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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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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笑话来。

那人眸光微沉,淡然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极清浅的笑意,“公子高论,好文采。鄙人苏牧,请教高姓大名。”

李暄见了苏牧的一笑,心里惊呼,“这一笑好动人!”口里然敢放肆,谦虚地笑道:“在下李暄,这是我的至亲少峰。”他所说的至亲非常的笼统,可以是亲人,也可以是最亲近的人,虽然谈话之间有了和缓,却也不方便透漏个人的私密之事。

苏牧眉梢轻挑,“少峰,难道阁下便是当年名动京华的……”

少峰脸一整,打断了苏牧的话语,淡淡地说:“那已经是些前尘往事了,不要再提起了。”

苏牧微一颔首,“在下唐突了。相见不如偶遇,两位请到寒舍一坐,略尽地主之宜。”

跨过颤颤悠悠的竹桥,进得屋内,只见屋内的桌椅都是青竹所制,清雅悠然,一桌靠墙而立,里面放了满满的书籍。东墙上,挂着一柄古意盎然的长剑。

李暄称赞道:“公子果然是世外之人,恐怕我们此来打扰,要有损公子的清修了。”

苏牧笑道:“请上坐,茅舍简陋,清茶一杯,请别见笑。”说着,吩咐碧月去沏茶。

少峰进屋以后,就一直盯着那柄长剑,不知不觉地走近前,伸手摘下来仔细地观赏,见那剑鞘上篆刻了两个小字:“绿绮。”惊叹道:“苏公子,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名器‘绿绮’吗?”

苏牧轻轻地点了点头,“正是。”

少峰欣喜若狂,小心翼翼地握住剑柄,缓缓地抽出,只见一弯秋水样的寒刃,沉沉的寒气扑面而来。

“好剑!不见锋芒,光凭这剑气就让人心惊胆寒了!”少峰夸道。

“男儿何不带吴钩,取关山五十州?”李暄专注地凝视着苏牧的眸子,慨然长叹。

苏牧攘不动容,接过碧月端上的清茶,浅浅地品了一口,眸光却犀利如刀,“听说不久前,朝中信王爷重病不治,皇上特赐谥号为诚,下旨厚葬。阁下凑巧和信王爷同名同姓,莫非只是巧合?”

少峰眸光一寒,沉沉地盯着苏牧,然发话。

李暄硒然一笑,毫不隐瞒,“不错,我就是昔日的信王李暄。如今诈死埋名,苟且生。”

苏牧微微转动着茶杯,久久不语,良久才开口,“皇上想必是顾念同胞之情,才默许你诈死逃生,你不安分守己地过你的逍遥日子,妄谈国事,难道不怕皇上忌讳?”

李暄冷冷一笑,“公子可知侠义二字?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国难当头,怎能蛰居乡间,无所作为?这七尺贱躯,满腔的热血,是为了天下的黎民不被胡虏的铁骑践踏,岂是为了一朝一国?更岂怕什么忌讳?豪气干云,马革裹尸,当是浩然正气的大丈夫也!在下看走了眼,不打扰公子的清修!告辞了!”

说罢,站起身来,扭头就走。

少峰见李暄这么大的火气,又好笑又好气,心想,怎么说愚蠢就愚蠢至斯,人家不过言语试探两句,就翻脸了呢?

他尴尬地看了看苏牧,见苏牧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怒意,眼神却变得格外的深邃,嘴角甚至浮现出些微的笑意。

“很抱歉,他就这样的急噪脾气。”少峰不便多说,将绿绮放归原处,也急忙要告辞。

苏牧狭长的凤眼微挑,笑着说:“听人说信王爷沉溺酒,荒唐骄奢,今日一见,却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当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

少峰细致的下巴轻轻地一扬,淡淡的阳光融进幽深的眼睛,如同不断跳跃的火焰,“传言的只是些表面的东西,就象匠人开采翡翠一样,不雕琢剖析开来,你永远不知道你手中的究竟是价值连城的珍宝,还是不名一文的陋石。传言的歪曲和失实,都是一时难以说清的。旧时的王莽,如果王朝不是很快覆灭,又有谁敢妄言他是谋权篡位的逆贼,而不是天定的真命天子?”

苏牧怔然不语,眸光千变万化,脸却平静如水。半响,轻笑起来,“真是,我自命洒脱不同与凡俗世人,今日才知道不过是井底之蛙。见笑了。”

少峰浅浅微笑,“公子过谦了。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那一位还不知乱闯到哪里去了呢。”

苏牧儒雅地站起身来,轮廓分明的脸庞有若刻意地雕琢,“太客气了,寒舍虽然简陋,不嫌弃的话,常过来坐坐。”说着,从旁边的书桌上拿起一枚特制的竹哨,递给少峰,微微浅笑,“竹哨是呼唤雪宝的,它虽是畜生,但随我久了,稍通点人,听到哨音,就会接引你们前来的。”

少峰心里甚是欣赏苏牧波澜不惊的镇定和恢弘的气度,伸手接过,客气地说:“我们家在城东,也种了几株梅,苏公子若是不嫌弃,改天有空闲的时候过来,略备些酒水,也看看我们家的梅,不知能否入了公子的眼。”

苏牧微微颔首,“好,改天一定前去叨扰,让碧月送俩位出谷吧。”

“那就告辞了。”少峰甚是有礼地辞别而出。

碧月恭敬地在前头带路,刚下来竹桥,就听见李暄不耐烦地咆哮:“死畜生,再对着我呲牙,我剥了你的皮!”

走近前来,却见那头巨大的雪狼,卧在路中间,正对着李暄呲着雪白的獠牙,两只眼睛绿油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贺新年

年三十那天,青曦兴致勃勃地研好了墨,要李暄写几幅联,“我前几天出去看过了,那些卖的联,哪里比得上你写的。快来,写几幅,好吩咐他们贴上,这可是我们在一起过得第一个新年哦。”

李暄才有了些兴致,提笔写了几幅联,几个斗大的福字,命阿贵同几个小厮贴在门上,焕然一新。

转过头,见青曦握着笔,正在全神贯注地临摹他写的字,有几绺黑发滑脱下来也丝毫不觉。青曦的是一种阳刚糅合了俊秀的,仿佛一株葱茏的开的相思树,你能因为它繁茂的朵就忽略了它的挺拔吗?

他的心里蓦的涌上一股柔情,从后面将青曦搂在怀里,头抵在青曦的颈上,微微吻了吻白皙如玉的耳垂,笑道:“很喜欢写字吗?”

青曦的手轻轻地颤了颤,本来还算得圆润的笔画一下僵硬起来。

“恩,小时还略略认识几个字,当年父母还筹了几个钱,准备送我进私塾呢。要不是那场洪水……”说着,似乎回想起了幼时的艰涩,声音哽咽了。

李暄一怔,他从来也没有敢问过青曦的往事,不是不关心,是怕那些痛苦的过往,再次唤起青曦忘然了的痛苦。他随即懊悔起自己说话没有仔细思量,搂着青曦的手紧了紧,柔声道:“对不住,是我说错话了。”

青曦的头稍微往李暄的怀里偎了偎,轻叹一声,“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想不开。”

李暄心疼地用脸颊蹭了蹭青曦柔软如丝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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