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者赏银十两,赏米五斗。”
这些钱财本来并不是用于作为奖赏分发给农民的,而是用于灾后修建民居的。楚长安来时大概了解过这边的人口,除去妇孺和老人,能下地干活的壮丁一家撑死也就一个。而且一般都是半大的少年,因为年纪再大一些的基本上都已成家,成家之后大多会选择从商而不是留在当地务农。
房子是自家的,哪怕朝廷不拨钱,这些人也总会修的。楚长安再三思量之后觉得这笔钱干脆作为赏金分发下去效果会更好。
一是省了人力,二是能起到一个激励的作用。
但是这些都是理想,现实却是把脸打的生疼。
楚长安此言一出,底下的人更是不干了。
“十两银子,一交税钱还剩下什么啊。”
“就是就是,五斗米才够一家老小吃几天……”
“而且哪次真真正正把东西落在百姓手里的……”
底下议论的声音络绎不绝,楚长安顿时觉得萧寂真的算得上好脾气了,成天听着各方的声音叽叽喳喳,表面上还能面不改色的,当真是不容易。
“至于赋税,农税这两年可是圣上亲口的,如若真的有那些个混账仗着这儿离京城远,着律法之外的农税,各位自可向我举报,我自会查明,绝不姑息。”此话一出底下的声音是小了好些,但是还未彻底灭绝,楚长安见着有些效果,神色更加严肃了些,截然一副正直青年的做派。
“若是同意的,现在就可前往将军府领取物资,明日一早开工即可。若是不同意的,朝廷也不会再拨出任何一点儿多余的救济,往后的日子便自求多福罢。方才你们说的我也听见了,若是做得好,除了方才所述的那些,我会再次向圣上请示一批物资。但若是有人拿了钱不办事儿,我手上这把剑可是谁都不认!”
楚长安放完话,将手中的利刃狠狠的往鞘里一摁,也不管这群人答应不答应。转身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走。
张砚全程就在一旁干看着,一个是本来性子就不善言辞,另外就是楚长安根本不给他插话的机会。好几次想开口,却被硬生生的堵了回来。
不过不善言辞也好,往那儿一站就怪吓人的,也能镇住几分。
其实这一招张砚不是没有想过。
主要是背着律法赋税的事儿,的确是有,张砚也试图上奏此事。但是每次奏折别说到汴梁了,光是能出这片地方都难。而且手上的财政运转不过来,想买通个人都难,光有兵力在这种环境下并不吃香。
陛下将他派遣到这儿本是希望他能够控制当地的势力,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自己没把自己绕进去都算是好的了。能跟当地的这些势力平起平坐顺便能稍微打压着些,不让他们那么猖獗,已经是张砚最大的本事了。
毕竟张砚可没人能让他仗着,哪儿有这个胆子放话。
“他们说的可是真有其事?这儿真的有另农税的情况?”很多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的,虽然心里头有答案,回去的路上楚长安还是抱着希望问了一句。
“真的。”张砚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简短。
楚长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哪怕是张砚死要面子的辩解两句也好,一句真的,可算是给他浇了个透心凉。
“只要他还在,就管不了。”
张知县是今年新上任的官儿,而且方才楚长安见着他也是文文弱弱的样子。那么张砚口中的这个他,应是方才屋子里坐着的刘太守了。
自先皇起就在当地有了自己的一方势力,京城里头还有靠山,可不是要横着走了吗。
此次来之前,萧寂虽然只说了让他救灾修缮,安抚民心。但是既然是来一趟了,总归是要把能看得见的东西清理干净才是。
楚长安表面上对于文人墨客那一套倒是学得有模有样的,但是私底下多半还是用刀/枪解决的多。
也就是表面功夫做的足,到了关头就得露馅儿。
“陛下都没下令,你确定要自作主张吗?”张砚见着他没接话,基本也猜到他在想些什么了。
“无妨,陛下他信我。”
自从得了那块儿玉珏,以前那个恃宠而骄的萧从一似乎又回来了。
得了一个人的信任就跟得了整个江山似得,做事儿再也不拖泥带水的,要多决断有多决断。
反正萧寂信他。只要做事儿有理有据,就绝对不会得到斥责。更何况楚长安从来不可能做出对陛下对家国不利的事儿。
“你怎么确定陛下信你?”张砚见着他眉飞色舞的不禁有些疑惑。
萧寂那个多疑的性子可是人尽皆知的。而且此次前来楚长安虽然是以安抚使的身份,手里头拿的有兵符。但其实还是一个品阶一抓一把的侍卫。
若真是信任,怎么可能连个一官半职都不给。
楚长安思量了一会儿,构思了一个还算的上妥当的理由,“来的时候陛下特意嘱咐过,只求结果,不求过程。其实不瞒你说,这一次本来经就紧张,根本不可能有银两作为赏金的。但是后来想了想,家是他们自己的,朝廷不修他们自己也得修,不如这笔钱财直接分发到他们手里,还能余下来一些。余下来的这些等他们干完活儿再……咦?”
“怎么了?”
“方才我们不是把那个孩童放在这儿了吗,怎么不见了?”
☆、第二十六章
两个人围着屋子找了一圈儿,也没寻到半点儿踪迹。按理说他俩走了也不过就一会儿,没了气息的人又不会自己跑,不应当啊。
不过仔细想想……从一开始事态就诡异的很,毕竟像这么大的孩童,哪儿会咬着人不松口再突然猝死的。
“找不到便算了罢,多一桩事儿不如少一桩。即便是真的是有人故意为之,总归也没酿成大祸。”见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再是满腹的疑惑也不得不暂时就此作罢。
再一个也是怕眼前的事儿还没处理完,又牵扯出来一堆不为人知的问题,到时候控制不住场面了才是个大/麻烦。而且对方既然使用这种手段,为的就是不留下痕迹,哪怕那孩子现在还躺在这儿,想必也寻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张砚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围着屋子又转了几圈儿,最后还是离开了。
回到府上的时候门口已经挂上灯了,果不其然,已经有百姓陆陆续续的前往府上领取物资。虽然只是那么零零散散的几户,但至少证明方才的那番话还是稍稍有些效果的。
走到正厅的时候刘太守和张知县还在,正凑到一处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见着楚长安进来了,张知县依旧是面色惨白,坐在原地没动。倒是那个刘太守,先一步换上笑脸迎了上来。
“诶呦您回来了,不愧是陛下身边儿的人,本官可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