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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颜色统一的样式。可能有的里皇城远的地方会按着当地的环境气候有所改良,但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第一次楚长安眼前晃过一个穿官服的男子,还能当是自己眼花了。但是苏言明说他也看见的时候,眼花这个理由便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
“楚兄,楚……”苏言明话没说完便僵在了原地,望向楚长安张大了嘴,瞳孔甚至比平日放大了好些,想必是看见了什么骇人的东西。
“不用管他们,只管往前走便是。这些僧人为了抹黑朝廷在百姓心中的形象,的确会扮作官员行凶作恶,出了地界就没事了。”楚长安心想有什么事儿还能吓着这位祖宗,但表面上依旧是安慰道。
“身……身侧……”苏言明依旧是僵在原地,话也说不囫囵,只是结结巴巴的道出了几个干涩的音节。
“啥?”楚长安很不以为然的扭头看了一眼。
一扭头倒是好,正好跟那张狰狞的面孔撞了个脸对脸。
一袭染了血的官服,加上眼睛上本就有毛病,一只眼只有眼白没有黑眼珠,双唇不知为何无法合并,一口黄牙更显得狰狞。本就长得五大三粗的,脸上还布满伤痕,可不是得吓死人。
楚长安愣了两秒,转身撒腿就跑,也不管他有没有追上来,只知道按着记忆不断的往前跑。每当累的时候一想起来那张脸,便跑的更快了。
本来这种场景楚长安见得也不少,但是猛地脸对脸却是第一次。
跑了不知道多久,楚长安见着已经跑出地界了,才渐渐停下来了脚步,却是怎么也不敢回头了。
“楚”苏言明这声楚兄没喊出来,就被楚长安扼杀在嘴里了。
“你他/妈怎么早不和我说?!”
“我说了啊。”苏言明一脸委屈道,“是你自己要回头看的。”
也是,苏言明的确是没明说让他回头看。但楚长安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楚兄别生我气啊,当时我也是吓着了,没想到要跑。”
这句吓着了楚长安倒是相信,别说苏言明了,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场面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
楚长安觉得这种事情计较也没结果,只是罢了罢手,“赶紧赶路,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下次要再出现这种情况不求你提醒我,只求别坑我了行吗。”
苏渊昨夜睡的倒是安稳。
一觉醒转,便换来郎中帮他拆卸下耳朵和身上绑的有些夸张的纱布。
拆下这些污/秽之物的时候苏渊还是不禁皱紧了眉头,毕竟血液的腥臭味儿还是残留在身上,不跳下河洗个三天三夜怕是除不干净。
纱布之下露出的完好的皮肤,除了偶尔可见一些微不足道的擦伤之外,别无大碍。
“大人……您说大少爷若真是说服不了那个姓楚的,他又不会武功,怎么想都是吃亏啊。”那郎中一边说着,一边将苏渊身上残留的猪血用湿布擦拭干净。
“说服不了也无妨。”苏渊端起手边的茶,大约是觉得淡了或不合口味,只是呷了一口便没再去碰。
“那要是真的搬来了朝廷的人……”
“不可能。”苏渊说罢,嘴角浮现出来了一抹笑意。
“下官不懂。”
“楚长安能活着回来,就足以说明了。”苏渊说着笑意更深了些,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他能活着回来,说明陛下他根本就不在京城,何以向朝廷请兵?最后还不是得乖乖的用苏家的私军?”
作者有话要说:这种没有黑眼珠的人真的遇见过x
当时正坐在公园的板凳上休息,姬友忽然拉我走,并让我别回头,说是我后面有个要饭的来了。结果我好奇,作死回了头,正好脸对脸。
以前学校体测都没跑过这么快……
☆、第四十二章
在马背上行宿楚长安倒是习惯,只可惜苏言明,就差没让楚长安把他捆在马背上才能保证不摔下去。
楚长安心想巴不得给他绑上,也省的提心吊胆的总是担心他不知什么时候醒悟了,直接给自己一刀。
毕竟入了秋,汴梁多雨,二人连夜入京的时候天应是已经到了该亮的时候,然而却依旧是一片阴沉,没有半点儿放晴的意思,估计不久之后还会有一场雨水。
路两边的小贩大多都还歇着,不过也有不怕雨的,早早的撑好了雨棚出了摊。
一路上飞驰过长街,隐约能看见暗红色的宫墙之时,苏言明却是停下了马没再跟着。
楚长安往前走了两步之后察觉到了,也随即停下来问道,“怎么不走了?前面就快到了。”
“不对,往日里头这个时辰朝臣已经陆陆续续赶往宫里了,然而今日怎么一个人也没看见。”
楚长安大概计算了一下,今日的确是没逢上休沐,而且萧寂对于朝政上极为重视,哪怕真是少胳膊少腿了也得爬到正殿上听完朝会。
“不知道,管这些做什么,大约是逢上休沐了吧。”
“可是”
苏言明还想说什么,但是楚长安却是不想再听,只是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走在前面,自己随后。毕竟方才若真是大意了没反应过来,这会儿苏言明还指不定跑哪儿去了。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迈进宫门之后无端觉得阴冷,根本不像是刚入秋的天,反倒是冷的跟寒冬腊月似得。
走到永昌宫的时候这种感觉愈发明显,虽然这点儿寒冷并不碍事儿,但楚长安心里头还是觉得奇怪。
然而两个人还没走到大殿门口便被拦了下来。永昌宫向来守卫森严不假,但是这些森严的规矩大多只针对外人,跟楚长安搭不上边。虽是这么说,楚长安还是自觉的将身上的武器和软甲卸了下来,本来就不宽敞的袖子也往外翻了翻,本以为这样便能进去了,然而门口这些侍卫依旧是没有半点放行的意思。
楚长安问了,他们也不说,只是横着手中的长枪,无论楚长安怎么问也不吱声。
僵持之下,楚长安瞧见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喊道,“得福公公。”
得福其实也早看见他了,本来猫着腰背着脸想混过去,结果还是被对方看了见。
“诶呦,您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楚长安心想自己不过离开了不足半月,怎么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得福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拂尘,话未说出口先是无奈的干笑了一声,“您有所不知,陛下这一次怕是真的病了,除了太医和几个宫女能进去,就连老奴也进不去。”
“病了?可否细说?”虽说是病来如山倒,但楚长安这么多年到底也没见过这个主能病到脸人都见不了。
而且别的朝臣不能见就算了,若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