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跑了?
“寒烟……”司仁轩慌了,大声喊道。
“她没事,只不过是昏迷了而已。”缪珂下意识的看向司仁轩的手腕,颇是不忍。
司仁轩这才放下心来,寻着缪珂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自己的手腕此刻早已满是鲜血。
只是他至始至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我待会给你包扎一下吧。”缪珂不忍的开口说道,只是处理陆寒烟后背伤口的手,始终都没有停止过。
司仁轩倒是无所谓,微微俯下身子,目光紧盯着床上的陆寒烟,见她脸上有碎发遮挡着。
他下意识的抬手将碎发拢到她耳朵后,随后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她的脸色很是苍白。
完全可以想到她这一路上到底遭受了多大的罪。
“伤势怎么样了?”司仁轩许久后才开口道,只是目光始终都没有移开过。
缪珂不由得摊了摊手:“上次的伤好了还没有多久,如今后背又再一次添加新的伤口,伤上加伤……”
“我只想知道到底怎么样?”
“可以好,但是需要时间。”缪珂将自己诊断所知道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陆寒烟上次受伤的时候就疗养了许久,而这一次虽然说不会和上次一样,但是终究还是需要些时间。
司仁轩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开口说话,深深的看着陆寒烟,那一双墨染般的眼眸里面,此刻是满满的宠溺,更多的是自责。
“寒烟,的确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司仁轩在自己心中说道。
见缪珂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这才直接转身离开房间里面。
缪珂正要开口叫住她,只是却闭嘴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继续处理陆寒烟的伤口。
等缪珂一出来的时候,就见司仁轩在门口!
“伤口现在处理的差不多了,你也不用担心。”缪珂怕司仁轩担心陆寒烟,直接就将现在的情况说了出来。
司仁轩也只是深深的点了点头,像是忽然想到的一般,开口道:“城幻蝶已经出现在旭城了,慕容珩带着人马去抓获她了。”
“可信吗?”缪珂唯一担心的还是这个。
司仁轩没有说一句话,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般,只是目光依旧冷淡的厉害。
就在缪珂以为司仁轩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却说了。
“可不可信,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可抓城幻蝶这件事情如此重要,万一中间发生了什么?怕我们两个都要后悔不已。”
司仁轩没说话。
缪珂急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事情?如果这一次抓获了城幻蝶的话,皇上自然也会有理由治她的罪,我们的报仇能早点完成。”
司仁轩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似乎现在所说的这些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这件事情你不要多管。”司仁轩留下这一句话后就直接离开了这里,而缪珂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如果我非要管呢?这件事情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你还有没有将我当兄弟?”缪珂一急,就将自己长久以来隐藏在自己内心的话说了出来。
是呀!他跟司仁轩一直出生入死,更何况是认识了这么多年,可是他对面到底在想着什么事情?
他从来不说,他也从来不知道。
司仁轩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得一颤,下意识的就停顿住了脚步,微微动了动嘴唇,眼底更是显现出不一样的光芒。
“城幻蝶手里面有重要的东西,我们这一次既然不能将她的人全部逼到绝路,又不能拿到东西,床上也自然不会治她的罪。”
司仁轩之所以说出这些,也只是无奈,原本这些事情放在他的心中,就没打算说出来过。
缪珂微微一愣,颇是惊讶的看向司仁轩:“你说的那件东西是……”
司仁轩瞬间反应了过来,连忙捂住了她的嘴,警惕道:“隔墙有耳更何况我们现在在外面。”
缪珂点了点头后,便陷入了沉思,听了司仁轩一番话后似乎所有的事情也别想通了。
“旭城的百姓之所以会发生瘟疫,完全就是因为城幻蝶么?”
这是缪珂想不通的。
司仁轩犹豫了许久后,才带着犹豫的说道:“这件事情我并不能肯定,但绝对跟城幻蝶脱不了关系,当然还得你去破解。”
缪珂既然被称为神医,自然就有他的本色,就算目前对瘟疫没有任何的了解,假以时日必定可以破解。
缪珂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更加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认真的点了点头。
突然一士兵上前禀告:“司将军,刚刚抓获的那四名犯人被他们逃走了。”
“你们怎么办事的?四个人都看不好!”缪珂指责道。
司仁轩摆了摆手示意缪珂不要怪罪他们,但有些不敢相信,“陆寒烟现在还在这里呢,他们怎么可能跑了?”
他实在不相信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人,会丢下自己的主人独自逃生。
如果真的这个样子的话,只怕他们就不能留了。
那士兵明显很是害怕,听到司仁轩这句话后就连忙道:“这里根本就没有牢房,所以我们只好将他们绑了,只是没有想到,等我们再去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跑了,司将军,我们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狡辩这些有何用?”缪珂上去就给了那士兵一脚,因为力气比较大,那士兵滚了好几圈后,这才勉强停止下动作。
动了动嘴唇,还想要解释着什么,只是回想起缪珂刚刚的那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滚!”缪珂喊道。
那士兵深深的看了一眼,他们两个后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里,生怕他们待会又将罪名扣在他的头上。
而司仁轩微微皱了皱眉,“你性子还是太急了,你说这件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还不是因为他狡辩!”
军队中要求严格,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发生了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何况他还为自己所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