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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栋寝室，每栋大楼的气息都有微妙的不同。但是我可以感觉到其他连比我们欢乐许多，投饮料的、打电话的应有尽有，相隔几十公尺就完全不同世界，我才知道地狱也有分层，我们待的地狱果然是最底层。

走到营长室外面，杰伦班长很猥琐地躲在一旁卖萌。

『请进！』

「营长好！」我不顾一切的喊著，一转身杰伦班长就消失了。

一个黑的熟男，坐在几个国旗旁的办公桌后，按著手机。

一个不认识的什么班长，用瓷杯倒了一杯热水在我面前就出去了。

『来，坐。』这个声音，果然是那个餐厅面拿著麦克风，一吼注意全世界都暂停的营长。

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焉的他，是个瘦的45岁左右的熟男，年轻时应该是个帅哥。

只是脸上那几条无情深刻的皱纹，历经人生的风霜切割。个子不是很高，感觉再过二十年就会变成尼特罗会长。

「你爸爸也是军人啊？」他的声音，感受不到任何情绪。

『恩。』

「陈少将是你爸爸的朋友？」

『好像是。』

「恩，你用这个打回家报个平安，跟爸爸说说你的近况。」营长把他的手机递给我。

『是！谢谢营长。』

我拨了老爸手机号码。

「爸！这支是营长的电话….恩….没什么事….恩，有点感冒而已….恩…..好。」我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营长。

『感冒的话，要多喝点水，感冒才会好。』他手比著桌上的那杯水。

「谢谢营长。」我把温水一饮而尽。

营长问了问有什么问题，我屁都不敢放一个就离开了。

干你妈的吓死我操你妈逼死杰伦班长，那个畏缩的脸害我以为是什么大事。

结果根本没事啊！

我回到队伍，大家刚好已经下课。

「！营长说什么？」

「飞哥，我们的未来就靠你了。」黑胖胖不断握著我的手。

我真的没有屁用啊，这完全只是制式的行程而已。要是真的有差别待遇的话我才会被其他小兵干吧？我宁愿给黝黑实大男人主义的班长干也不要给菜鸟干咧（干谯跟干炮永远都分不清楚吗？）

「今天晚上，要开始练习开训典礼，你们给我皮绷紧一点啊！」初恋男友班长。

虽然不太懂开训典礼是什么，但感觉又是一个讨人厌的东西。吃完晚餐，我们就集合出发前往旅集合场，前面有一个司令台，让我想起国高中生早上在升旗的画面，只是场面更大，组成的懒觉也成熟，而且没有素颜女同学跟长飘逸的女老师来乱。（是有多大的仇恨）

我们来到了空旷的集合场，在预定的地点站好好，好像在等待什么。

突然，前方一个超级男人的嗓音，没有麦克风的清喊。

「全体入伍生，听我口令！」

这声音？那身影？

是那个老是喜欢打哈哈的小宥胜，居然在前方整队。

第16章月光下的巧遇

「全体入伍生听我口令！立正！！」秦天那充满睾固酮的声响，一人面对宽广的的几百人。

原来是授枪代表，难怪秦天午休都会在中山室跟班长晃来晃去。

『没吃晚餐啊？再来一次。』司令台一个声音。

「全体入伍生听我口令！」军校出生，宣告著我是这一梯最优秀的男人。

他高大的身影，在夜晚之中昂首挺立。

「立正！」小宥胜吼了几次后结束了这场预演，原来只是让我们记住自己站的位子。而今天我也更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秦天如果有女朋友，一定每天都会很性福吧？

晚上，初恋班长终于良心发现放福利，整队带我们上营站、甚至可以抽烟，我们终于不用只是麻木地抢电话。

「等等，二十分钟之后，也就是两洞么柒，在这边集合完毕。解散！」

杀啊啊啊啊！大家发了狂似的向营站，我真的觉得很烦，因为每天都有年庆、每天都要为了一些鸟事刺。但是我依然口嫌体正直，拔腿狂奔向营站。

我要大购！我还要买排汗t-shirt！我还要买绑腿！我还要买面纸！

明明平常觉得超废的东西，在营站面都变成超棒的物品。

买了一袋必需品走出营站，看到一群一群的人在室外。我们跟黑胖胖也走向远方的第六班的成员们，大家吞云吐雾的聊著。

「哎，还有几天才恳亲，班长一直说不配合要禁假！也太扯！」「我听朋友说那都马骗人的！那不合法啊。」「这样我们到底几点放假啊？」

「听说家人来的话就是十二点…」「哎，我们真的很倒霉到这一连…」

前无历史、后无未来，所有人的话题都围绕著放假，好像这个世界没有其他值得关心的事。假不会因为我们一直聊就变多，这种话题听多了我就开始不耐，看著营站人来人往，那些男人们展开男孩般暂时的笑靥，大家紧绷的屁眼终于暂时开。

「我再去买个东西。」我决定停止听这些废话，去绕著营站周围探个险。

我离开了一群深宫怨妇，绕到电话亭的区域，看到营站旁有一个阴暗往上的楼梯，不知道通往哪。四下无人，我就沿著狭窄的楼梯上去，转角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梯阶上正要站起来。

「啊？」我吓一跳。

月光照著他的脸庞，立体的五官跟柔和的双眼，在夜晚的微风中望著我。朦胧的光线让这像是安静的夜店，只是我手上没有酒，只有俗到不行的阿萨姆奶茶。

小宇，一个人在这面对月光。

『喔？是晓飞哥。』小宇认出我又坐下。

「你怎么在这？」我看著他，幸福来得太突然。

『我不喜欢淤味。』他拍拍他身边的阶梯『坐啊～你坐～』我拿著阿萨姆奶茶跟卫生纸，坐到他旁边。

他搭上我的肩膀，就在他温热微汗的地方，淡淡的香散发出来。

『唉，而且二手淤比直接抽烟还毒啊～nogood!』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相当洋派。

「哎，这也没办法啊…」我说。

我是谨守三从四德的gay抱，不要拿你西方的肢体语言来勾引我。

你才是我的毒药啊，我要耗吃奶的力量才能克制住发热的双颊。

「你说你之前当过救生员？」我问。

『喔，那个是大三的时候，休学一年去美国游学，救生员只是打工。』「也太酷了吧？哪个州啊？」

『你应该听过，在佛罗里达州，美国右下角凸出来的那一块，像个半岛那样，你知道吗？』他双眼发亮手比著美国的形状，像个地理小老师。『然后这边有个奥兰多市，有一个全世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