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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高明,但内力已经被我全部废除,何况红意因自己的姐姐赤心被杀,心中愤懑难挡,不把希白捅死誓不罢休。
赵大夫摆摆手,态度十分冷淡:“我不会武功,别指望了,我帮不上什么忙。”
莫修也摇摇头表示他不会帮忙:“身为国师,我不能杀害自己的子民。”
这两人都拒绝出手了,剩下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我了。
可我手无寸铁,也不想跟穷凶极恶之人拼掉性命。
要不……溜吧?
就在我准备后退之际,莫修扔了一把剑过来。
那是我的剑,沈月卿留给我的惊鸿剑。
希白说,惊鸿剑陪伴沈月卿多年,因只是为了完成目标,毫无选择地去杀人,从未有过自己本身的选择,杀性极强。
沈月卿后将其重熔铸造,糅合了归山庄的白泽碎片,以雨后虹光淬火,不仅提高了剑的韧性,也削弱了剑本身的血腥味。
“若是你连红意都无法战胜,也不用继续此行了。”
莫修抱臂观战,面无表情道,“趁早回归山庄当吉祥物吧。”
“只有一次……”
……仅一次机会而已。
想加入他们,仅仅只有一次机会。
红意杀红了眼,横向一截,希白的剑瞬间断成了两半,腹部也被刺中,鲜血喷溅了一地。
“靠——”
我接住红意劈向希白的一剑,不由得骂了一句粗口。
前些日子和蛮王火拼时,只是觉得蛮王的力气很大,震的我虎口发麻。而这娇小的红衣姑娘不仅力道在他之上,连扫出的剑风都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我目光瞥见自己露在外面的一小节手腕及手背,上面竟附着了一层闪闪的冰霜。
并不是我的错觉,她的剑竟是一把凝冰化雪的剑。
红意又是一剑,我招架不住,往右闪躲,她一剑削在了树上,顿时溅起铺天盖地的冰霜。
此时正是日落时分,那冰霜在绚烂的夕阳下,散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夺目光。
“冰火双璧——”
希白即使是躺在地上,还不忘体贴地替我翻译道,“朱珠,她是这一代的冰凌剑传人,你要小心。”
“冰火剑!”
我喃喃出声……那是什么?
说起来,我也是孤陋寡闻。
除了知道天下第一剑是惊鸿之外,其他剑,第二第三,我是一概不知的。
甚至惊鸿剑本身的剑意,它的由来,我也是不知道的。
“失传数十年的冰凌剑,原来就在国师府上。”莫修作为旁观者,自然是毫无顾忌和压力,甚至混账到去煽风点火,“冰凌剑主,展现你全部的实力呐。”
红意双手合十,闭目,口中念念有词。
那把奇异的剑竟然悬浮在了半空中。
无数晶莹的光芒正以她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发散开来。
希白捂住伤口,打了个滚,扑到了莫修的脚边,我见状也躲到了莫修的身边。
“不得了,这疯子要发大招了。”希白哆哆嗦嗦地扯住莫修的衣摆,“你不是她的主人吗?快点想办法阻止她啊,我还不想死在这里。”
莫修挑了挑眉,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谁叫你丧尽天良扒了人家姐姐的面皮呢?”
“妈蛋,你这狗头国师,我咬死你!”
“对我不敬,你在凉国会下场凄惨。”
“行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最终还是赵大夫听不下去了,阻止了两人的争吵,解释道,“红意姑娘正在聚气,我耳朵里听到气流正在往中心聚去。”
盲人没有视力,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十分敏锐。
我们眼睛看到的是无数光芒从她四周发散过来,而赵大夫听到的是无数气流正往中心聚去。
“难道冰霜不是从冰凌剑上发出的吗?”我好奇地问道。
希白白了我一眼:“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所有人用冰凌剑都能敲出冰块了?”
“诶,难道不是吗?”
“笨蛋!剑只是一个工具,力量源泉还不是看持剑者本身,冰凌剑和火微剑只是剑谱并列第十,你的惊鸿是天下第一啊!可惜你撑不起它!”希白伸手想掐我,发现他自己是趴在地上的,而我是站着的,他只能用拳头敲了敲我的脚背,“三年时光在山上瞎浪,还不如下山和蛮王打一架。你可长点心吧。”
“……”
赵大夫补充道:“虽然说起来有点丢脸,但我们三人此次能否安然无恙,就全依仗朱珠姑娘了。”
希白受伤,赵大夫不会武功,至于莫修——
“去吧。”
莫修手掌发力,一掌拍在我的后背,我猝不及防,被他打入了光圈。
方才隔得远,还不觉得冷,一进到里面,周身立刻被一层寒气包围,浑身汗毛竖起,连牙齿都忍不住打颤了。
抬头,红意睁开了双眼,瞳孔已经由黑转红了。
她唇角微微勾起,握住了悬浮在空中的那把剑。
“现在,我就送你去见我姐姐!”
她挥剑划出无数道光,光线中是无数的雪花银屑。
四面八方,向我汹涌而来。
层层叠叠的银屑擦过我的皮肤,利刃一般,割开无数细小的口子。我在奋力挥剑抵抗的同时,居然还分心在想……我有没有后悔呢?
有没有后悔离开归山庄,出了这趟远门?
算算日子,明天又是一个月半了。
以往月半的时候,我通常都是在山上看着碧池吃春.药,或是在沈月卿的墓冢前自言自语。
我后悔吗?
倘若命丧于此,后悔吗?
“真是难看。”
莫修不知何时到了我身旁,他的手掌轻轻放在了我的背后。
“三年前你身体里的那点内力,竟然至今都没有融合。”
“月卿还是太重视你了……”
“其实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姑娘。”
他轻叹一声。
“……罢了,帮你最后一次。”
背部传来温温热热的感觉,温度逐渐升高,慢慢的越来越热,最后竟像无数只蚂蚁在疯狂噬咬肌肤和内脏。
……这是,内力在融合吗?
我几乎是吊着一口气在硬挺,四面八方飞来的银屑也没停下攻击,我只能凭着本能挥着手中的惊鸿。
这天下第一剑,怎么会如此难用?
为什么都挡不住区区一把排名第十的冰凌剑?
“噗——”
外力和内力的双重夹击下,我口中一片腥咸,视线也逐渐模糊了。
我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下了。
……靠,真想把膝盖打碎,这是在向仇人求婚么?
我看到视线里的光圈一点点放大,一点点消失,最终湮于一片黑暗。
黑暗之中,似也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光。
视线的尽头,时