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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琢磨不透,尤其是萧寂那副态度,虽然比起以前有所转变,但也没好到哪儿去。以前是站在那儿都能吓死个人,现在人虽然是吓不死了,但是离柔情还差得远。
楚长安心想,只当他脑子里头天生缺筋儿吧。
茶端上来的时候楚长安还没来得及喝,只见着茶铺门口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躲是来不及躲了,楚长安只盼着对方赶紧走过去。毕竟看见这张脸就恨不得往死里打,要不是萧寂再三叮嘱过,楚长安准个儿得闹到对方府上。
果然是冤家路窄。
“楚兄!”
那个少年见了楚长安还是同往常一样,唤了声楚兄,然而走到面前却是扑通一声直接叩了一个响头。然而堂堂七尺男儿,话没出口哭腔却是先冒出来了,“楚兄求求您了,别不理我啊,求求您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楚长安还没接话,外面看戏的先议论起来了。
而且大多是说这个小伙子一看就是那种喜欢沾花惹草的,这次眠花宿柳不够,怕是又去招惹人家有夫之妇了,这可不,正跪地上给正主认错。
到底楚长安活的时间也不短,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那个时候。既然萧寂交代过的事儿,牙咬烂了也得忍下来。
楚长安放下攥紧的拳头,马上换上笑容,欲伸手将地上跪着的苏言明扶起来。“赶紧起来,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
苏言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回了凳子上,依旧是不住哭腔,自己一个人抹泪的同时时不时还向着楚长安看上一眼。
毕竟心平气和的跟一个差点儿没杀死自己的人讲话,是有那么一点儿困难。楚长安也是人,面对这种情况再怎么克制,总归还是有些怒火。
楚长安让小二又上了一杯茶和一些茶点,等着东西再次端上来的时候心里头的情绪也平复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问道,“怎么了这是?”
“我……是我对不起你……”话没说完可又哭开了,这一回楚长安没再去劝他,等他哭的差不多停下来了的时候才又开口道。
“先吃些东西罢,这家的点心还不错,应是和你口味。”
趁着苏言明吃东西的时候,楚长安大概打量了一下四周,对方出来的时候应该是一个人,没打什么其他有的没的的注意。可能遇见自己实在也是个意外,一看躲不过去,干脆直接开演。也是估摸着自己不敢再大庭广众之下怎样,或者是有意来试探态度的。
“怎么了,可是遇见什么事儿了?该不是又被哪个花啊翠啊的甩了吧?”这种情况之下楚长安还能分出来心思揶揄他,到真的看不出两个人本应是永不相逢的仇人。
“上一次给你送进宫的东西,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结果差点儿害死了你,还让你白受了几日的牢狱之灾。言明实在是对不起你啊……”说到这儿苏言明又哽咽了。
楚长安见着他又想哭,赶紧往他嘴里塞了两口点心。
“得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吗,人都有不小心的时候,也没人怪你。”
看戏的人还是站在路旁没走,似乎期待着接下来发生什么,毕竟这汴京里头可是什么人都有,看戏的都希望热闹着些好。
“别看着了,我们哥俩好久没见了搁这儿叙叙旧你们也得管着不成?”楚长安见着他们没有散去了意思,便对着人群呵斥了一声。
这么一吆喝果真是散了。
毕竟若是个风流韵事还想凑个热闹,哥俩叙旧就算了,听了没意思。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里面有问题啊,明明在家里头吃的都没事的。”
楚长安心想那是没事儿,毕竟姓苏的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即便苏言明真的是无心的,上头那个姓苏的老滑头也洗不清。
“可是这些日子里头,哪怕要到了腰牌想去天牢里头看你,他们说你也不想见我。”
楚长安还真没想到还有这出,能出入天牢的腰牌,除了萧寂和这些位高权重的皇戚,只有被皇上钦点过的勋臣手上才有。苏家的腰牌应是先皇给的,毕竟楚长安还是相信萧寂没有蠢到主动搬块儿石头去砸自己的脚,“天牢里头就别看了。阴气太重,我对面的那个牢房里头的犯人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罪,半张脸都只剩下骨头了,我都不敢多看,怎敢让你去看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虽然事实上整个天牢里头楚长安都没见着除了自己以外第二个犯人。
“可是……”苏言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是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楚长安见着他心中似乎还有不安,一把握过了他的手,说道:“没什么可是的,我信你。既然咱俩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我楚长安肯定都信你。”
“楚兄此话当真?”
“当真,不过……”后半句话楚长安故意停顿了一下,凑到他耳边低言了几句,只见着苏言明方才还红润的脸色立马变得惨白。
只是楚长安,说完之后只当是个没事儿人似得,把银两往桌子上一放,扬长而去。
☆、第二十三章
新上任的侍卫统领是个熟悉的面孔,算是一路上从北方追随萧寂而来的。就是上了年纪,征战沙场这种事情是做不得了,但是在宫里头管管琐事,控制风向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前几天再是闹得沸沸扬扬,如今也跟什么都没发生似得。不管是朝臣还是宫里头的人,都踏踏实实的做事儿,没再去管这些有的没的。
那块儿玉珏楚长安到底是着了,贴身带在最里层,哪怕是人摔着了都不会让玉摔着。不过自那日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和萧寂说上话了。南下的当日到底还是给他批了银两和兵马,一路送到他出了皇城才算是。
出城之时萧寂只是注视着渐远的背影,脸上依旧是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不料这个渐远的背影却是突然转过身儿来,又一步步向着萧寂走了过来,“臣要走了,陛下不再交代些什么吗?”
“早点儿解决完事情早点儿回来,别再外头偷懒,宫里头还缺人站岗。”
“也是,张将军驻守的地方当真是块儿宝地。要不是这次洪涝,绝对是九州之内最富饶的地方,那儿的姑娘也是……”楚长安话没说完头顶便吃了痛,本来就不多的头发恨不得被人揪完了才算,“卧槽……疼疼疼疼疼!别打了别打了,臣早点儿回来就是了,绝对不敢偷懒。”
这件事情在外人看来,简而言之就是楚长安对皇上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结果就是被打了,看样子是打的不轻,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从汴梁南下这段距离倒远不近的。要是慢了走个半载都有可能,但是要是快的话几天几夜马不停蹄的应是也能赶得到。
此次出行虽然让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