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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会对这昏君生出愧疚之心!好了伤疤忘了疼!不长记性!
“这水温正好,我与哥哥一起洗吧。”景钧说着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我洗好了!”少姚说着就披着衣裳跨出了桶直奔屏风外。
出乎意料的是景钧没有拦住他,过了一会儿少姚听见屏风后传来哗啦的水声,这昏君真的在洗澡了?
等等!在这儿洗澡?他不是要留宿吧!少姚缩在床上开始辗转反侧,怎么办?这打又打不赢,跑又不敢跑的。要不装病吧!突然发热昏死过去的那种!不行,不行,万一把御医招来了岂不弄巧成拙!少姚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翻来覆去,那种雌伏于人身下的感觉真是让人心惊胆战!依稀听见水声停了,少姚立马安静了闭上眼伸展四肢霸占了大半张床装睡。
眼前一亮,应当是帷幕被揭开了。昏君呐,昏君,你瞧整张床都快被我霸占了,没你睡的地方,你赶紧换个地方去睡吧!少姚在心里默默祈祷。
谁知景钧直接把少姚的手脚塞进被子里往里推了推。
我擦!你一定要挨着我睡嘛?少姚又气又孔心跳咚咚的加快。感觉旁边的卧榻一沉,有人躺了上来。随即一个人掀起被子的一角钻了进来,一双手摸索着把少姚揽入怀,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对方炙热的体温。
“睡着了吗?”一道温热的气息撒在少姚耳畔。
“……”少姚接着装睡。
“无耻!”耳垂突然被牙齿轻轻咬住,温热的舌尖扫来扫去。少姚不得不骂了一声睁开眼,偏头把耳垂扯出来。
“就知道你没有睡着。”景钧满脸奸计得逞的笑容,把背对着他的少姚转过来:“你今天气色好了很多。”
“嗯。”少姚尽力拉开两人的距离,奈何效果甚微。
“哥哥,你干嘛这么排斥我呢?太子少姚已经死于大火了!你是属于我的,你迟早得适应这一点,干嘛总是这么苦大仇深的样子?”景钧颇为无奈:“难道是我对你还不够好么?你想要什么你说,我什么都给你。”
少姚目光一亮开口:“君无戏言!我……”
“除了让我放你走。”景钧飞快的打断少姚的话。
少姚目光黯淡下去,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我只属于我自己。”
“好,好,你属于你自己,我属于你行了吧。”景钧突然不说话了,皱着眉头颇为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了?”少姚迟疑的问。
“啊,没事儿。之前让刺客砍在背上那一下伤着了骨头,皮肉长好了,可是这骨头三五不时会疼一下。”景钧毫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声音都微弱了下去。
“真这么疼啊?”少姚想到景钧背上伤的来路就有些愧疚:“我帮你叫御医过来吧。”说着就要起身。
“没事儿。”景钧抓住少姚的手腕:“御医早看过了,说要慢慢调养。我疼一会儿习惯了,也就行了。”
“这……”少姚满是歉意:“一点办法也没有嘛?要不我拿热帕子给你敷敷。”
“好了,没事的。晚上寒气重你莫要下床,回头寒气入体又该病得重些了。”景钧翻了个身趴着;“要是你实在看不下去就帮我揉揉背吧,那样会好受一点。”
“能揉嘛?”少姚满眼疑惑:“伤了骨头越揉会越严重吧?”
“没事儿,我骨头伤得不重,又调养了这么久早长得差不多了。只是可能刚才洗澡水有点冷了,受了凉气才疼的。”景钧趴在床上露出脊背,每一块肌肉都透着隐隐的爆发力,悍的腰身线条流畅。
少姚脸突然莫名其妙有点发热的感觉,随即在心里给了自己一耳光!同性的身体有什么好发热的?再说了人家还是为你受的伤,摒弃杂念!静心凝神!
少姚伸手轻轻附上景钧的背,满脸认真的开始揉:“力气会不会大了?疼么?”
“嗯,没事,好多了。”景钧似乎在强忍着疼痛回答到。其实,是快憋不住把人按倒吃干抹净了!他身上的伤早好了个彻底了,刚才不过是灵机一动装的而已。哥哥果然吃软不吃硬的就钻进圈套了!天知道哥哥满脸认真毫无防备的样子有多让人心痒,景钧在不顾后果把人按倒还是循序渐进步步为营之间摇摆不定。
“要不我还是把御医给你叫过来瞧瞧吧?”少姚不敢用力,怕一用力把这腰背的骨头弄断了,景钧就瘫痪了。
“没事的。”景钧突然侧过身看着少姚伸手握住他的手:“明天我下旨封你个王爷,你明日下午随我去瞧瞧你的王府,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让他们改改。”
“王爷?”少姚吃了一惊,一国王爷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是闹着玩的:“为什么?”
“不然呢?封你做个皇后?”景钧笑着调侃了一句:“哥哥,就算我再宠着你,可是也不一定能保得了你平安一世。后宫前朝变数实在太多了,你留在宫里迟早有人会害你。不若封你做个无忧无虑锦衣玉食的王爷,既能保你也不算折辱了你。”
确实,做一国王爷和做一个男宠是天差地别。前者再怎么样都是尊贵荣华,后者即使被捧到神坛也不过是一个取乐的玩意儿。
“封我做王爷是你临时起意还是早有计划?”少姚坐在床上,没被握住的那只手下意识的握紧了。
“早有计划。”景钧突然坐起来扶着少姚躺下,侧身斜躺着一手撑在头侧银灰色的眼眸里闪过几丝不忍:“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你迟早要知道的。”
“什么事?”少姚看着景钧的表情莫名紧张起来。
“澜沧国的国君退位了,二皇子桃夭登位称君了。追封了你为嘉禾王爷,破格封了你的女儿为公主。”景钧抱住呆若木鸡的少姚:“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是他们不对。我想尽可能的护住你,别怕,我永远不会抛下你的。没事的,没事的……”
“桃夭……确实比我更……适合做帝王,父皇看人……很准。”少姚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整个人都逐渐颤抖起来,眼睛鲜红布满血丝又被一层晶莹覆盖住。
其实,他没那么在意太子之位,也不怎么在意做不做帝王。可是他在意父皇和桃夭,他们是他最亲的人,他时时刻刻都站在他们的角度替他们着想。他曾经想过他爱他的家人,就算他们没那么爱他也没关系。他能够照顾好家人就已经很开心了,可是原来他们根本不爱他,从不知道原来不被爱这么痛苦。
景钧看着少姚脸颊边的肉合着额头的血管鼓出来,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牙关紧紧咬着发颤,眼里满满的泪水。明明悲痛到了极点的样子,可就是执拗的不肯哭出来。早已经被血洗得麻木的心脏突然就深深的揪着疼起来:“没事的哥哥,没事的,没事的。你还有我,有我。我们也不要他们了,不要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