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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说:“你是不是还想被绑?”
我说那晚明明是他勾引我,还把我五花大绑,这不合情理。
他立马捂住耳朵,说他不听不听:“老司机说的话,我不要听!”
我叫他继续他的表演。他不演了。我们趁着天没黑,一起回到了家里。
他重复了无数遍,叫我不许随便吻他,只准他吻我,还说要看心情。我寻思着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嗦,便勉强应了几句,继而抱着兔姐开始吃饭。
“至少晚上可以陪我睡觉吧?”我强调了一句,“我不碰你。”
他把烟扔给我,说:“不行,我坚持分开睡。”
我没反驳,这种事急不来。况且,我脑子里全是鸡爪子,没闲心跟他犟。
他抽完烟后,把我摁回沙发,说他要帮我打扫屋子,等屋子干净了,他还要去书房吃鸡,叫我早点睡。
我夸他贴心。等他终于摆弄会吸尘器,开始拆屋子后,我握着他送给我的马克杯,陷入沉思。
我回想着在恐怖社讨论出的各种可能。仁心湖的监控被树叶挡住了,这是最该死的地方。
舒皓说断肢来自大体老师,是学生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从实验室里偷偷带出来的。恶搞后没法处理,只好仍进了仁心湖。
不过,这个说法站不住脚。我听说过有同学曾带走指甲壳,但我看见的是整条手臂。大体老师很珍贵,学校的样品都有记录,丢失了不可能没人发现。
白宇森则一直插话,问我和莫辰那些手臂长什么样子,还坚持说肯定不是人手。我告诉他没人会把猩猩的毛剃了,然后扔进湖里……
但从肌肉来看,池子里的手臂有男有女。莫辰也赞同我的说法,还说那些手臂会动。
周瑞怕得要死,说肯定和之前投湖自尽的女孩有关。乔寐的想法更另类,她说是校长干的,为了引起轰动,变相宣传,还强调她早就说过校长是鬼。
阿真是唯一还有食欲的人,他一直在吃巧克力,说他甜得发慌,叫我给他买鸡爪子。
我和莫辰则连连摇头,推翻了所有人的猜想。
阿真用欢快的调调哼着哀乐。我悄悄看了眼他的背影,随即抓起他放在桌上的手表,朝阳台走去。
他的万国牌手表,我记得买成20多万。表盘里有太阳的符号,一到晚上11点就会变成月亮。
我心想再贵的表,也没时间奢侈。趁他还在自嗨,我赶紧把时间调慢了半个小时,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搁回了桌上。
紧接着,我走进书房,同样把电脑的时间调慢半个小时,这才回到客厅喝水。还好他没发现。
他拾完后,站在我面前戴表,然后飞快地冲进书房,开始吃鸡。
我只希望游戏让他分心,不要去注意画面的时间。如果他发现了,我就打死不承认。
“宝贝真,我去睡觉了。”我站在门口,把挂在书房上的钥匙进了口袋。
他使劲点头,没看我一眼。
我笑着关上门,把他锁在了里面,继而去卧室拿了床被子,躺进沙发。
时间还早,我就闭着眼睛等。当我再睁开眼时,却听见了钢琴声……
我心想是谁大半夜的还在弹琴?随即反应过来,阿真还关在书房呢!琴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音符跳进我耳里,温柔且有力,绵绵不断地拨动我的心。我听出这首曲子是卡农,阿真原来弹给我听过。
我拿出钥匙,起身朝书房走去。
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正坐在三角钢琴后面弹奏。我朝他点头示意。他结束曲子后,才缓缓看向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眼睛里有东西在打转。
他笑了,说:“我的表慢了,门又被锁住了。我叫不醒你,就只好发出点别的声音,看来还蛮有效。”
我坐在电脑椅上,正要认罪。他却站起身,踱到了窗边。
他背对我说:“顾文,我给你提个醒。别太相信任何人,包括我,我也随时会捅你一刀。”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眨了眨眼,“我当然相信你……”
他打断了我,淡淡地说:“当你没弄清别人的脑子藏在哪里的时候,我劝你不要盲目信任。”
我也站了起来,说:“别人我不管。我不信谁,也不会不信钱极真!”
“真感动,说得我都想改名了。”他转过身,倚靠在窗边,“如果你真的相信我,会把我关起来吗?”
我猜他会说这个,便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是你不信任我,不然你干嘛不告诉我你晚上出去的事?”
“顾文,你要知道,有些事不是我能控制的。”他叹了口气,“不过,你不用担心了,学校这段时间查得严,我不会再溜出去。”
我看着他,没说话,心想他不能控制什么。他放下琴盖,看似不舍。
走出房间时,他对我说了句“节日快乐”后,独留我在书房发呆……
时间能被调慢,却依旧过得很快。
这些天,我的脑子里回荡着阿真的琴声,转眼就迎来了十一长假。
放假的最后一天,我和莫辰都庆幸不用再面对老师了。
我坐在客厅里,接通了我妈打来的电话。她一开口就问我学校出什么事了,还说:“要不你休息一段时间吧,别去上学了,妈妈担心你呀!”
我说没事,继而转移话题,问她假期去哪儿玩,还劝她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她说杂志社很忙,在听说学校的事后,她更是心急如焚。见她把话题扯了回来,我只好各种安抚,说我和阿真没事,叫她别乱想。
“你和干儿子出去旅游吧。我和几个阿姨约好了,就在附近走一走。”
我说阿真可能会回老家,话还没说完,她就吼我:“不许回那个该死的地方!你去哪儿不好,干嘛非要回墨县?你要气死妈妈呀!”
“行行行,我答应你,不论他回不回去,我都不回去。”
“这还差不多。”我妈说罢,还不忘让我给阿真说她想干儿子了。弄得我都不知道该吃谁的醋才好……
挂断后,我问阿真长假怎么过。
他翻着旅游攻略,问我想去大溪地裸泳,还是想去迪拜抢金子……
我心想他说得果然没错。梦见血预兆着发财,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确实暴富了。
我噗地笑了出来,说:“你不回墨县吗?”
他瞪了我一眼,吼道:“回去干嘛?你要气死我吗?”
“行行行,你们赢了。”我完败,但还是很开心能和阿真过节,暗戳戳地高兴了一把。
我倒在沙发上,看着他傻乐的样子。他趴在我旁边,一直问我想去哪儿玩,还说我该远离医学院,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