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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诡计多端,防不胜防,我可怕得很。”
苏毓的眼眸笑得弯了起来,犹如两弯新月,“要说晤计多端,难道殿下也不脸红?是谁仅仅两句话,就让孙家被查抄,发配边疆?这难道不是公报私仇?”
李暄呵呵一笑,坦然道:“孙家积恶太多,激起民愤,皇上下旨查抄,是为民除害,圣明之举,百姓无不拍手称快,颂扬皇上英明。我就是公报私仇,也顺应了民意,怎算得上诡计多端?”
苏毓眉梢浅挑,“恩,我看殿下不止诡计多端,而且能言善辩,无人能及。不过殿下的安危可关系到府里的几位心上人,听说其中有一位闯入孙家闹了个天翻地覆,将孙大少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估计是活不过今晚了。”
李暄面不改,内心却剧烈地震了一下,自己突然消失,不知少峰他们会急成什么样子,以少峰和迦他俩的武功,就是将这座小镇闹个天翻地覆也绰绰有余。自己写的那张隐讳的平安信不知少峰能不能看懂,但是虎视眈眈中,能带个信就难得了,又怎么能写得详尽呢?
淡然一笑,李暄冷言道:“该死之人,早死早投胎吧。”
苏毓举起手里的酒壶,专注地盯着上面錾的致的兰,心不在焉地说:“那殿下的府里可有该早投胎之人?”
李暄眸光一冷,“你想威胁我?哼,他们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苏毓惹呵笑了起来,“那殿下有这个能力吗?比武功,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论人力,我整个锦枫山庄百多号人,高手济济;论势力,我是皇上的近臣,而你早已废为庶人。殿下可该怎么办呢?”
李暄也轻轻地笑了起来,“苏兄如此心计才略,自然青风直上了。不过如此热衷于权势,一旦被贬,也是一种煎心折磨吧?”
苏毓不在意地反问:“我甚得皇上的器重,宠信非常,殿下想要搬倒我,恐非易事。”
李暄冷哼了一声,抬头望了望皎洁的圆月,风清云淡地开口:“你也知道我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为了皇权的巩固,兄弟之情都可以抛却的,何况你一个小小的佞臣?你在皇上身边也时间不短了,难道你不明白什么是皇上最忌讳的事情?只要我在皇上的身边露一丁点儿的口风,说你聚众谋私,图谋不轨,你是冰雪聪明之人,能不能猜到会有什么下场?”
苏毓俊的笑靥一下变得僵硬起来,执着酒壶的手有了些微的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阴森森地盯着李暄,“我倒是真的小看了殿下!”
李暄昂起下巴睥睨着苏毓,讥讽地道:“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唯一的想法就是和我喜欢的人偏安一隅,不问时事。但是要把我逼的急了,我可什幂毒的招数都能使出来。难道我在你虞我诈的深宫里生存下来,没学到一星半点的皮毛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可别逼我做出玉石俱焚的狠招儿来!”
苏毓重新换上温耗微笑,“殿下言重了,在下今前来,是有求于殿下的,怎么能对殿下不敬呢?”
李暄也微笑起来,“你是皇上的重臣,我不过是小小的平民百姓,能有什么用处呢?烂苏公子深前来呢?”
苏毓脸上的微笑越发柔和,正要开口,忽然眸光一沉,低声道:“有人来了!”
依稀的径中,一盏通红的灯笼正急急地往这边来。走的近前,却是皇上身边服侍的一个小童,见苏毓也在,脸上露出了喜,“苏大人也在此,倒叫我好找。皇上有命,请这位爷和苏大人立即前去见驾!”
李暄疑惑地看了看苏毓,见他也是一脸的迷惑,思忖道:“莫非有极重大的事情发生?这深更半地召见,迥非常理。”当下,不及细问,跟在小童的身后,忙忙地去了。
来至皇上白天召见的正房,还未近前,就发觉门外的侍卫又多了两倍不止,微风拂过,衣襟中隐藏的兵器隐约可现,戒备森严中流露出莫名的沉重气息。
推开雕木门,皇上一脸的铁青,负手而立,见李暄二人进来,疲惫地抚了抚额头,喑哑地开口:“京城来的八百里急报,突厥已经攻克了西北的门户安西,随即连破碎叶、疏勒两镇,直逼肃州。西北大军溃败千里,镇西将军祁鸿升以身殉国!”
诺言
李暄和苏毓相顾失,一旦肃州被攻下,汁的千里沃野将被践踏在突厥的铁蹄之下!
“皇上,西北军中,可有新的将领堪称重任?”微一沉吟,李暄问道。
皇上微一苦笑,“肃州现在已经混乱不堪,大量溃败的游兵散勇涌进肃州,而肃州刺史程克安已经调派大军,将和突厥铁骑决一死战!”
李暄面一沉,“皇上,事不宜迟,要立即返回京城坐镇!我怕节外生枝,会出现局面失控的情形!”
皇上心里也事“咯噔”一下,玉玺在这种关键时刻突然丢失,外敌入侵,难有起萧墙的乱!
“连起程,立即回京!”当机立断地命令苏毓召集人马,准备起程。
李暄的脸变了又变,内心在剧烈地挣扎,经历九死一生,好不容易逃离那吞噬人的权力漩涡,甜平常但是又非常幸福的日子还没有过几天,还没有好好品味,确实不想再深陷其中。但是,外敌大举入侵,攻城掠地,国家存亡危在旦夕,而玉玺竟然在这种敏感的时候突然丢失,肯定朝廷之中存在着某种危险的潜藏着的可怕阴谋。皇权的颠覆、国家的存亡就象两道枷锁,牢牢地桎梏在他的颈项之间。
皇上略微抬眼,看着李暄面变幻,然动声地审视着他,沉默不语。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样令人心寒齿冷的事,前朝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如果选择回京,势必得打点起全部神对付叵测的朝局及猖獗的外敌,那么这些年的韬光养晦就会如阳三月的积雪融化得干干净净,再想全身而退恐怕是痴人说梦。眼看着有滋有味的小日子犹如东流逝水,离自己是越来越远了。
李暄略微眯了眯眼,定下心来,稳重地道:“皇上,连起程恐怕不妥,多事之秋,还是谨慎些好。这一路之上,肯定会有样出来的。”
皇上眼光瞬间变得凌厉如刀,“没得选择了,京城一定是要回去的,而且越快越好!”
李暄微微踟躇,抬起头来,神情变得异常坚定,“皇上若还信得过臣弟,臣弟和你一道回京!”
皇上笑了起来,“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你襄助,朕当如虎添翼!何来的信不过?一起回京!”
李暄顿了顿,迟疑道:“皇上,臣弟必须与少峰和迦随行。”
皇上皱皱眉,思忖到前路叵测,而少峰和迦武功高强,多一个人手,就多一份胜算,再说李暄对他们情根深种,如果拒绝同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