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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什么事儿,只得有些无奈的压低声音说道,“……姑娘,你偷看皇上就算了,我对这种事儿真没兴趣。这要是给皇上知道咱俩偷看他,明个儿大牢里头又得多一双人了。”
“不是,您看皇上把被子都蹬掉了,这样明天准得生病。”小宫女觉得楚长安可能理解错了什么,赶忙解释道,“楚侍卫,您看……要不您进去帮他老人家盖上被子。”
楚长安:“……”
“以后帮您缝衣服绣帕子,随叫随到!”
这种事情楚长安倒不是不乐意,而是没这个胆子。因着萧寂心思敏感多疑,关键是晚上睡觉枕边都放着刀,生怕有人图谋不轨。以前之所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是因为两个人多半睡在一处,根本不需要外人插手。
然而今非昔比。楚长安觉得生命来之不易,还是珍惜着些好。
“衣服我自己会缝,帕子我自己会绣。你怎么不自己去帮他,见着你是个姑娘说不定还能感激你。要是换了我去,估计能竖着进去,但多半得横着出来。”
“您打得过他啊……殿试的时候奴婢还专门去看了,您可威风了!一剑就捅到皇上肚子里了!”
“别别别……别说了。”楚长安隐隐约约的察觉到屏风后头的人有动静,估计是方才自己和这个小丫头动静太大了。赶忙伸手捂上她的嘴,把她往外殿拖。
“求求您啦……要是皇上真因为这病了,姑姑肯定得罚我……”小宫女还是一脸委屈的望着楚长安,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得。
“得得得,你去门外帮我守着。一会儿要是我不出来,明天记得帮我尸。”楚长安知道这些刚入宫的小姑娘对规矩不是那么敏感,万一真闹出来什么事儿多半自己也得被拉下水。
其实最重要的也是他自己想去看看萧寂。
毕竟以前别说深夜和衾,哪怕是更衣沐浴也都是他亲自来的。这种时候怎可在一帮看着让别人动这个手。
楚长安蹑手蹑脚的推开屏风侧身挤了过去,动作尽可能的不弄出声响。
殿内果真是暖和,不过是刚刚进来,身上就升腾起了莫名的燥热。借着烛光,楚长安一路摸索到了床边儿,弯腰捡起了躺在地上的被子。
然而楚长安刚俯下身子准备给他盖上的时候,床上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脖颈上便多了一丝冰凉,楚长安甚至能感觉的到已经有血珠子渗出来了,顺着刀刃的纹路一点点的往下流淌。
“何人如此大胆。”声音依旧是没有半分波澜,虽然是审问,但是架在对方颈部的刀刃却已撤了去。点上了灯,萧寂才看清楚跪在地上的人,又淡淡的道了一句,“原来是你啊。”
“臣……臣怕皇上受了风寒,擅自做了主张……”
方才还在外头跟小宫女贫嘴,现在却是连话都说不囫囵了。楚长安跪在地上没敢抬头,本来想着帮他盖完被子悄悄出去,要知道有现在这事儿,打死楚长安都不进来了。
“……过来。”
楚长安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听见这句话一时间也没明白到底是几个意思,只得继续跪着一动不动。
“过来把被子给朕盖上。”
方才那声过来若是还能带给人一点儿旖旎的幻想,那这句话像盆冷水似得,把他脑子里头那些有的没的的念想全给浇下去了。
楚长安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帮萧寂盖好被子,道了声恕罪便匆匆起身准备出去。
然而还没走两步,楚长安便觉得耳根子一凉,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掠过了一般。他战战兢兢的回过头去,发现对方正支着脑袋半卧在床上望着他。
“没让你走,回来。”
楚长安心想说一声很难还是怎么地,非得用这种方法。好在自己先前有和萧寂相处的经验,要真是换了别人进来,怕是胆都吓飞了。
“皇上还有什么事儿吗?”楚长安心里头虽然是怕,但是表面上还是打起了几分笑容。
“离天亮还早,值夜挺辛苦的,过来睡一会儿罢。”萧寂说着自己往里面挪了挪,给他腾出来了一块儿地方。
本来心里头已经压下去的情愫,这会儿怕是又泛了上来。说不激动是假,但是一想到每个夜里头进来的人怕是都跟萧寂有这么一段儿……楚长安觉得要是以后其他侍卫不想值夜,自己就把这些机会全要过来算了。
“臣不敢,还请皇上多加珍重,臣先告退了。”
愣了半天,楚长安还是扭头跑了出去。其实有些事情也就心里头敢想想,真到跟前就怂了,现在可不就是吗。
出了外殿关上了门,冷风一吹,人也算清醒了几分。方才那些事儿再次回想起来的时候心里头还是不禁有些复杂。
楚长安觉得可能对于萧寂而言,不过是夜里头实在是寂寞,随便个个人寻一夜露水之欢,第二天谁还不一定记得谁,所以方才才会有了那番举动。
但是以前跟了萧寂那么多年,楚长安也没见着他有这种断袖之癖。
而且他自知现在自己这幅皮囊的确是好看的很……
思量了半天,楚长安好像突然醒悟过来了什么似得,觉得可能是前世自己长得实在是不尽人意,所以在萧寂身边待了那么多年,也没引起对方半点儿非分之想。
作者有话要说:楚长安: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长得丑
☆、第十一章
到底这江山还是没改姓,不过是换了个人而已,大多朝臣们都知道安分守己这四个字怎么写,不会闲的没事儿去在别后谈论那些有的没的。
但是这些朝臣们不谈论,不代表心里头不会有自己的想法。
以弑父杀兄来篡位这种事儿,虽然自古以来不少,但是真发生在自己所生活的年代估计心里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帝王家再怎么无情,也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当时整个汴京城战火纷飞的,百姓的哀求哭嚎怕是这辈子都忘记不了。哪怕现在安定了下来,许多朝臣只要看见萧寂这张脸,依旧是心有余悸。
尤其是京城这些当初可是为了先皇卖了老命的世家,现在都不禁担忧起了自己的安危。虽然这几个月都一直风平浪静的,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以后是个什么情况,万一哪一天变天了,把这些陈年旧事全搬出来了,这些人可是一个都逃不掉。
萧寂紧皱的眉头盯着手上的文书,哪怕是还没开口,都让底下的人不禁捏了把冷汗。
“五千余兵马与大军走散。”过了半晌,萧寂才冷不丁的开口说了一句,“这才刚刚上任,就给朕立了这么大个功啊。”说罢萧寂便反手一甩,将奏折掷在了苏渊的面前。
“皇上……您这是……”苏渊便是这汴京苏家的家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