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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头,倏的睁开眼,“青曦,快出去说一声,饺子不吃不要紧,屋子可不能拆了。”
青曦还没有转身,外面就传来争吵的声音。
“喂,你这是切的第六颗白菜了,再可没有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一边呆着去!”
声音里都搀杂了火气,一触即发。
青曦站在炕边不动,撇了撇嘴,“王爷真的很向着青曦啊,总把这些充当炮灰的事儿推给我做。”
李暄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不去就算了,又没人强迫你去。唉,今晚上得让迦给我推拿推拿,这两天背上疼得很。”
青曦咬了咬牙,牙齿“咯蹦咯蹦”的响,几乎是吼了起来,“是,我去!”
还未转身,外间已经传来拳脚相加的声音,加着怒吼。
“我已经说了,切白菜不是练剑,没有白菜给你糟蹋了!”
“说得容易,你来试试!”
“哼,我可不像有些人,不会装会!现在知道丢人了吧!”
“滚!别在这里碍事!谁说我不会?”
李暄吐了吐舌头,轻声说:“我昨天还在纳闷,迦居然会包饺子,这可是天下奇闻。”
青曦又折了回来,低头在李暄的耳朵上吹了口热气,“管他会不会包,让他们吵去吧。”双手已经像游鱼滑进了李暄的衣襟,嘴纠缠住李暄的,缠绵起来。
突然,外面“铛”的一声巨响,震的李暄心惊肉跳,挣扎起身,“糟了,房子要倒!”
“哎,你使那么大的力气,菜板都穿了!你以为是劈柴啊!”
“洗你的菜!你管我使多大的力气!”
“菜板坏了,使什么切菜!别不会装会!”
“你再说一句试试?”
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天上,狭小的茅屋里,四个人在乱七八糟的外间,忙的团团转。
“迦,你确认要尖么多水?”李暄狐疑地看看面盆里米汤一般的东西问道。
“哦,看这样水多了些,加些面进去。”抓起面袋,雪白的细面哗的倒了一盆。
“好了好了,太多了。”飞扬的面粉扑了李暄一脸,只剩两只眼睛还是黑黑的,晶莹的,嵌在一脸的面粉中,骨碌碌地转动。
“不行,这样又太干了。”青曦在旁边拿起水瓢,连忙往里倒水。
面干加水,水多加面,这个常识大家都很懂得。
李暄的双手粘着湿搭搭的炕出是面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瞅了瞅迦,很无辜地说:“不关我的事,我是完全照着你说的做的。”
迦一脸黑线的样子,阴郁地道:“我昨问过别人,明明在面里加点水,就可以和成面团的!”
少峰嘲笑道:“那你一定没有问人家要加多少水才合适!”
迦彻底暴怒了,呲牙咧嘴地喝道:“你再多嘴?!”
青曦拦住两头暴怒的老虎,调解道:“算了,我们一小把一小把地加面,看看能不能和起来面团。”
李暄连连点头,“对呀,还是青曦聪明。”
少峰和迦不约而同地白了青曦一眼,异口同声地道:“我来!”一边一只手,把青曦扒拉到一边,四只大手在小小的面盆里翻江倒海地折腾起来……
李暄仔细地端详着面前的一个奇怪的东西,没有看见迦已经变成黑的脸,“我吃了二十年饺子,还真不知道生的饺子是这样的。”
少峰和青曦没有形象地捧腹大笑,迦恼羞成怒,抓起一块面团掷向少峰,少峰转身躲过,“呱唧”一声摊在了门板上,好象一团糨糊。
青曦笑道:“哎呀呀,过年可不用使糨糊贴联了。”
迦阴森森地哼道:“你再多说一句,你信不信我将你丢进湖里洗个澡?”
李暄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就照着这个样子做。赶紧的,我肚子饿了!”
少峰板起脸来摇摇头,“我宁可饿死,也不吃这种东西!”
太阳偏西,屋里的光线暗淡下来。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摊在面板上,上面还粘着些炕出来什么的碎屑。三个人的眼光汇集到迦的身上,有些怀疑地问:“接下来再怎么做?”
迦得意洋洋地哼道:“哼,怎么样,你们都不知道吧?去,把水烧开,将饺子倒进去,煮熟了,就可以吃了。”
李暄小心翼翼地再问:“那煮到什么时候就熟了?”
迦张口结舌,楞了一楞,但马上很拽地撇撇嘴,“什么时候熟,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们!”
烟熏火燎中,李暄呛得咳嗽不停,“熟了吗?时间长了会不会煮烂了?”
迦焦头烂额地擦擦白一道黑一道的脸,强做镇定地掀开锅盖,哦呀,好大一锅白的……面汤……
满锅里翻找,还是找到几个大难不死的囫囵饺子,迦的脸上登时有了光,小心盛到碗里,端到李暄的面前,很有成就感的很潇洒的很豪迈地道:“吃吧,尝尝我包的饺子!”
李暄很为难地左右看了看,那两个人都装做没看见的样子,扭开了头去。没法,只得用筷子挑了一个,浅浅地尝了一口。
迦不眨眼地盯着李暄缓缓咀嚼的嘴巴,满怀希冀地问:“好不好吃?”
李暄壮士断腕般地咽了下去,眨了眨眼,很严肃地说:“我们好象漏了一件事。”
那三个人疑惑地互相看了看,问:“什么事?很严重吗?”
李暄慢吞吞地道:“是很严重,我们忘了放盐!”
咕咚一声,青曦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捂着脸,肩膀剧烈地抽搐成了一团……
惊魂
冬天的晚向来静谧,北风有些尖锐的呼啸更增添了晚的静寂。鹅毛大雪无声地飘落,洋洋洒洒,将万物笼罩在一片素白之中。
茅屋内,一盏悠如豆,昏暗且摇曳不定。火盆搁在炕前,铺着厚厚皮褥的炕,烧的热热的,虽然是数九寒冬,屋内却温暖如。
青曦斜亿炕稍,正在吹箫,箫声甚是悠扬缠绵,更显得室内风光旖旎。
迦正襟危坐,却是在小心翼翼地剥糖炒栗子。栗壳坚硬,内里的栗肉酥脆易碎,迦修长的手指似乎不听使唤,微一用力,外壳碎了,栗肉也掺杂成一锅粥。
迦急噪起来,抓起来恼怒地掷到地上,“这栗子买的不好,吃不得!”
少峰冷着脸斜睨着他,“哼,果然是吃不到葡萄就嫌葡萄酸。”
李暄歪在被上,灯光昏黄,看着他们微嗔薄怒,心驰神摇,不住有些口干舌燥。少峰恰好伸手递过一枚剥好的栗肉,他张口接过,却连少峰的手指也含进嘴里。
栗子是糖炒的,连带少峰的指间也沾染了些许甜味,指腹柔软,舌尖湿湿地舔过,一股酥麻闪电般在周身传了开去,少峰身子轻微地震动了一下,手指微一使力,想要抽出,李暄却紧紧咬住不松口,些微的疼痛却让人不住心荡。
少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