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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撇子。”
我立马停住脚,心想这可不好玩。口腔医学系一般不左撇子,因为牙椅的设计都是为右撇子考虑的。左一寒多半是蒙混过关,搞不好还伪装了很久。
“我要去告发他,要不就弄死他!”
这种事,到底孰是孰非呢?考虑到左一寒的家境,我叫阿真别得理不饶人,断了人家的后路。
他盯着我说:“左一寒喜欢你。”
我叫他别胡扯。他说是乔寐告诉他的,还说我当时和舒皓在一起,所以左一寒才知难而退了。
他叫我买烟,然后上楼去了。我顺便买了零食,进电梯后一直在想这也太八卦了。直到电梯门缓缓打开,我刚要踏出去,差点踩到了一个小盒子……
无人的走道里,盒身闪着绿光。
我走出电梯,蹲下身把它拿在手里。盒盖上贴了张台球的标签,标明01,旁边还有我的名字。我立马打开盒盖,里面装着一条红手链。
第8章尸斑
手链很别致,红得可以滴出血来。我暗自庆幸阿真没送我一盒蚱蜢,他以前干过这种事。
我把礼物放回兜里,心想他选什么颜色的盒子不好,偏偏选绿色……扎我心就算了,干嘛还放在电梯门口?
我寻思着他爱吓人的毛病又犯了,怪不得刚才非要叫我回去买烟。
我进屋后也没搭理他。他瞥了眼我握在手里的盒子,随即把天子夺了过去,直奔阳台。
“戒不掉就少抽点。”
“我就要把自己抽死!”
不知道他干嘛跟自己斗气,说好的戒烟跟放屁一样。我没再劝他,把手链和绿盒都放进了卧室的抽屉。
这是阿真回归后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舍不得戴。
喜悦的心情持续了两天,直到乔寐告诉我左一寒退学了,我才从食堂冲了出来。
“你大声点!他怎么退学了?”
“我听他室友说,他把宿舍都清空了,人已经走了。”她叹了口气,“其他我也不知道了,打电话他也不说。”
“不会是因为阿真吧?”
“阿真?他做什么了?”
“没什么。”我挂了电话。
那小子真的去把左一寒告发了?我以为他只是气急攻心,说说罢了。
我怕阿真觉得我在质问他,回到家后,我心平气和地跟他说了这个事。他倒好,就差没开香槟庆祝了,还说:“他早该滚了,走了最好。”
“真不是你干的?”
他瞪着我,吼道:“你不相信?”
我当然信任我的发小媳妇,不然我要他干嘛。但把他的态度丢到学校,谁肯相信?
“就算他不走,我也会把他弄走。”他吐着烟说,“现在好了,恐怖社的成员又恢复到了7个。”
“所以你最有嫌疑。”
“那你去问他呗!”他扫了我一眼,“反正你也不信,那还问我干嘛?”
简直没法谈了。我忍着没踹他屁股的冲动,洗了澡回到卧室。
我心想阿真也没说错,应该直接问左一寒才对。我不想他被冤枉,寻思着要不要给乔寐发条消息,把左一寒的电话问到手。但一想起那个八卦,我又不想这么做。
翻来覆去到了凌晨,“莉琪波登”来了消息。
「喜欢第一份礼物吗?」
「喜欢。」我瞧了眼墙,心里莫名窝火,「以后对我温柔一点好不好?」我说我不想因为有人对我示好,就被他拉进黑名单扫射。
「顾文,我对你不好吗?」
我见他委屈巴巴的,连忙回复到:「你对我很好,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想尽一切办法讨好你,换来的却是你的冷漠和不信任。」
他这么说,就该我委屈了。除了我妈,我最疼的人就是他。左一寒退学,我第一反应就是维护他,他居然像个白眼狼一样说我冷落他。谁还不是个小公举咋滴?
我抓起枕头朝墙上扔了过去,随后听见隔壁有轻微的脚步声。
「你生气了?」“莉琪波登”接着回复,「我没有怪你,我怪我自己。」
唉,我最受不了他装可怜了。明明知道我吃软不吃硬,还要连放必杀技。
「我们不说这些,你怎么开心怎么来,我陪你玩到底。」我想了想,又打字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干嘛要搞得这么神秘,但我会等你。」
先下个套,看他上不上钩。
我故意开了两把黑,再去看那小子说了什么。果然,他问我:「你很想知道吗?」
「想啊,毕竟我喜欢你。」
我紧盯屏幕。过了几秒,他回复到:「我眼里容不下沙子,不想你身边的人对你充满幻想。」
我心想这小子是不是最近在写苦情小说,然后拿我取材呀?还答非所问。只要他一开口,我就来暖被窝了,多简单的事。我逗他说:「我只对你幻想,让我看看你的大长腿呗。」
没一会儿,来了张动态图。我点开一看,是一双惨白的大腿,中间打了马赛克。我咽了口唾沫,瞪着逐渐消失的马赛克,没眨过眼。
正到关键时刻,忽然,从马赛克里蹦出一个惨叫的女鬼!
我抖了一下,随即拔掉耳机。
「嘻嘻,还要看吗?」
可恶,我又被他耍了,还被这种集中注意力的图吓到。随后,我问他要拿走我什么东西,他说我不用知道……
第二天还没走到学校,乔寐给我来了电话。
“我想起一件事,左一寒在找他的手链。”她淡淡地说,“你见过吗?是红色的。”
我心想怎么会这么巧。虽然阿真送我的也是红手链,但不可能是他从左一寒那里偷的吧?他都当小偷了,我可以去吃土了。
我让乔寐把左一寒的电话给我,挂断后我就打了过去,没想到接通了。我问他为什么退学,他说想和我当面谈。
放学后,我迈着步子,路过学校正门附近的花店,进了咖啡屋。
我扫了一眼,捕捉到了坐在角落的左一寒。他什么都没点,我便去前台要了两杯摩卡。
“说吧,你怎么走了?”
他回梦游般的眼神,似乎才发现我坐在对面。
“顾文,你来了。”他推开杯子,“我什么也吃不下,就别为我破了。”
左一寒说如果不是条件所迫,他早就走了。他自愿申请的退学,父母都知道。还说:“你们肯定猜到我是左撇子了,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
我建议他转系。他摇了摇头,说他的志向是美术。
我耐着性子听他描述绘画的艺术,越看越觉得他不对劲。他的脸色比之前憔悴了许多,眼窝深陷,像去抽了脂。
我很惊讶他突然这么削瘦,便问他吃不吃甜品。不料,他一把拉过我的手,把我摁回椅子。
一股透心凉的感觉,让我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