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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少峰捏住了一点皮肉,手上使劲扭了个麻。
“还疼吗?”少峰笑得愈加温和,只是不住跳动的眼角泄露了他的愤怒。
李暄急忙摇头,“不疼了,已经好了。”却已经疼得眼里闪着泪儿。
迦眸光凌厉地伸手去扣少峰的肩膀,少峰冷哼一声,右手一拂,拇指点向迦胸前的“檀中”穴。
李暄见两人动起手来,只好无奈地仰天长叹,“老天爷,求你让我消失了罢!”
非别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一语不发,招式凌厉,掌风强劲,狭窄的屋里破损不堪的桌椅摇摇坠,李暄缩在角,真的是哭无泪。
“不要打了,你们先听我说!”显然中气不足,没有人理会。迦打得起,飞起一脚,椅子夹着劲风砸向少峰,少峰一转身,椅子“咣”的一声砸在墙上,粉身碎骨,木屑四溅。
“无耻小人!”少峰怒喝一声,气急败坏地抄起脸盆架,呼啸而去,迦侧身躲过,脸盆架砸在帮上,登时四分五裂。
“住手!别打了!”李暄起身劝架,企图抱住少峰暴怒的身体,迦趁势一拳,袭向少峰,少峰下意识地一抬头,拳头结结实实地招呼在了李暄的腮上。
李暄正在说话,舌头阑及缩回,被拳头垫在牙齿上,鲜血立即溢了满嘴,一阵剧痛使李暄痛呜出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啊,这么多血?”少峰惊慌失措,托起李暄的下巴,一缕血丝从嘴里淌了出来,李暄痛苦的脸在黯淡的烛火下扭曲的吓人。
“张嘴,我看看!”关心则乱,少峰的语气里有了一丝颤抖。李暄痛楚地张开口,柔软的舌被牙齿咬破了,一嘴的血随着唾液流了出来。
迦愧疚难当,连忙递过一杯凉茶,“快漱漱口。”
李暄低头,就手喝了一口,凉茶一镇,疼痛略减,脸颊处却是火辣辣的疼,苦笑着在心里哀叹,只要和迦见面,自己就没有不受伤的时候。
“好些了吗?”迦低声细语地问道。
少峰更怒,啐道:“呸,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见了你准没好事!滚开!”
迦向来心高气傲,何曾看过别人的脸?挨过别人的辱骂?但是转眸看看李暄的面颊已经红肿起来,隐忍不语,伸指去揩李暄嘴角的血渍。
少峰不待迦的手碰上李暄的脸颊,“啪”的一声拍开了他的手,迦忍无可忍,翻脸又要动手。
“呜呜,停手!停手!我有话说!”见两人象点了火的爆竹,又要开打,李暄急忙口齿不清地高喊。
两人如决斗的猛兽样对视片刻,冷哼了一声,各自别开了视线。
李暄疲力竭地退到边,坐了下来,少峰虎视眈眈地瞪了迦一眼,也在边坐了下来,迦看见他两人亲密地挨坐在一起,心里极度不快,但是狭小的上却再坐不了人,无奈地看了看四分五裂的椅子,又看了看李暄,忍气吞声地靠了在桌子上。
李暄“嘶嘶”地吸了口凉气,口齿含糊地问迦:“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劫贡品?”
迦的脸沉重了起来,一丝悲凉和痛苦染进原本明媚的眸子,“我最亲近的人染了重病,急需雪莲配药救命。”
李暄喃喃地重复:“最亲近的人?”转过脸,不断跳跃的烛火在少峰脸上投下些许的阴影,深邃无暇的五更增添了几分柔和,不由自主地握住他韧长的手指,暗想:“若果是少峰急需什么,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去抢回来的。”
少峰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嫣然一笑,微弯的双目中俱是浓浓的深情,一时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温馨起来。
见到两人柔情蜜意,迦的眸子更加黯然,苦涩、羡慕、嫉妒、痛苦、酸楚诸多滋味杂陈,怔怔地站在那里,默然不语。
李暄放缓了声调,语气中夹进了一丝关切,“你的亲人病好了吗?”
迦点点头,“好了,那天山雪莲乃是难寻的珍品,我又配上别的珍贵药材,自然药到病除。”
少峰心情大好,语气也不再恶劣,心不在焉地问:“那你打算怎样?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哼,你的亲人病好了,把我们可坑苦了!这一路上遭了多少罪,又是山洪,又是刀砍的,幸亏命大,不然投胎也不知几次了。”
迦有些愧疚,盯着李暄的眼里似乎有火闪过,转瞬又熄灭了。
李暄沉吟片刻,叹道:“实不相瞒,我们此去太原,原本是要与在那里探察的大内高手会合,继续查毡品。那二十个高手俱是身怀绝技,对你极是不利的。”
迦脸上掠过一丝的喜,暗想李暄对他也不是无情无意的,遂满不在乎地哧道:“哼,高手又有何惧?我会怕他们?”
李暄眉头微皱,“还是不妥当,毕竟他们人多势众,你还是回避一下好,我不希望再惹出什么风波来。”
迦一听,有些担忧地问:“那……那你怎么向皇帝交差?他会不会杀你?”
李暄拉了拉少峰的手,阻止了他出口的话,笑着说:“恩,怎么说我和他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就是翻脸也要讲几分情面的,怎能说杀就杀?”
迦看见少峰一脸的愤怒和焦急,知晓事情绝对没有李暄说得那样轻松,坚持道:“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人涉险。”
少峰在旁讥刺道:“哦,难道你还有什么妙计?”
迦有些难堪,扭过头,低声却坚决地道:“妙计我没有,但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惧的。”
李暄一阵默然,涩声道:“你……不必如此的,我……”
迦脸苍白了几分,看了看两人紧拉在一起的手,咬了咬唇,苦涩地制止李暄:“你不必再说,我都明白。”
他转过身,声音略微有些颤抖:“雪莲一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言罢,冲进了茫茫的之中。
李暄楞住了,心里却翻腾起来,突然臂上一痛,少峰狠狠地扭了一把,冷哼了一声,起身站了起来。
李暄惊慌地叫:“少峰,你要去哪里?”
少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关门,要冻死吗?”
李暄也站起身,从背后搂住少峰修长的腰,亲昵地把脸贴在背上,轻微地叹了口气。
少峰关上门,急噪地问:“我们该怎样交差呢?我想皇帝不会轻易就能放过你的,我们得想个对策。”
李暄不语,倦殆地打了个哈欠,却牵扯到咬伤的舌头,“嘶嘶”地呼痛。少峰无奈地转身,抬手托高李暄的下巴,关心地问:“疼调害吗?张嘴我看看。”
李暄依言张开口,伸出舌来,创口周围红肿了,少峰心下怜惜,忍不住伸舌轻舔伤口。柔软温热的灵舌,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震颤,李暄眸光一暗,双手不由紧了紧,少峰脸红耳赤地辩解:“我听说口水可以让伤口好的快。”
李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