朕要和白大哥告状,你故意来气朕。”
“绝无此意,千万别和他说,我现在有什么毛病都不敢找他开药,药越来越苦,我喝你的药简直和甜汤一样。小时候那只蚱蜢还是你让我放的,他怎么就只记我的仇?”陈飞卿十分郁闷。
“你何时又偷喝朕的药了?这究竟有什么好偷喝的?”皇上只有些嫌弃,倒不是很惊奇。
陈飞卿理直气壮:“我好奇,是不是白大哥开的药都这么苦。”
“以后可别做这事了,药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多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皇上瞥他,“别人是你这年纪都成家立业了。”
陈飞卿心里美。家已经偷偷地成了,就等着机会立业了。成亲真是一件好事,特别好。
可惜不能说。但他真的很想说。别的秘密都好保守,偏偏特别想将这件事说出去。
皇上见他憋着笑的样子就眼疼心糟,问:“你以前的月俸呢?都花光了?”
陈飞卿更理直气壮了:“我经常要去花街,那里是销金窟。对了,我最近又得到了点风头,但还说不太准,先不跟你说,我再去探一探。”
“你官职还需停着,因此月俸的事儿朕还不好插手,等会儿让小海拿些私库银票给你做支出。你也手头紧点儿,郑问其说你在外头就是散财童子,一天到晚被骗钱,现在终于色也被骗了。”皇上想起这事儿还有些惊奇,“早多少年朕还觉得他胡说,结果真被他说中了。”
陈飞卿:“……他说笑的。”
“当然有七分说笑,否则他不会借你钱,朕也不借你钱,但剩下三分肯定没错。”皇上说起骗色的事,想起来问,“傅南生怎么样?”
陈飞卿道:“他信我,猜到我有事才去的花街,但我不会跟他说这件事。”
“……”皇上摁了摁额角,忍着道,“朕是问,他温习得怎么样了。”
陈飞卿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挺好的。”
“让他好好考。”
“嗯。”
皇上又道:“朕毕竟也有几位妃嫔了,不是拿傅南生不当男人,且就这么一说,他性情有些乖僻,你不要在情爱这种事上栽了脚,人心难测,不是只相互说了喜欢就能好好相处,说不定就因为这份喜欢走岔了路。”
陈飞卿慎重地点点头,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